“报官?”
李斐一愣：“可夜初鸢不是说我们没有证据吗?若是报官，就算暂时把第五绿漪跟姜弦歌抓了，我们也……”那她们没办法啊。
“谁说要把第五绿漪和姜弦歌都抓起来?”
夜初鸢挑挑眉，道：“记着，从现在开始，当初在秘境里害你，害其他的人凶手，只有一个!那就是姜弦歌!明天你要上官府高的，也只有她!”
“为什么?”李斐惊呼，“你要放过第五绿漪吗?”
“这个问题，等你完成了第一步，我再告诉你答案。”夜初鸢淡淡道。
时间回到现在。
“现在我已经完成第一步了。”李斐笑了笑，“我很好奇你的答案。”
“姜弦歌和第五绿漪已经决裂了。”夜初鸢道，“几天前，我亲手挑拨的。”
李斐瞪大眼睛，这个初九……比她想像中的有手段啊!
“可她们因为利益，依旧捆绑在一起，就算决裂了，也会因为利益，护着对方。”
夜初鸢神色淡淡，语气却冷了些：“所以，我们必须要将她们推到悬崖边!让她们选择——是要利益，还是要保住自己的命!”
李斐立刻瞭然：“你的意思是……我如果只告了姜弦歌一人，那就是把姜弦歌往悬崖边上推!她为了保命，也许丢掉利益，供出第五绿漪!”
“没错。”夜初鸢颔首，“但这还不够，必须要再给姜弦歌下一剂猛药!”
“我该怎么做?”李斐眼前一亮，她现在对復仇之路充满了信心!
“去见姜弦歌。”
夜初鸢从袖子里拿出一张信封，推到李斐跟前，“按照上面的做。”
说罢，她起身。
“你要去哪?”李斐下意识问道。
“去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夜初鸢淡淡一笑。
“什么事?”李斐一愣，她有些看不透这个少年。
夜初鸢仔细想了想，笑眯眯的说道：“终身大事。”
☆、第四百四十五章 我从冥界为你而来
诶?
李斐愣住，她没听错吧?终、终身大事?
话题跳跃太快就像龙捲风，李斐一时间没接住。
夜初鸢见她呆了，忍不住笑道：“我先走了，李小姐不要忘了你的任务。”
说罢，她离开了酒楼。
李斐也没多想，拆开夜初鸢给她的信封，看到里面的指示后，眼底闪烁惊嘆之色。
“这招……高明啊!”李斐立刻收起信封，裹着披风急急离开。
……
另一边，夜初鸢离开酒楼。
“湛离，你先回夜府吧。”夜初鸢说道，“只留她们三个在家里，我不太放心。”
湛离瞥了她一眼，却没有立刻点头。
“夜初鸢。”湛离忽道。
夜初鸢一愣：“嗯?”
“我们……是伙伴，是朋友，对吧?”湛离盯着她看，一双宝石般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珠中闪烁不明光彩。
“是啊。”夜初鸢笑了笑，“我们一直在并肩作战啊。”
没错，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湛离就在陪着她，面对那些豺狼虎豹。
她信任湛离，湛离也信任着她。
“我不会责怪你的。”
湛离话锋一转，敛下眼睑，恰好遮掩一抹深色，他道：“夜初鸢，我不是顽固的人，我从冥界来到这里，儘管我也不知道理由，可我知道，我是为你而来，我所求的，从以前到现在，只有一个——希望你平安。”
“除此之外，你想做什么，或者正在做什么，我不会干涉，或是反对。”
湛离又看着她，一脸认真：“所以，不要把我排斥在外，我不是傻子，有些事……我也知道。”
夜初鸢对上湛离认真，却又带着一丝破碎的视线，她心臟一紧。
原来……湛离已经发现了啊。
自己违背承诺，与权慕夜在一起的事。
为了不让湛离失望，夜初鸢每次与权慕夜在一起时，都会儘量支开他，没想到湛离已经察觉到了。
“抱歉……”夜初鸢轻嘆一声，“我也很想像计划那样，可有些事……是计划，无法算到的。”
“我知道。我没怪你。”湛离少有露出温柔的笑，“我说了，我只希望你平安，与我一起，继续并肩作战，探索系统的秘密，找到那个希望你活着的人，也找到……那个给予我这一使命的人!”
顿了顿，湛离深吸一口气，道：“所以，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再躲着我了。夜初鸢，我不是人，但也会因为你这个人类而难过。”
夜初鸢眼神认真起来，她点头：“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瞒着你了。”
最近一直瞒着湛离，夜初鸢也心有愧疚，如今说开，她心情也变好了，忍不住对湛离露出灿烂的笑：“因为我们是朋友，伙伴啊!”
“嘁，区区人类，不要跟我堂堂冥界首席勾魂使攀亲!”
湛离嫌弃的哼哼一声，小手一挥道：“我先回夜府，晚些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