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盖头蓦地被人掀开，眼前一亮，凤鸾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睛，适应了一下眼前的光亮之后，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轻俊美的脸庞。
那双一向冷静沉稳的眼睛，此时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眼中满是惊艳和柔情。
喜房里有一瞬间的安静。
半晌，喜娘才笑道：“公主殿下天姿国色，额驸真是好福气！”
“接下来，请公主跟额驸喝交杯酒。”
喝完了交杯酒，做完了该做的事情，喜娘带着伺候的丫鬟功成身退。
“凤鸾，”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分明是清冷的语调，却带着抹不去的温柔，一只手握住了她纤细白皙的手，“我先出去招呼客人，你……可以随便做点什么打发时间，不用这么无聊地等着。”
“嗯。”凤鸾淡淡应了，等福康安出去了之后，便将凤冠除了下来。
她早就想这么干了……
这凤冠美则美矣，可是重得要命，戴着它她真的是很不舒服……
要不是因为实在是不合规矩，她很想直接将身上这套喜服换下来。
如此明艳的大红色，实在不是她的风格……
等了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福康安便回来了。
凤鸾有些讶异，她本以为福康安还需要招待客人更久的……
“客人……都走了？”
“阿玛跟大哥二哥他们帮我招待着。”福康安笑了笑，他似乎喝了不少酒，虽然眼神依旧明亮，却比平日里要少了三分沉稳，身上有着淡淡的酒气，却并不令人排斥。
凤鸾看了他一眼，站起身道：“我去帮你弄点热水，你洗把脸换件衣服吧。”
“那就谢谢凤鸾了。”福康安没有客气，而是直接应了下来。
这下凤鸾倒是有些惊讶了，她本以为福康安会说一些例如公主身份尊贵不合适的话的……
她都做好不管他说什么的准备了。
怎么他答应得这么爽快？
似乎看出了凤鸾的疑问，福康安笑了，笑容不若福隆安的爽直，却带着明朗的味道：“因为你现在是我的福晋了啊……”不再只是和鸾公主了……
凤鸾顿了一下脚步，没有回答，而是去了房间里的侧间，那里放着她刚刚叫人送来的，热气腾腾的热水。
趁着福康安跑去洗去一身酒气的时候，凤鸾将喜服换了下来，换上了一身淡蓝色的衣裳。
脸上的妆容也都卸了下来，洗净了的脸不施脂粉，却有种天然的精致清雅。
福康安轻轻地抱住了凤鸾，低声笑道：“还是你这样比较好看。”虽然一身红艳喜服，略施粉黛的凤鸾美得叫人移不开眼，但是他果然还是更喜欢这个素面朝天清冷秀丽的女孩……
“不早了，我们歇息吧？”温热的吐息，似乎带着暧昧的气息，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燃起了旖旎的味道。
歇息？
是洞房么？
凤鸾回想了一下皇后那时候半含羞半正经地告诉她新婚之夜该做什么的事情，果断地点了点头。
“嗯。”
“……鸾儿，你真可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