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你!”
黎洛心里咯噔一声,终是再也没有时间尴尬,连忙起身,匆忙之间拉好自己的衣服穿好鞋子,“是年舒!”
她终于再度出声,声音里带了清明,带了焦急,却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娇憨迷茫。
立在一旁的南铮也终于清醒过来。
黎洛强迫自己的视线从他的袖口上移开——
那么多紫罗兰色,谁规定的,她那一抹,就是独一无二的呢?
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被取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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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失落如潮,却不得不强打起精神,黎洛喃喃开口,有些失魂,“你昨天.....”
“昨天接到乔司南的生日宴邀请函,结果一进乔宅就看到你晕倒了,送了你过来,”南铮眼底有着疲惫的苍青。
原来是他,照顾了自己一夜么?!
黎洛苦涩一笑,“谢谢。”
“无须客气,”南铮也知道了乔司南最近的举动,心里很是愤懑,却在看到她的苍白颜色,到底没有任何抱怨。
“就是老娘伤着你的小情人.了,怎么呢?你特么的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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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舒的声音再度爆破而来,像是穿云破月的河东狮吼,将黎洛和南铮之间的尴尬再度打散!
她没有时间再耽误,直接推门走出病房,便看到了走廊尽头的乔司南和年舒,以及他们身后那猩红的,手术中三个大字。
黎洛快步上前,在他们面前站定,却是和年舒比肩而立,“舒舒,怎么回事?!”
“呵——”,年舒冷笑一声,却没有立即说明情况,只是用目光将黎洛上下检查了一遍,确定她没什么大事之后,才放开又冷笑了一声,“问问乔大少吧,如何?”
黎洛抬眸,看向乔司南。
他穿着墨绿色的衬衫,这颜色沉静而内敛,却突然让她觉得万分刺眼。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微微对碰,他迅速移开,抿唇。
却不给出任何解释。
在看到她身后的南铮时,也没有任何的表情。
四个人就这么僵持着,年舒想破口大骂,却终究觉得这是黎洛的家事,在黎洛没有做出决定之前,她还不能太过僭越。
南铮深吸一口气,轻轻点了点黎洛的肩膀,示意自己出去等她,然后拖着年舒,一路走了出去。
安静的走廊中,除了他们,就只有走来走去的护士。
乔家的护士都认识他们,也都知道这几天发生的事,谁也不敢上前来做炮灰。
黎洛深吸一口气,在脑中搜刮了许久,竟然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话来。
也已经,无话可说。
昨日的生日宴,两相决绝,那是最快,最痛,却也是最终的结果了。
转身,要走。
一侧的人指尖微微颤动,却在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恢复了平静。
没有任何的动作。
她从他身旁掠过。
没有任何表情,甚至不去问他,为什么年舒会对他大吼大叫。
一切,已经不关她的事。
“什么时候,去办好手续吧。”
留下的,唯有她这一句话而已。
走廊尽头,病房的门被黎洛开了,又合上。
同时合上的,还有她的心门…..
乔司南倚在墙壁之上,目光始终只落在手术室门口那猩红的字眼之上。
似听见了她这句话,又似,没有听见。
始终,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
过了许久,手术室的门被打开——
“大少,骨头又被拉裂了许多,这是第二次手术了,”医生一脸疲态地拉下口罩,“要是再不好好保养,这腿可就废了。我建议住在医所里,好好观察几天吧。”
乔司南抿唇,看了一眼他身后被徐徐推出的病床。
上面躺着的是经过了一夜绝望的童宁。
他收回视线,看向医生,“好。”
医生得了示下,连忙将童宁推到电梯口,却被乔司南一把拦住——
“何必去其他楼层?这一楼,就很好。”
此话一出,又惊得对方一身冷汗。
这….合适吗?
这层楼一共就只有两个病房,一个住着正牌夫人,这难道是要毗邻而居?!
可他不敢多问,只招呼着护士们一起,将童宁推进了黎洛隔壁的病房。
乔司南始终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一切,待童宁的病床推入病房,他才转身,走向乔家的餐苑。
餐苑在东北角,自乔远山去世之后,就鲜少有主人家踏足,已经形同虚设,里面的厨子佣人们都在白拿着工资,每天烧烧佣人们的饭,根本不用伺候主人家,因此轻松得很。
见到乔司南,都愣了一下,然后才看到大厨子从里间匆匆跑了出来,搓着手在乔司南面前站定,“大少,您有什么吩咐吗?可是要准备宴会?”
“童小姐伤了腿,一日三餐,你们准备一些大骨汤,还有利于她恢复的清淡食物吧。另外
,不要太咸,她不喜欢吃咸的。”
厨子连声应了下来,连接着又问了很多问题。
生怕自己伺候不周全。
要知道,这种小事,其实只需要打发一个佣人来交代一声就可以了。
可乔司南却亲自来说。
这说明什么?
说明乔家要变天了!
当家女主人怕是要换人了!
却这换天之前,却还是有一段时日怕是要阴天的,所以厨子也很小心地拿捏了一下乔司南的心思,开口,“那少奶奶的餐食,要不要也准备成一样的?”
乔司南淡淡看了他一眼,“多事。”
这是踩到尾巴了!
厨子连连哈腰,表示自己操心太多,只准备童小姐一个人的便好。
乔司南微微颔首,表示了自己对这个回答的满意,留下冷汗涔涔的一干人,站在餐苑内,开始了新一轮讨论——
“这童小姐以前也是来过乔家的,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