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把扣住年博尧的轮椅,往前狠狠一推——
“老三,你去看看你的原配老婆吧!”
山上有雪,轮椅不受控地朝前砸去,眼前就要冲上舒敏华的墓碑,对死者是极大的不敬!
咔了一声——轮椅却在中途停下来。
莫锦云双手撑在轮椅的扶手上,膝盖顶住年博尧的前胸,“谁还要来?!”
风雪满天,他却巍峨如山,年家的人一时被镇住,讪讪然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丁山在旁边看着,心里又捏了一把冷汗——膝盖又撞了,哎
年大伯五大三粗,也有几分气势,上前想要撩开莫锦云的手。
“再闹,年氏最后的股份也不会给你们留下。”
年家的大伯的手一僵,脸上有一种被戳破心事的窘迫,却还是顾及一点面子,“少拿钱来说事,我们兄弟情深”
这话说得要多虚伪有多虚伪。
莫锦云淡淡地点了点年博尧的肩膀,“你们现在走,我可以不追究。你们手里也就1%的年氏股份,不要蝼蚁撼大树,连那1%的生活保障都丢了。”
连底细都摸得一清二楚,年家两个横肉老男人互相看了一眼,“你凭什么”
“丁山,把他们挪用公.款的证据交给警方。”
两个人立马就怂了下来,看看年博尧,再看看莫锦云,一溜烟跑了。
乌合之众,不过尔尔。
年舒却累极,“回去吧。”
所有人
都往山下走,莫锦云抱着年舒,安抚地摩挲着她的肩头。
花花和云端跟在他们身后,大手拉小手地一步一步踩在雪地上,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
盛世跟在他们身后,往身后的墓碑看了一眼,快速下山,背影隐藏在了风雪之中。
所有人都走光了,才听得墓碑旁边传来一道呜呜咽咽的声音——
“别走别走带我回回去回好冷”
风雪更大,掩住了年博尧最后的一点声音,扬扬洒洒地盖了他一脸
夜幕降临之时,他一头栽在了地上,头朝着舒敏华墓碑的方向,眼睛,瞪得老大
大雪再度肆虐,将一切的黑又重新染成了纯白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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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的圣诞晚会在两个星期之后举行,年舒这段时间倒是足不出户,只是每天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院子,有些呆呆的。
她整个人也急速地消瘦了下去,夜晚能够面前睡着,却也总在半夜惊醒。
口里不断地念着舒敏华的名字,一脸惊厥惶惶。
莫锦云心疼不已,想要拉着她出门散去,去旅游,却总是被她拒绝。
她变得更加沉默,只有在小云端绕膝承欢的时候,才喜欢开口说那么一两句。
所以圣诞晚会的这一天,她再不愿意出门,还是出门了——
云端把手里的一个小红帽子小心翼翼地戴在年舒头上,“麻麻,祝你圣诞快乐。”
年舒勉强一笑,不太习惯自己那顶帽子,想要拿下来,却又被小云端摁住手,“麻麻,我只希望你快乐,就和以前一样,好吗?”
连孩子的语气都变得试探,小心。
年舒心口酸涩难当,像是被揉搓过了无数次的面团一样无所适从。
一旁的莫锦云看着她,伸手拿过另外一定帽子戴在自己头上,“年小姐,今晚我有幸请您和我们一起去看圣诞雪花吗?”
说完他还蹲下身体,学着小麋鹿一样在地上转了两圈,边转边唱那首金铃铛的圣诞歌。
年舒在没精神也抵不过此刻小云端棉花糖一样软软的眼神。
她点了一下头,小家伙已经雀跃从衣帽间将她的大衣都抱了出来,“麻麻,我就知道你最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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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到早教中心的时候,乔花花已经等在了门口。
小男子汉穿着鼓鼓囊囊的羽绒服,远远看去就像一只小鸭子,衣服里不知道藏了什么新鲜玩意儿,不肯轻易示人。
云端很快被老师带去后台化妆,临走的时候还要求莫锦云抱了抱她一下,“叔叔,说到做到哦,别让我害怕。”
“叔叔用自己的美貌保证。”
云端这才放心离开。
莫锦云和乔花花交换了一个眼神,将年舒半推半就地安排在前排的VIP座椅上坐好,然后就不见了人影。
年舒看着台上厚厚的幕布,脑子里突然蹦出莫锦云那一句——
那就把天捅一个窟窿。
他要怎么说服云端穿裙子?!那小家伙的牛脾气可是不好招惹的。
片刻之后,场内的灯光全部暗了下去。
台上的镁光灯砰地打开。
黑丝绒的幕布后面,悄悄地探出来了一个小脑袋——
小家伙一直坚持扎马尾的长发被放了下来,头上缀着两朵粉绸的小花,脸上化着粉嫩嫩妆,一双眼睛水盈盈的,微微上翘的鼻尖像是一粒圆润的水珠儿。
这才是标准的女孩子家的样子。
报幕人已经开始做出简介——云端要跳的是第一场的小天鹅,独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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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却不肯出来,身子一直埋在幕布后面,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年舒的后方,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样。
身后突然传来啪啪两声,年舒回头,下巴直接掉在了地上——
不为别的,只是那两只穿着溜冰鞋从观众通道上滑下来的,到底是什么鬼?!
还有那翩翩飞舞的粉红色纱裙,居然穿在莫锦云和乔花花身上!这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那两头飘逸的长发又是在闹哪一出?!
睖睁之间,穿着粉红色芭蕾舞裙,露出一身壮硕胸肌的莫锦云已经滑到了年舒前面,一把举起旁边同样穿着裙子的乔花花——
“云端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