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怜容也很满意,自家孩子真懂礼貌啊,就是这蹴鞠给赵佑梧没什么用,他那么大了,哪里会玩这个。
还有,他上回还送了块玉佩呢。
可冯怜容想来想去,却也不知道送什么答谢他。
她除了日常得的份例,便只有赵佑棠送她的东西,那都是女人用的,而她回报的要么是泡点酒,要么是做些女红,要么就是好好伺候他,叫他高兴,可要给赵佑梧送些自己亲手做的,一来她拿不出手,二来也不合适。
“小羊,这响壶卢你下回玩,先陪你四叔走走啊。”既然赵佑梧喜欢赵承衍,就叫他好好陪着了。
其实说陪着,还不如说赵佑梧带赵承衍玩呢。
两个人一大一小的,叽里呱啦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在院子里东走走,西走走的,赵承衍累了,赵佑梧又带他回正殿。
冯怜容忽然想到:“四殿下今儿不听课?”
“今儿难得休息。”赵佑梧笑笑。
“怪不得呢。”冯怜容又问,“三殿下去睢宁,可写信给你了?”
“写了,上个月才收到的。”赵佑梧眼里闪着光,“哥哥说在哪儿过得可开心呢,经常跟曹大人出去巡视,他自己也走了好几个县城,去看四处的江河,学到很多东西。还说睢宁的风景好,鱼特别好吃。”
冯怜容听得笑起来:“那三殿下去睢宁真是去对了。”
赵佑梧点点头:“我以后也去。”
冯怜容奇怪:“三殿下是因为喜欢水利才去的,四殿下莫非也想学?”
“这个……”赵佑梧挠挠头,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喜好。
“慢慢来,总有一日会发现想学什么的。”冯怜容正在吃核桃,说着给赵佑梧几个,“要吃吗?”
赵佑梧一看,都剥好了的,便拿了。
两个人吃了会儿核桃就见天要暗了,钟嬷嬷过来问晚饭的事情,冯怜容随便点了几样,点了一半才想起赵佑梧还没走。
她心想也不能赶人罢?
“四殿下,要不今儿在这儿吃饭?”她试探的问。
结果赵佑梧点头:“好啊。”
冯怜容就有些发愣,不过也没怎么,只问他要吃什么,赵佑梧也点了两样。
晚上当真就在这儿吃了。
赵承衍看到他一起吃饭,特别高兴,两个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冯怜容看着,虽然觉得奇怪,不过又好像有点儿欣慰。
过得十日,赵佑棠终于回京,刚到京城就升了随行四位将军的官,此去的兵士们也都各有奖赏。
毕竟最后还是赢得了胜利,那些一直担心的官员们总算鬆口气。
赵佑棠这时才回宫。
方嫣,皇太后这会儿都在太皇太后的寿康宫,专门等着他来。
太皇太后见到他,笑道:“总算回了,可把咱们担心的,皇上,以后切莫再轻易亲征了,皇上的安危胜过一切。”
赵佑棠点点头:“朕知道,祖母,叫您担心了。”又给皇太后,方嫣赔罪。
皇太后道:“我是无甚,到底母后年纪大了,不过皇上平安归来,此事便不提了。”
几人说得会儿,赵佑棠又看看赵承煜,这便先告辞回干清宫。
因他回来,肯定一家子要一起用晚饭,方嫣自先带着赵承煜回坤宁宫。
赵佑棠一路往前走,结果远远就见宫门口立着一个人,那身影他太熟悉了,他的嘴角一下子扬了起来。
没想到不等他去,她自己来了。
冯怜容听到声音,也等不及,提起裙角就飞奔过来,可到他面前时,她又不太敢造次,直盯着他的脸叫道:“皇上。”
赵佑棠唔了一声,也看着她。
她仍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只是今儿显然是打扮过了,描眉点唇,一样不少,光艷照人。
见他一直不说话,冯怜容又道:“皇上。”
声音里有些哭腔,有些期盼,有些欣喜。
他笑了,嘆一声,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嘴里却轻斥道:“一点没有规矩。”
冯怜容当作没听见,知道他回来,她就急着想见他,一刻也耽搁不得,只寿康宫不行,她就来干清宫。
她两隻手紧紧抱着他,贪婪的呼吸着他的味道,鼻子忽然发酸,又恨不得在他怀里好好哭一顿。
赵佑棠把头低下来,在她发顶亲了亲道:“想朕了?”
“想的不得了。”冯怜容拿头蹭他,“做梦都在想,生怕皇上还不回来,妾身又要得病了。”
“嗯?”赵佑棠一怔,“怎么?”
冯怜容轻声道:“相思病,金太医说的。”
赵佑棠噗的笑了,抬起她的脸道:“朕怎么没看出你得这病了,看,养的多好,白白胖胖的。”
“谁说的,瘦了好些呢。”冯怜容道,“一开始,妾身都不想吃饭,后来觉得万一皇上回来了,妾身真瘦得病了,好像也对不起皇上,不得让皇上心疼嘛,所以妾身又吃了,但还是瘦的。”
她挽起袖子给他看。
她的手腕雪白,纤细,再光下就跟细腻的白瓷一样,赵佑棠伸手捏了捏:“唔,好像是瘦一点了。”
“不过皇上也瘦了。”她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摸,“不过妾身怎么觉着,皇上比以前好像更好看呢。”
他意气风发,眉眼间神彩逼人,经历过战场残酷的历练,又与以前有些不同。
她专注的看着他,眼里丝毫不掩饰对他的感情。
赵佑棠的面色也越发温柔,握住她的手拿下来,牵着去了干清宫里,一边道:“小羊跟阿鲤呢,你没带来?”
“没带。”冯怜容道,“妾身知道妾身也不该来此,故而见到皇上就满足了,反正皇上一会儿总会来看小羊跟阿鲤的。”她手指在他掌心里动了动,“妾身现在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