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铃坐在副驾驶座上絮絮叨叨诉说,像一个小妻子在埋怨自己的丈夫,叶诏始终不言语,偶尔去擦去她发丝里淌下的水珠。
车开出十多分钟后进入一排老小区,从小区的外观看得出来,这些房屋至少是90年代初期的建筑。
“你背我上去。”风铃躲在他的怀中笑。
“真拿你没办法。”
一级级的台阶,每登上一级,风铃心中对叶诏的爱意便会深一些,他们登上了七楼,开了门,风铃在叶诏的背上打量这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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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小的一间屋子,大概就是一室一厅,50多个平方,布置很简陋,桌椅陈旧。
“这是你家啊!”风铃叹息。
叶诏将风铃入下来,道:“你赶紧洗一个热水澡,不然会生病的。”
卫生间的淋浴设备似乎有些老化,一拧开喷头,热水从四面八方喷溅,吓了风铃一跳。洗完澡,风铃换上了叶诏的衣衫,是一套运动衫,看款式好像是几年前的款。
客厅里叶诏也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只是头发还是湿漉漉,滴沥着水珠。
叶诏拿来一条毛巾,擦拭风铃的头发,风铃仰起脸。“你为什么总在夜里对我这么好,在白天就把我当成你的仇人。”说完,她将自己的脸贴在叶诏的腹部。
“我真害怕,天亮后你又会对我凶恶。”
叶诏的手停下来,他抱着风铃的头,低声道:“抱歉,我不能只属于你一个人。”
风铃的脸色瞬间变了,心头的喜悦跑得无影无踪,全身如坠冰窖。“我明白,你心里还有易乘秋,你也爱她。”说完,眼中泪珠弦然欲滴。
她一抽泣,鼻子也跟着红了。
“不是,我不爱易乘秋,她是我的师母,我怎么可能会爱她,我对她只有尊敬。”
“那你为什么说不能只属于我一个人?”
“这是一个秘密,我曾经应承过别人永不让这个秘密被第二个人知晓。”
“连我也不能吗?你背负得太多了,让我替你也背负一些吧。”风铃拽住他的手臂。
“樵夫的斧头,问树要斧柄,树便给了他。”叶诏叹气。
风铃怔了怔,半晌道:“你是答应了东野阳什么条件吗?是他不允许你说出来对不对?可是他人已经死了,你没必要死守着承诺。”
“他没死。”
仿佛是晴天霹雳,风铃被震得几乎要晕倒,她颤声道:“东野阳的尸体在生命奥秘博物馆,他怎么可能没死,除非那不是他的尸体。”
“死去的只是他的形体,并不是他的意志。”
风铃又怔住了,道:“形体消灭了,意志也不复存在,是这样才对。”
“在医学发展的途中,已经有人可以成功地把临终者的脑细胞取出,再植入到健康人脑中,这样他的意志便在他人的脑中存在。”
仿佛又是一声焦雷炸响,风铃的耳朵被震得嗡嗡响,许久后她才恢复意识。
“难道,难道东野阳的脑细胞被植入到你的脑中?”一说出这句话后,风铃就先惊呆了,她起想了曾经去机场接过的德国脑科医生奥利弗·卡恩。
叶诏紧抿嘴唇,但无异是默认了。
“白天黑夜截然不同的你,曾让我以为你会变脸,却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