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认真的。」秦纵伸手拽住阮肆衣领,拉下来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胸口,他说:「这他妈的和我梦的一模一样!」
「……」阮肆说:「别拉了,我冷。」他扯回衣领,又说:「行吧,梦就梦了……教育课本上也没说不能梦男的啊。」他皱眉道:「能梦遗就是正常。」说完又猛地拽过秦纵的衣领,道:「但你不能给别人说!下次梦孔家宝去!」
秦纵:「……」
总觉得哪里不对。
谁知没出半个月,秦纵就听孔家宝说阮肆早恋了。原因是一个星期前遇着下雨天,阮肆帮体育组搬器材,妹子打着伞陪了一路。阮肆正听着耳机里唱「天青色的烟雨,而我在等你」,配合着雨天再看妹子,顿时觉得这是缘分。
秦纵听完之后表示:「我觉得你脑子瓦特了。」
「这是情投意合,顺水乘舟。」阮肆从后一把箍住秦纵的脖颈,压着他说:「你能表示点祝贺吗?说点好的让我爽一下。」
「可喜可贺。」秦纵说。
两个人才打完球,这么靠着汗都黏一起了。阮肆不鬆手,就这么挂着手臂喝水。秦纵抬头看了一眼,说:「你女朋友过来了。」
「别叫这词。」阮肆把水瓶扔秦纵怀里,「给我妈听着了得揍我,哥这是青葱微涩的校园爱情剧,小纯真。」
「不是,」秦纵看他一眼,「女,朋,友,又称女性朋友,你往哪想呢。」
阮肆压低声音:「尿床的人懂得也不少啊。」
「……」秦纵说:「你他妈不是说那叫梦——」
妹子站跟前羞涩地递了瓶水,先看了眼秦纵,又转向阮肆,喊了声「阮肆」。球场上不怀好意地口哨声顿起,阮肆照秦纵背上拍了一巴掌,站起来对妹子笑了笑。
秦纵没碰妹子放边上的水,把阮肆扔来的半瓶喝了,靠椅子上看他带妹子站边上说话。孔家宝擦着汗坐下来,跟着望过去。
「这个变心的渣男。」孔家宝捂心道,「明明说过最爱我。」
「这话我得告诉黎凝。」秦纵说。
「我的弟,还能不能玩耍了。」孔家宝说:「你老盯着人家俩个干什么?阮肆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已经背叛了我们黄金孤狼组织,我对他十分失望。诶,你是不是特羡慕啊?」孔家宝用手在秦纵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想我是不是该买个自行车。」秦纵收回目光,道:「我预感我的私家车要被占用了。」
「那您出门抬起尊贵的手打的,保准又快又舒适,甩你那四面畅风、哐当狂放的私家车好几条街。」孔家宝笑了会,才道:「真觉得不舒服啊?」
「没有。」秦纵站起身活动了下肩膀,回答道:「浑身舒畅。」
作者有话要说:到底是傻白甜纵还是心机纵。
这是个。
选择题噢。
第10章 奶茶
二中旁边所谓的灯光球场也就那么回事,到了十点左右就玩不尽兴了。路灯下缭绕着小飞虫,秦纵肩膀上挂着外套,吹着到眼前的飞虫,目光时不时往正在依依惜别的小情侣身上转。阮肆背着他都能察觉到他等得不耐烦,背过手给他比划了个稍等的手势。
秦纵「嘎嘣」一声咬碎了薄荷糖。
哪来这么多话。
二十分钟后,两个人一块往回走。小区的林道上没几个人,晚上凉快,两个人走得慢,都抄着兜往回晃。
「不送人家吗?」秦纵开口,「大晚上一妹子。」
「人家不需要。」阮肆靠过来,手顺着秦纵的裤边滑进他兜里,摸了颗糖出来,说:「她爸的车停在外边等着呢,我送一趟影响不好。」
秦纵侧眸,「她见个男朋友还带着老爸,你们进展快啊。」
「啧,」阮肆忽地退开一步,目光审视,「怎么讲话一股酸味。」
他眼眸含漆,盯着秦纵的时候还带了点戏谑和桀骜,像是挑衅,又像是——
「你不会喜欢这妹子吧?」
路灯「呲啦」一声闪了闪,秦纵往阮肆那里跨近一步。两个人这会儿身高相近,秦纵这么靠过去,眉眼都在阴影里模糊不清。他竟然没有立即反驳,而是说了一声。
「你脑子果然被驴踢了。」
阮肆轻佻地打了个短促的口哨,「开个玩笑,你今天不对劲啊。有什么不痛快的事?」他伸臂揽了秦纵的肩,说:「哥替你解决。」
「天热得我哪儿都不痛快,」秦纵说:「别扒肩,热。」
「有脾气。」阮肆说:「刚跟孔家宝聊什么呢?」
「聊黄金孤狼组织的落寞,主席同志的负心。」秦纵看他把糖纸剥下来,目光往四下看,寻找垃圾桶。什么也没说,接了过来顺手塞自己裤兜里了。
「就他那体格,怎么说也得是黄金孤熊吧。」阮肆顿了顿,说:「以后早上还是老规矩,但是放学妹子要跟我们一块走。」
「行啊。」秦纵轻轻踢开石子,淡声道:「让她跟着吧。」
「一米七的灯泡,带出去倍有面子。」阮肆笑:「早上还在楼下接你,每天早点起来祖宗。」
两个人到了楼底下,秦纵说:「我回去定个闹钟。不过你起来的时候还是要摇铃叫我,以防万一。」
「那得看心情。」阮肆跨步上阶,走了几步又倒身,说:「这事得给我妈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