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说什么?」傅斯寒眨眨眸子,「我没听见。」
顾清歌:「……」
他就是故意的。
顾清歌恨恨地凑上前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我说,你要是再碰我,我就不理你了,不跟你回国,我去跟着沈文清了!」
后面那句话是强加进去的,顾清歌只是随便说说。
不想,傅斯寒听了以后,脸色和眼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你说什么?」
他气息冷得太快,而且极为冰冷,顾清歌想不注意到都难,对上他那双冰眸的时候,顾清歌都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
「没,没说什么啊……」
「你敢不敢再说一遍?」傅斯寒并不打算放过她,眼神阴鸷得可怕。
顾清歌想起来自己刚说过什么,有些尴尬地咬住下唇:「我只是随便说说,气气你而已。」
下巴被傅斯寒用力捏住,顾清歌吃痛出声:「好痛。」
傅斯寒眼神却无比严肃,没有一点怜惜之意:「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真的好痛。
顾清歌想推开他,不想他一直掐着她的下巴,顾清歌疼得不行了,心下也觉得委屈极了,眼眶瞬间就红了。
「你干什么啊?我只是随口一说,你至于一直捏着我的下巴问话吗?难道我是犯人吗?」
傅斯寒看到那双如小兔子般通红的眼睛时,才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猛地将手收了回来。
可惜已经太晚了,顾清歌白皙的下巴被他掐出了一道紫色的印子。
该死的!
怎么这么嫩?稍微用点力气就这样了。
傅斯寒蹙着眉。
顾清歌抽泣着:「我就开个玩笑,你……」
「抱歉。」傅斯寒声音沙哑地向她道歉:「刚才太激动了,没弄疼你吧?」
「你说呢?」顾清歌瞪了他一眼。
傅斯寒看她下巴那道紫色的痕迹,越看越觉得自己过分了,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他最不想看到她受伤,可没想到她下巴上的伤居然是他伤的。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他一直在跟她道歉,「我刚才听到你那句话,我真的脑子一热,所以就……」
「算了。」顾清歌揉着自己的被弄疼的下巴,想来自己刚才说的话是过分了些,于是便道:「也是我自己乱说话了,并不能完全怪你。」
「怪我,这件事确实怪我,不过,你以后也确实不能说那样的话了。沈文清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况且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没有不要的道理。」
两人忽然一直往自己的身上揽责任,顾清歌看傅斯寒自责得不行的样子,忽然觉得挺好笑的,于是便没忍住笑出声来。
傅斯寒还在因为自己弄伤了她而自责,谁知她竟笑出声来。
再看她的样子,哪里还有刚才的委屈。
傅斯寒一颗心也放下来,墨色的眸中浮现出温和的笑意。
「不生气就好,以后这种话不能再乱说了。」
「嗯,以后不会了。」顾清歌向他保证。
两人说了会儿话,傅斯寒拉着她坐起身。
「我已经让时源安排了,两天后就启程回国。」
听到要回国的消息,顾清歌心中有些雀跃,她已经归心似箭了,恨不得马上飞奔回去,看看小暖阳,小绿萝。
「好。」
两天后
一行人准备启程,结果沈文清带着他的人马又出现了。
路天站在前面高声大喊:「顾小姐,要不别走了,留下来跟我们沈先生作伴吧,我们沈先生,绝对不比傅斯寒差!」
他声音很大,几乎让所有人都听见了。
顾清歌的脸色都变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来纠缠。
再这样下去,是不是没完没了了?
顾清歌看了傅斯寒一眼,心神一动:「我跟他单独说说话吧。」
听言,傅斯寒挑了挑眉:「单独?」
「说清楚而已。」顾清歌抿了抿唇,轻声解释道:「要不然,他总是这样不死心地捲土重来,咱们以后都没有好日子可以过了。」
「是么?」傅斯寒的眼底闪过一抹杀意:「这次他损失了很多人手,咱们已经补全了,可以趁机灭了他。」
听到灭字,顾清歌心加剧跳了一下,「别这么做。」
「舍不得?」傅斯寒挑眉问。
顾清歌:「你胡说什么?」
「那为什么不能灭?他可是伤了我不少兄弟。」
顾清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难道是她太优柔寡断了吗?
「不过,你既然想跟他聊,那就聊聊,依你。」
傅斯寒又突然改口,令顾清歌有些受宠若惊。
「刚才不是还说……」
「算了,先聊聊看,如果他同意不再打扰我们,或许我可以放他一马。」
之后傅斯寒把时源叫来,将自己的意思传达给时源,让他把消息送到对面去。
时源看了顾清歌一眼,又看了看傅斯寒,意识到什么,「我这就去。」
然后她去跟路天交涉了,其他人都在等着。
好一会儿,时源才回来,「傅少,少奶奶,沈文清同意了,但是他只见少奶奶一个人。」
说到这里,时源停顿了一下,然后道:「少奶奶,我不太建议您去跟沈文清见面,那傢伙心机太深,而且诡计多端,谁知道他会不会再做其他事情?少奶奶可是我们费了不少力气才救出来的,可不能再羊入虎口。」
一开始顾清歌只想到跟沈文清说清楚,却没有想到这另一层面,如果听时源这么一说,忽然觉得她太不会替别人着想了,只能点头:「你说的对,我刚才没有考虑到,那你跟我一块过去吧。」
时源:「少奶奶,这样不好吧,还是让傅少跟您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