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牌位拿出来,只见上面刻着几个字。
玉梅氏——
梅氏,玉倾阑的母亲?
脚步声及至门口,谢桥将牌位放回去,手忙将乱将勾破她裙摆的盆景移好,啪嗒一声清脆的声响,宽大袖摆拂落摆在牌位处的一枚玉戒,谢桥捡起来,见墙壁已经合拢,揣回内袋,推开通往飞天阁的门。
外头传来荣亲王压抑着怒火的质问声:“你来这里有何事?”
秦蓦望一眼院子,满地狼藉,还未来得及收拾。护卫朝陆续而来,眸子里的冷意敛去,视线落在一旁的蜀王身上,嘴角一勾:“来通知皇叔一声,迎亲的队伍来了。寻常人怕耽误吉时,平常人不敢进东院,只得请我来告知你。”
荣亲王冷厉的看向秦蓦,隐含着审视,他来的太及时,不得不猜想逃掉的人,是否是他派来!
若是——
荣亲王眼中的煞气一闪即逝,脸上却是一愣,浮现一抹笑意:“看我,与三哥相谈甚欢,险些将大事给忘了!”话虽然是对蜀王说,可目光却是望向秦蓦。见他脸上一贯的冷漠,并无丝毫情绪波动,一时间也摸不准。
人逃走,根据时间推算,也该碰见秦蓦,足够将事情告诉他。
自己怂恿蜀王谋害他,按照秦蓦不喜秋后算账的性情,定会大怒有所动作。
可他没有!
难道当真是他猜错了?
阴沉地眸子里面蕴含的光芒,明明灭灭。回头看一眼藏书楼,负手离开。
蜀王紧随其后,去往前厅。
护卫守在院子里,婆子进来整理院子。
秦蓦驻足片刻,转身离开。
东院里,瞬间安静下来。
谢桥不由庆幸,荣亲王只会吩咐人守在外面,而不会放人进来。
她无所遁形。
“王爷有命,死守这里,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来!”
“是!”
谢桥知道荣亲王开始定是打算搜藏书楼与飞天阁,只因秦蓦的突然到来,打破他的计划。待送亲后,定会回来仔细搜查,她得在这期间脱身。
但是院子里有人守着,秦蓦与荣亲王离开,为了避嫌,为她洗脱嫌疑。但是,兰阳出嫁,她不在的话,难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来!
谢桥摸着手里的瓷瓶,只剩下一点点迷药,抚上一排银针,眼底闪过冷光。
一步一步,谨慎的靠近门边。
突然,被人从后抱住,谢桥浑身的血液逆流,浑身僵硬。下一刻,提脚踩向他的脚背,身子柔韧灵活的翻转,手里的银针快速扎向他的脖子。
四目相对,谢桥眨了眨眼,秦蓦冷沉的面容映入眼里,脸上绽出一抹笑容。
手里的银针被夺去,整个人被拎起来,扛在肩上自飞天阁三楼飞跃离开。
谢桥紧紧抓着他的锦袍,闭上眼睛,不敢看。
秦蓦将她放下来,脚沾地,发软的倒在他怀里。掐着他的手,拧不动,瞪他两眼:“下回咱们可以不用扛么?头犯晕。”一跃而下,直线下降,生怕他一撒手,她砸成肉泥。
秦蓦剑眉紧蹙,冷声道:“下回再乱跑,禁足。”
“你要做什么?”谢桥眉头一挑,禁足?他何时学这一套了?
今日里,她的确有欠考量,未曾留下人通知他,便跟着蜀王去往东院。若不是暗卫警觉,只怕她早已暴露行踪!
可她并不后悔,顶多明面上撕破脸。
“立夫纲。”
谢桥一怔,便被他带着去前厅送嫁。
兰阳与柳自清跪在地上给荣亲王敬茶,荣亲王训诫兰阳,抬头看见携手而来的二人,眸光微微一闪。
柳自清身着大红喜袍,眉眼间笑意点点,璀璨生辉,清冷的脸上柔和不少。干净温热的手握着兰阳柔若无骨的手,走过长长红毯,将她送进花轿。
兰阳坐在喜轿里,手里捧着冰凉的桔子,似乎也不能够冷却她手心残留的一抹余温。
他的手掌,宽大而有力,能够给她支撑起一片天。
可心中实是惶恐,他与她只见误会太多。轻轻咬着艳红的唇瓣,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今夜里定要与他说个明白!
已经拿定主意,兰阳依旧止不住内心忐忑,如同摇晃的轿子,无法稳定下来。
“碧莲,你带吃的了么?”兰阳心里紧张,便想吃东西,何况她早就饿了。
“郡主,快到了。”碧莲的声音自轿子外传来。
兰阳长长吁一口气,沉重的凤冠压弯脖子,一身厚重的嫁衣,压得她心口发闷,她觉得这些都是累赘,紧要的应该要束腰,勒紧肚子,便不会饥饿。
轿子停下来,柳自清牵着兰阳的手,她站起身,桔子皮一骨碌滚落在地上。
柳自清脚步一顿,脸上的笑容不变,牵着她跨过火盆,往前堂而去。
喜婆脚快的一脚将桔子皮扫到轿子里,帘子垂下来,遮掩住。
围观的人看着这一幕,只当没看见,拥簇着新郎、新娘去拜堂。
兰阳心里尴尬,她将桔子皮放在一旁,大约未曾注意,桔子皮搁在宽大的裙摆上,她一起身,便掉下来。
脸颊如火烧一般滚烫,她饿得不行,手里捧着吃的,她可不是圣人,做不来望梅止渴,捧桔充饥。
她的脸,在他面前丢地一干二净!
浑浑沌沌,听着指令拜堂,柳自清牵引着去往新房。
兰阳坐在喜床上,心跳如擂鼓,如意称挑开盖头,明亮的光亮令她适应不了的闭上眼睛,适应之后,缓缓睁开眼睛,触不及防撞进他清亮而深沉地眸子,薄凉的唇微抿。
柳自清凝视着她盛妆的脸上,娇颜玉色,面颊宛如朝霞,规矩摆在膝上的双手交握,因紧张而绞拧,手指骨微微发白。
端起托盘上的两杯酒,放在她的手心里,二人饮下这杯合卺酒。
兰阳垂目看着手里的酒杯,口中的酒涩中带甜,不求夫妻恩爱,但愿相敬如宾。
喜婆说几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