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没有机会了。」萧兮冷冷的对箬儿说完,视线微转,对上南宫湚看戏的黑眸,她精緻的小脸一片寒意,又说道:「南宫湚,你宫中的人就是这么的没规矩?」
箬儿仿佛一下子抓住了萧兮的把柄,大声的指着萧兮,道:「你这个奴婢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陛下名讳,你就不怕陛下将你杖毙?」
四周的宫女太监又倒抽一口凉气,没人上前抓住「大不敬」的萧兮,反而一副看死人的眼神,看着箬儿。
「杖毙,这个主意不错。」南宫湚淡淡的开口,箬儿漂亮的脸闪过兴奋,压根就没发现四周的不对劲,还心中喜滋滋的瞪着萧兮被南宫湚法令杖毙。
谁知……
「来人啊!把这个辱骂皇后的贱婢拉下去杖毙。」南宫湚只说皇后,没说凤后。
箬儿呆了呆,皇后?哪来的皇后?
直到双臂被人抓住,酒盏掉在地上,她才恍然大悟,杏眼扩大,满是震惊。
她她她……是皇后?
箬儿忽然嚎啕大哭,心中害怕极了:「皇后娘娘饶命啊!奴婢有眼无珠,冒犯了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奴婢吧!」
南宫湚厉声道:「还不快拖下去杖毙?」
这个贱婢可以使出浑身解数去勾引凤凌然,但不能得罪他兮儿,况且,这个贱婢最不能让他忍的就是,她想要借他的手杖毙萧兮。
这种贱婢,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箬儿哭声悽惨,萧兮脸上一片冷漠,箬儿咎由自取,她不会开口让南宫湚放过箬儿,她已经给过箬儿机会,可惜箬儿没有珍惜,还想要置她于死地。
「慢着。」紫衣忽然开口,箬儿闻言,满是泪水的眼睛看着「凤凌然」,仿佛看着一根救命稻草,心中又惊又喜,凤皇开口,她有救了。
南宫湚没有阻止,黑眸闪过异色,难道「凤凌然」真的看上这个贱婢了?他的脾性,可不会为任何人求情。
「这个奴婢得罪了朕的皇后,南宫陛下不介意把她交给朕处置吧?」紫衣薄唇噙着笑,幽凉的声音平静无波,让人听不出喜怒。
南宫湚眉心微蹙,很不高兴听到「凤凌然」称萧兮为「朕的皇后」。
南宫湚挥了一下玉手,侍卫把箬儿押到「凤凌然」的面前。
箬儿用力的挣脱了侍卫的手,红着眼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手指碰到「凤凌然」黑色的靴尖,感动又悸颤的哭道:「箬儿多谢凤皇救命之恩,箬儿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此生伴君左右。」
萧兮再淡定,听到箬儿这么不要脸的话,她还是被气到了,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萧兮扫了一眼身边的「凤凌然」,冰凉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凤凌然」,他这辈子若是敢接受别的女子,她会毫不犹豫的立刻转身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紫衣岂会感受不到萧兮对他释放凉气的眼神?
他手指放在她的柔滑的手背上,轻轻捏了一下,对她投去一抹温柔的眼神,仿佛是让萧兮安心,他不会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
紫衣和萧兮的眼神交流,还有亲昵的动作,落在了南宫湚的眼底,箬儿却没有发现,她含着雾气的眸光落在「凤凌然」黑色的靴子,漂亮的脸蛋浮起薄红。
然而,下一刻。
「凤凌然」的脚动了,靴尖踢飞了她的手指,狠狠的踢在她的胸口,她胸口剧痛,震惊的瞪大眼睛,仿佛不明白,「凤凌然」为何忽然这么对她?
他刚才不是还救了她?
箬儿的身子重摔在地上,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她惊恐不解的眼神,无辜又可怜的看着「凤凌然」,似乎还对他不死心,还抱存最后一点希望。
紫衣抓着萧兮的小手,拉着她离开座椅,走到箬儿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女子。
「以身相许,你还不配。」紫衣幽凉的说道:「你辱骂朕的皇后,还自作聪明,想要利用南宫湚杖毙朕的皇后,这笔帐,朕还是亲自和你算比较好,蠢婢,你觉得呢?」
箬儿眼中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碎了,心臟剧烈的颤抖着,她忍着心口的剧痛,跪趴在「凤凌然」的脚下,声音颤抖的说道。
「凤皇,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奴婢自己掌嘴。」她扬起手,狠狠的打着自己的嘴巴,疼的眼泪都掉下来,却没有停手。
洛渊把玩着手中的酒盏,嘴角噙着阴森的笑,「凤凌然」除了对萧兮,对别的女子,还真不心慈手软,那么漂亮的舞娘,他都踢得出脚。
箬儿狠狠的打了自己十几个耳光,双颊肿的像馒头,可见她是用足了力气扇的巴掌,她抬起恐惧的眼神:「凤皇,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奴婢吧!奴婢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rz90
紫衣薄唇凝起一抹妖美的笑,宛如幽深的妖渊,仿若能吸人魂魄,箬儿看的又是一呆,瞬间,她又回过神来,急忙低下头,眼中一片骇然,不敢再看「凤凌然」一眼。
就好像,从他的妖美的黑眸中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小七。」紫衣的声音刚落,小七就出现了,他妖冷的声音,仿佛阎君手上的生死令:「把这蠢婢杖毙致死。」
「是,主子。」
小七怀中抱着雪狼,手中变戏法似的,变出一个长鞭,轻轻一挥,缠在箬儿的腰间,不等箬儿再次开口求饶,他运功,把箬儿带去杖毙了。
紫衣又拉着萧兮的手,回到座位,俊美的容颜,妖冷至极。
南宫湚心中很明白,「凤凌然」这么做,不仅是为萧兮出气,还是在告诉他,萧兮是他「凤凌然」的女人,谁得罪了萧兮,轮不到别人动手,他会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