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DNA鑑定,便是顾清果也全然不知情。
当初,顾清果回帝京寻求保护,言之灼灼孩子是秦琛的,且一定要留下的时候,顾南山为了暂时稳定顾清果的情绪,妥协答应留下孩子。但是,他做事是绝对不允许出差错的,他要顾南屏证明,证明这个孩子就是秦琛的。
脐带血救命的事并非一定出自直系亲属,非直系亲属也是有可能的。
顾南屏为了向顾南山证明,于是在一次给顾清果体检的时候偷偷羊水穿刺做了DNA。
当然,秦琛的头髮、血液样本之类的极难弄到手。而那个时候,秦叶心怡和顾清城走得近,要弄到秦叶心怡的头髮那是轻而易举。
就这样,在秦叶心怡和顾清果都不知情的情形下,这份『存在亲属关係』的DNA鑑定书就这样产生。
顾清果讶异之际,顾南山递了份复印件予她看,当她看到鑑定结果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懵,但紧接着就是狂喜。
这份鑑定书简直就是天籁之音,是她的救世之音。
她也终于知道父亲那句『你只要知道明天你将成为秦府正儿八经的少夫人就是』那句话的分量到底有多重了。
她激动的看向秦琛:再看你如何抵赖?
顾南山亦看着秦琛,说:「秦琛,是你的就是你的,是男人就要负起责任。」
秦琛唇微弯,道:「不,不是我的。总统阁下。」
「秦琛,你……」这么的死不认帐,也着实让人气恼。
「孽障。」秦愿将手中的鑑定书拍到了秦琛胸前,说:「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语毕,他趁秦琛看鑑定书的功夫,急忙对顾南山说:「总统阁下,既是犬子所为,必给令嫒一个交待。我秦府也绝不允许秦府的骨血流落在外。」
秦愿这样一发誓,顾南山、顾清果倒都相信秦愿事先确实不知情了。顾南山的紧崩气势消了些许,顾清果更是心生感激,说:「伯父,当事时,您在美国,可能有些事您尚不知情。」
「你说,我听。」
然后,顾清果将当时秦琛病毒发作,她主动请缨要求怀秦琛的孩子以便用那孩子的脐带血救秦琛的事详细的说了一下,最后说:「当事时,我不在乎什么名声,我只想救学长。不成想,姑姑因为小兽的事已经有了经验,居然就这么为我将这孩子保了下来。时间越长,我对这孩子就越发的割舍不下。如果当时,这孩子在采脐带血的时候没了,那没了就没了。但现在他活着且活得好好的,眼见着就要出生了,他……不能没有父亲。」
越是说,顾清果的声音越是委屈,在委屈中又带着些许的求全,更有那眼中漫着的泪花,让人我见犹怜。
三老爷一直转着手中的核桃,待顾清果停了话,他才说:「顾家丫头你放心,今天我在、你伯父也在,是琛儿的他就跑不了,我们必会替你做主。只是……你舍得将这孩子还给我们秦府吗?」
还?
顾清果要掉不掉的眼泪瞬间逼回了眼中,她惊愕的看着三老爷,他这是只要孩子不要她的意思吗?
「三爷爷,您……我……」
「唉,看你这样子肯定是舍不得,是不是?」
「是……是啊。」
「可是,我秦府又不允许自己的子孙流落在外。这可怎么办才好?」三老爷发愁的说。
为政多年,什么没见识过,三老爷心中打什么主意,顾南山心中再清楚不过,心中暗道了声『老狐狸』后,顾南山客气的说:「老瑞星,其实还有一条解决之道?必能两全其美。」
「哦?」
「撮合这两个年轻人的好事!」
三老爷一顿,很是讶异的说:「撮合?怎么撮合?总统阁下的意思是?」
「让他们二人结成夫妻。这样的话,孩子可以在父母膝下茁壮成长也不至于要和母亲生生分离不是?」
「夫妻?」三老爷脸上的神情越发的讶异了,难以置信的说:「总统阁下,莫非令嫒愿意委身外室之位?」
顾清果的脸一黑。
顾南山脸上亦阴沉一片,冷笑说:「老瑞星觉得我顾府的千金是当外室的料?」
三老爷仍旧当个没看见的,说:「可不是?所以说,哪怕令嫒肯屈居外室之位,我们也不敢啊,可别折煞我秦府。使不得,使不得啊。」
「为什么一定是外室?为什么不能是正室?」顾南山开门见山的问。
三老爷『唉』了一声,说:「总统阁下,您莫非还不知我这个不成气候的孙儿有了妻子且他们早就有了一双儿女的事?」
顾南山微微一笑,说:「知道啊。」
「所以,令嫒和我们秦府无缘啊。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孩子归我秦府。当然,如果你们舍不得孩子,我们也不能从你们顾府手中夺人,这孩子在顾府成长的话,你们顾府也必不会亏待他。」
顾南山也不打算和三老爷扯棉花,直白的说:「老瑞星,我怎么听闻秦琛不是早就离婚了?」
「后来又復婚了。」
「復婚?」
顾南山又摆了摆手,接着又一个办事员模样的人上前,将一本笔电放在了茶几上。顾南山将笔电打开,说:「老瑞星,来之前我都做了详细的调查。也特意去婚证司看了看,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您看……」
三老爷凑近细看,接着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未婚?」
「是。您的孙儿虽然一直称有妻子,但其实他自打离婚后再也没和任何人进行过婚姻註册。老瑞星所说的那个妻子应该是连翘吧,您看,秦琛也没有和连翘重新註册。所以,事实上,秦琛至今是未婚身份,属于未婚人士。」
三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