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上官亚司做了,还能理直气壮质问,她就得愧疚,在气势上低人一截?
这是什么道理?
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烟华冷下脸,她最讨厌这种双重标准的人。
“我到底做什么了?让上官少爷这样冷嘲热讽的?”
“上官少爷?”上官亚司眯眼,脸色瞬间冰冷无比。
本来,以为烟华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准备道歉。
结果,她非但不道歉,还挑衅!
上官亚司真想掐死她!
胸口有一怒焰在狂燃,一点一点地烧毁理智——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尝到这种感觉了。
哪怕当年,被上官开当成棋子,明为举办“红妆宴”,替他物色女人,实则将他当成笼络各方势力的商品,上官亚司敢只是冷眼,情绪几乎没有波动。
烟华……她真是好,好极了!
忽然伸手,扣住烟华的下颚,上官亚司勾了勾唇,表情极为诡异。
烟华心下一惊,条件反射地挣扎。
无奈,上官亚司的手就像铁钳一样,箍得紧紧的,动都动不了。
“上官亚司,你这是做什么?”烟华脸色极寒。
说不过就动手?真想不到,他居然是这种人!
“洗刷罪名。”上官亚司勾唇,魅惑的笑容,让人头皮一阵阵发麻,仿佛从魔界来的魔魅。
“不懂你在说什么!”烟华拧眉,用力扳他的手,“放开!我还有事,没空跟你扯。”
为了绝对的隐蔽,研究所所有的仪器,都是千挑万选,以确保不会被任何东西检测到,绝对的隐蔽。
前面还有一公里的距离,一般情况下,只要他们不弄出爆炸或巨大声响,研究所那边不会察觉这边的动静。
但那只是平常的情况。
烟华在离开机场时,就已经跟研究所的工作人员联络过,告诉他们自己起程和大约什么时候会到。
烟华虽然特别交待过,不让他们来接自己。
但若是她超过约定时间太久没有抵达,研究所的同事,肯定还是会察觉不对劲,出来找人——
绝对不能让他们看到上官亚司!
烟华紧紧地皱眉,想着要用什么方法,让上官亚司尽快离开——
这条路是单行道,路面窄得只容许一辆车过,调头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她想车毁人亡。
打电话让人来接上官亚司更靠谱。
电话一通,研究所那边的卫星就会有反应。
到时候,接上官亚司的人没到,研究所的人反而先到了,曝光得更快!
烟华想来想去,只能是步行这个办法了。
只不过,说服上官亚司步行回去……
平常的时候,烟华都不太确定,上官亚司会听自己的话——
每次只要她一说正事,上官亚司就开始各种左顾而言他,从来不切入正题,不停地迂回,直到把话题跳掉。
可见,自己的话,对上官亚司来说,根本就没什么太大用处。
平常都这样了,何况是现在?
烟华抬眸,看了上官亚司一眼——
他整张脸都是沉的,比泼了墨还黑,瞳中跳跃着火焰。
烟华仿佛看到,上官亚司的身边,有一团黑色的火焰,正在燃烧……
说服这种状态的上官亚司……烟华握了握拳,心里真是一点底也没有。
“没空跟我扯?”上官亚司又微微扯了下唇,还是刚才那种让人惊颤的魅惑笑容。
烟华看着,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声音干巴巴的,“上官亚司人,我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上官亚司挑眉。
“你说过什么了?”烟华皱眉,真是越听越模糊了。
平时,上官亚司的性格就算很难捉摸,烟华多多少少,也能从他的话里,猜出一点端倪。
现在——
烟华彻底迷糊,根本就听不懂,上官亚司到底在说什么。
更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火气那么大。
本来,烟华还以为,是因为沈天晴的事。
仔细一起又觉得不对——
她的确想问上官亚司,有关沈天晴的事。
可从刚才到现在,话题就一直被上官亚司带着绕,根本就没有机会,也完全没有提及,和沈天晴有关的任何事。
上官亚司要真是为这件事生气,那说明他早就知道自己调查过沈天晴——
差不多几个星期前的事了。
上官亚司的性格,不可能一修的事压这么久,突然又翻出来生气。
应该是别的原因。
可是什么事情,能够让上官亚司彻底变脸?
烟华皱着眉头,想了又想,就是怎么也想不出原因。
据上官家佣人的说法,上官亚司从来不生气,再大的事,他都不会动怒,是烈火集团脾气最好的人。
的确是这样的没错。
烟华住进上官家那么久,从来没见过上官亚司给过谁脸色看。
哪怕是讨厌的人,他也不会冷脸,始终保持着绅士的礼仪。
所以,烟华才会觉得他像假人,天天戴面具……
真的是想不到,这样一个天进塌下来,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人,到底为了什么发火。
“烟华小姐真是健忘。”上官亚司微微戏谑的声音,传入耳中,“不是已经说了,要洗刷罪名?”
“洗刷什么罪——”
尾音曳去。
烟华突然顿住,想起上官亚司方才一直重复的那句话,倏色沉眸——
他的意思是,绵羊当腻了,想试试当狼?!
“你……打算做什么?我警告你,不准动研究所一根毫毛,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烟华冷声道。
研究所里有她努力了快五年的成果,烟华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就算是魅影也不行,何况是上官亚司?
“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