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攸宁眸光颤了颤，转了话题，「上次你给我的话本，我已经看完了，你那里还有么？」
白魇讪讪的收回了视线，浅笑出声，「有，等回去了我拿给你。」
「好，你记得多给我几本，话本里的爱情故事很好看。」君攸宁笑着道。
「怎么，你还看上瘾了？」白魇打趣。
君攸宁点点头，突然问，「小白，你说我对我师父……那是爱么？」
看过几本话本之后，她对爱情已经有了懵懂的认知。
知道了男女间的情爱。
这时，她也逐渐明白，自己对师父的感情，似乎并非所谓的亲情。
白魇心头颤了颤，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
君攸宁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
「攸宁，你有没有想过……换个人？」白魇犹豫着出声。
这些日子以来，攸宁经常跟他说她和揽风的事情。
通过她的叙述，他觉得揽风并非她的良人。
与其说他喜欢她，倒不如说他喜欢占有她。
若是真爱，怎舍得伤害？
「换个人是什么意思？」君攸宁皱眉。
「我的意思是给……给别人一个机会。」白魇本想说给他一个机会。
但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时日无多。
即便有唐清莞的药吊着，他只怕也活不了太久。
若是攸宁答应和他在一起，他死之后，她该怎么办？
小狐狸天真可爱，善良活泼，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发现她已经不知不觉中在他的心底扎了根。
她照顾了他一个月，他想照顾她一辈子。
可惜……
如今，对他而言，喜欢她，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嗯？」君攸宁狐疑的看向白魇。
「攸宁，你这么好，一定有很多人都喜欢你，你或许……值得最好的。」白魇看着她认真道。
「我又懒又笨，哪里好了？」君攸宁忙摆摆手，「我又不是莞莞，聪明又好看，人人喜欢。也许……也许只有我师父会喜欢我吧。」
她三句话不离揽风，看来是真的对他动心了。
这一刻，白魇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他要是比揽风早点遇见她该有多好？
「小白，时辰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去吧，我还等着你给我话本呢。」君攸宁催促出声。
隐隐的，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小白刚刚的话，是不是不想让她和师父在一起？
……
帝君凌将唐清莞从四海客栈接出来，便叫来了银龙。
约莫傍晚，他们便到了九天。
在层层迭迭的云层之间，帝王宫巍峨伫立。
内敛而又威严的大门上，挂着一块门匾，四周镶着金边，上书着三个苍劲大字——帝王宫！
雄伟又壮观。
顺着大门看去，宫阙鳞次栉比。
最高处，琼楼玉宇，直插云霄。
被白云掩着，虚虚实实，看不真切。
「这就是帝王宫么？」唐清莞问。
帝君凌点点头，「没错，这就是帝王宫，我们以后的家。」
唐清莞敛了敛眸子。
眼前的帝王宫莫名觉得眼熟，仿佛见过一般。
可是，她从未来过九天，不可能见过。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