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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老二是村里的赤脚大夫,大多村民有什么病痛都会习惯找他来看治,真不能治,才会把人带去卫生所或是县市内的卫生院。

“等会别忘了打盆水给茵茵擦擦,退个热。”张翠花离开前吩咐着。

这时的张翠花浑然忘了, 傅云茵可是个女孩子,她把儿子留下来,这样好吗?

“知道了。”

而显然的,忘了男女有别的不止有张翠花, 就连卓子敬也没注意到这一点。

这时的他只知道要将人抱起带回房,剩下的还真没多想,只有在将人抱起那一瞬觉得:她怎么这么轻?

将人给抱进房,搁在床上后,卓子敬立即去打了盆水。

回房时,见她屋内壁上挂了条毛巾,便取了下来放盆水润湿,拧半干,这才像他妈以前照顾病了的他那般,往她脖颈面上擦着。

白皙肌肤,触目惊心的抓伤多是结痂或是结痂掉了后,呈现粉色痕迹的新生肌肤。

略显粗糙的毛巾一抹,结痂狂掉,擦的他心底紧张也心虚,手上力道越放越轻,最后干脆不擦了的转移至她的手。

那手抓握在掌中,便被他的大掌完全包覆,尽显纤细又小巧。

肉嘟嘟的掌心柔嫩若无骨,指节秀气又白皙,末端还透了层的淡粉,色泽就似自蕊心透出粉色的花瓣般,柔美又娇嫩,惹人把玩……

卓子敬将那小手来来回回擦了好几次都不知,直到那嫩白的肌肤泛起了层红润,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吃起人家的嫩豆腐……

他在干什么!?

卓子敬暗自唾弃自己,又将毛巾打湿拧好后,这下什么动作都不敢了,就怕自己又不由自主的……

最后那条毛巾就这么躺在她额头,他也趁这时回房给自己套了件衣服。

乡下人容易听风是雨,见什么是什么,即便人昏迷的躺在那,两人清清白白的没怎么样,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又未穿着上衣,这要是传出,定是说得他俩不用做人了。

卓子敬深知乡下人性子,不想害了彼此。

不过他这下一走开,才刚回房套上衣服,便听到他妈骂着:“臭小子让你照顾人,照顾到哪里去了?”

听着那洪量的声线,卓子敬能想像他妈此时一定像只茶壶般,叉腰骂着。

我也才刚走……

卓子敬无语。

农村的医生多是未经过正式医疗训练的赤脚大夫,他们看病凭的是一些口耳相传的老方法,或是长年帮人看病后累积下来的经验。

在某程度上来说,他们并不算得上是医生,可在这医疗严重缺乏的年代,他们的存在的确能起到解决燃眉之急的作用,对国家社会而言,贡献不少。

牛老二就是这类的存在,所以他看病凭的就是经验两字。

他手覆在傅云茵额头上,一会便撑开她眼皮看了看,随后鬆开换搭上手诊脉,被日头晒的又黑又亮的老脸上,皱起的眉头显了几分愁苦与深重。

一旁看着的张翠花不免紧张了起来。

这是病的重了?

不然怎么这个脸?

待至牛老二手鬆开,张翠花忙问:“如何?”

“病了。”

“你这不是说废话吗?”张翠花没好气道:“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病了,不然怎么好好的一个人会昏倒?”

“是生什么病才晕倒?”

“也不是什么病……”牛老二想着诊察所得,后给了个判断。

“可能是太累又情绪起伏太大才发烧病了。”不得不说,牛老二虽是个赤脚大夫,可三两下便看出问题所在,也算是有点功夫本事的人。

只是张翠花到底不知道昨天的事,只纳闷问:“这都农忙结束了还能累着病了?你要不要再诊诊啊?!”

牛老二有个怪癖,就是看病不喜欢人家多问与质疑,所以张翠花这一问简直戳到他的敏感神经,顿惹他瞪眼,不悦道:“病就是病了,还看时间?咋不问啥时死呢?”

“呸呸呸!说啥呢你!”

卓子敬在走廊上便听到老妈跟牛老二的对话,自然知道牛老二诊的没错,此时听他妈这声量,知要骂人了,赶紧三步并两步的进房,岔开话题。

“牛二叔,那她这病要吃药吗?”他问着,同时拉了拉他妈的手,让别衝动。

“妈,阿茵还病着呢。”

张翠花还为牛老二那句‘咋不问啥时死’气着呢,听儿子这么一提醒,只好憋着气。

听别人说牛老二嘴很臭,她没遇过,自然不予置评。

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只是说臭,不如说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才是!

“不用吃药,多喝些温热开水,出点汗也别吹着风,就能好了。”牛老二脾气就像他的姓,慢吞吞的也温和,可前提是别触了‘多问’这个逆鳞。

所以说完话后,牛老二也不想在这刷存在感,又道:“好了没事了,你叔要回去忙。”

依例看完病都得拿些东西意思一下,卓子敬见他妈不为所动,不禁提醒了声,“妈,牛二叔要走啦!”

张翠花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正想让牛老二等会,她去灶房拿点鸡蛋当‘诊金’,一道沙哑又虚弱的声音也于这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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