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阖府上下多能瞧出来,韩镜和太夫人也有意留在身边照看。
先前她安分老实,韩墨顺着老人家的心思,又顾念早逝的韩蓉,便默许她留在府里。韩蛰是韩蓉的晚辈,杨氏又是外来的媳妇,虽不喜唐解忧,却不好说将她嫁出去的话,是以僵持了多年,谁也没提过外嫁的事。
而今唐解忧闹出这胆大妄为的事,韩墨又开了口,情势便有了不同。
且唐解忧如此心性手腕,敢串通锦衣司的人算计韩蛰,若留在府中,恐怕真会成隐患。
韩镜扫过厅中众人,见杨氏和韩蛰虽未说话,却都是讚许称意的表情。
他重重嘆了口气,半晌才道:“也罢。年纪大了,是不该留着了。”遂看向杨氏,“就这么办,你多留意,挑个好些的人家。”
“媳妇自会留意挑人家,不过……”杨氏看向韩镜,有些作难,“太夫人向来疼爱解忧,舍不得她离开。这件事,怕是需您亲自去劝说,太夫人才能同意。”
她的意思韩镜当然明白,便点了点头,“好。”
事情就此议定,令容从头至尾在旁默然,直至告辞时抬头,无意间对上韩镜看她的眼神,猛然打了个寒颤——那目光稍纵即逝,却阴沉带怒,满含告诫,仿佛她做了天大的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