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韩镜转了心意,挑门当户对的,也不委屈她。
“也好。”太夫人颔首,又道:“红姑说你在收东西?”
“舅母都放话给大家了,那么多眼睛盯着,解忧总不能赖着不走。”
“你舅母也真是心狠……”太夫人皱眉,语气不满。
当了二十年婆母,她在杨氏手里并没占到多少便宜。早年她年轻气盛,还能仗着身份和管家之权压住杨氏,后来出了赵氏的事,管家权被夺不说,丈夫儿子都对她有些不满。后来韩蛰长大,杨家崛起,杨氏更是日益猖狂,当着她的面,许多事就敢委婉驳回。
这回明知唐解忧是她的心头肉,也紧追不舍,赶尽杀绝。
甚至今日宴席,也是杨氏在外风光招呼,仿佛她是韩家唯一的主母。
太夫人越想越不是滋味,旧事在心头翻滚,冷笑两声,自言自语似的,“你舅母那人心机深沉,也狠,算起来这也不算什么,更狠的也做过呢。可怜赵氏死得冤屈,征儿还蒙在鼓里。”
声音虽低,唐解忧却听见了。
“舅母对二表哥很好的。”她接了一句。
太夫人只是摇头。提起赵氏,心里边憋了满满的气。她连着病了整年,成日闷在庆远堂,精神日渐衰弱,比起从前,行事也更差了,全不及从前周全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