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背一拍,骏马疾驰离去。
兄妹俩穿过一条极窄的羊肠小道,骑上备在那边的马,往东而去。
宏恩寺往南四十里,有一片不大的湖,湖畔峰峦起伏,坐落许多富贵人家的消暑别苑。
傅益在别苑前驻马,亮了个腰牌,那管事见了,当即躬身请入其中。
令容满心狐疑,跟着管事穿过花圃间的夹道,迎面五间歇山飞檐的大屋,两旁耳房抱厦齐全,雕樑画栋,彩绘精緻,连窗上的厚纱都像是新糊的。冬日里万物凋落,唯屋前几株腊梅盛开,香气浮动。
管事躬身请两人入内,便没再打搅。
屋中炭盆稍得旺,热气熏人,令容解了披风搭在架上,狐疑开口,“这是哪里?”
“妹夫的私宅。”傅益走至桌畔,倒了两杯热茶,递给她一杯。
令容手捧热茶慢慢啜饮,将这屋子诧异打量,不甚确信,“夫君的私宅?”
傅益颔首,“除了他没人知道,不过如今,韩夫人倒是知道了。”
“所以——”令容坐在桌旁,瞧着他日渐锋锐干练的眉眼,“究竟怎么回事?”
“前阵子唐敦突然有事回京,他叫我暗中尾随,回京后跟府上的韩夫人暗中联络,但不许声张,连你也不让知道。我藏了好些天,直到这水陆法会的圣旨下来,夫人找上我,引荐了几位高手,让今日埋伏在后山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