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自鸿想起旧事,目光也稍露锋芒,“她与我二弟的死有关,自须查问清楚。”
“那副画像后还有一张——画的是我。”
“你?”范自鸿将他审视片刻,脸上也添了怒气,“我二弟是死在你手中?”
韩蛰冷嗤,阴沉含怒的脸上添几分不屑。
仗势欺人、强取豪夺的纨绔,倘若真有要事犯在他手里,当场就处置了,哪会留他活着留下画像再去清算!
这态度未免倨傲。范自鸿在河东地界也是出类拔萃的英才,弟弟的死尚未查明,心中自压着怒火,加上先前在樊衡等人的围困下吃亏,便冷笑,“看来是要清算旧帐,请!”遂将腰间佩刀也解了丢在旁边。
韩蛰沉眉,双拳渐握。
范自鸿蹂身,攥紧的拳便往韩蛰身上袭来。
两人都穿着盔甲,韩蛰身上是作战所用的细甲,范自鸿则穿羽林卫的官服。各自都有防护,近身肉搏,拿血肉拳头硬砸上去,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端看谁拳头更硬,更能袭到甲冑未能防卫的空隙。
这点上,韩蛰格外擅长。
锦衣司追捕要犯,讲究的便是攻其弱点,又准又狠地一举拿下,羽林卫的甲冑华而不实,韩蛰一眼扫过去,便知哪里有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