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看她。
甄家的罪名固然摞满御案,却多是家奴亲友的罪行,不是谋逆造反这等须断然抄家问斩的死罪,算到甄嗣宗头上,可轻可重。
永昌帝虽觉颜面扫地,对甄家也愤怒不满,听见御史们废太子的言论,反倒犹豫——荒淫昏聩之外,对亲生的骨肉,他毕竟是心疼的。而甄嗣宗负隅顽抗,显然也是想赌永昌帝对太子的情分,盼着永昌帝能像当初袒护田保似的,对甄家留点余地。
永昌帝毕竟是皇帝,他不点头,谁也不能越俎代庖地处置相爷。
局面僵持数日,范家叫人群起而攻,甄嗣宗却不肯认栽,到底让人头疼。
夫妻俩既已挑明,韩蛰也没隐瞒,将大致意思说给她听。
令容闻之蹙眉,“甄相这是拿太子做赌注呢?”
毕竟若是甄家就此一败涂地,太子便彻底没了护持,甄嗣宗显然是在赌皇帝的心。
令容见过那孩子几回,襁褓里的小太子,不知宫廷凶险,还笑嘻嘻地抓着她手指,白嫩嫩的可爱极了。甄家和范家倾轧,他夹在其中,虽有宫人内监照料,毕竟可怜。
为母则刚,甄皇后会为太子而对怀孕的范贵妃动手,虽恶毒而不择手段,却能见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