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若稍有疏忽,范通剑锋所指的便是天下的心臟。且河东兵强马壮,军资充足,要凭战事平定,绝不像对付岭南那么容易。
唯一的出路,便是擒贼擒王,除掉范通父子后,趁着群龙无首迅速收服河东诸将。
也因此,哪怕刺杀范通是难比登天的事,韩蛰也须尽力一试。
这重任只能落在樊衡肩上。
樊衡所求的,也是范通父子的全心信任,博得片刻单独相处的机会,一击毙命。
先前希望渺茫,这回拣回范自鸿这小半条命,却添了几分成算。
……
樊衡徐徐将事情讲明,不急不躁。
范通听罢,却是铁拳紧握,鬓边几乎爆出青筋。
“韩蛰贼子,竟如此狂妄!”
樊衡垂目,神情冷凝,“还有件事,须禀明将军——是关乎京畿守军的。”
京畿守军的事,范通先前别说跟樊衡透露过,连这两位亲信守将都未必尽数知道。如今骤然听他提及,不由神情一紧,道:“怎么?”
樊衡扫了一眼,似迟疑了下,见范通并未挥退二人,便含糊道:“途中韩家那位少夫人以言辞挑拨,说将军在京畿守军的安排,杨家已经尽知,已做了妥善安排,她从韩墨的妻子口中得知,想必消息不假。”
这实在是耸人听闻的事,范通几乎是从椅中弹起来,不可置信般盯着樊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