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一怔,抄起家伙向着阿树扑过来。
赵珊下意识的挡在阿树身前,急声道,“不关他的事,不要打人!”
阿树看着挡在他身前,比他矮了将近一个头的女子微微发愣,女子明显也很害怕,脸色紧张到发白,身体甚至在微微颤抖,却一动不动的挡在他身前。
那些镖师哪里管那么多,而且自己的人在自家门口被打伤,更是怒不可遏,抬手将手里的棍子对着两人挥过来。
阿树猛的将赵珊往身后一拉,一脚踹在最先扑过来的那人胸口上,直直给踹进大门里去,随即纵身而上,飞腿、挥拳,几下便将几个高壮的镖师全部打到在地,躺着痛声哀嚎!
这些人在阿树手里,几乎都过不了一招。
周围众人惊愕之后,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
赵珊愣怔的看着阿树,眼睛里渐渐有亮光闪烁。
镖局门前只还有那管事是站着的,哆嗦的指着阿树,“我、我这就喊我们掌柜,你,你别走!”
说罢慌张转身,却一下子被躺在地上的镖师绊倒在地,跌了狗啃屎,周围一片大笑声。
管事狼狈起身,一下子冲进镖局里。
赵珊仰头看着男人,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阿树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问道,“他们伤了你没有?”
赵珊耳根突然一红,低下头去,有些赌气的道,“不关你的事!”
“你也是的,运货为什么不找我们镖局?”阿树斥道。
“我、”赵珊抬头想说什么,眼圈一红,又低下头去,默然不语。
他说的那么绝情,宁愿娶青楼的女子也不娶她,她恨他还来不及,怎么还会上门找他押运货物。
然而此时这些话却不便说出来,赵珊只心里暗骂阿树蠢笨,半点不懂女人的心思。
这时,四海镖局的掌柜走了出来,正要冷着脸训斥谁来闹事,一见是阿树,立刻换了副谄媚的小笑脸,变脸的速度之快,像是脸上本来就按了两副面具,
“原来是清龙镖局的树爷,失敬失敬!”
阿树冷笑一声,“赵记的瓷器铺我护着,你们昧下的那一车瓷器赶紧给我送出来!”
赵珊闻言,抬头看了阿树一眼。
掌柜故作惊讶的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这几日不在镖局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说着把管事叫过来,问道,“到底怎么了?”
那管事看了看自自家掌柜的脸色,忙道,“前几日咱们替赵记押运了一车瓷器去阜阳,他们今天找上门来说,交给咱们的是两车!”
赵珊道,“分明就是两车,协议上写的清清楚楚,被你们胡乱篡改?”
“竟有这种事?”掌柜的沉声道。
管事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忙道,“那日负责押运的是陈镖师,他途中生了病,正在养病,小人这就去问个清楚!”
“快去快回,一定要问清楚,咱们镖局决不能做欺瞒主顾的事!”掌柜的故意大声吩咐。
“是、是!”
管事再次跑进镖局里。
等他一走,掌柜转头和蔼笑道,“这中间一定有误会,树爷别上火,不如到镖局里喝杯茶,稍等一会,您放心,这一车的瓷器我们肯定赔给赵家!”
“不必了,还是把事情弄清楚再喝茶吧!”阿树面色冷淡。
“是、是!”掌柜赔笑道了一声,吩咐下人道,“赶紧给树爷和赵家小姐搬椅子来!”
下人应声而去。
很快搬了两张红木椅子放在阿树和赵珊身后。
阿树直接跳上去,脚踩着椅子面,屁股坐在椅背上,冷脸等着那管事出来。
足足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那管事才出来,手里拿着协议,呵呵笑道,“是咱们搞错了,这协议被泡了水,字迹模糊了,押运的镖师将一车瓷器忘在了后院里,所以闹了这么大一个误会,小人马上派人将这一车瓷器再押送去阜阳。”
这话纯属放屁,就算协议泡了水看不清楚了,但跟着去赵家拉瓷器的镖师都是傻子吗,不知道自己从赵家拉了几车瓷器来?
“糊涂!”掌柜的恨恨骂了一声,“做事这样糊涂,本掌柜如何把事情放心交给你们!”
“是,是小人的错!”管事慌忙道歉。
掌柜的又在那些被阿树打伤仍旧躺在地上的镖师身上踢了一脚,恨声道,“都是你们做事混账,抹黑咱们镖局的名声,还惹了树爷生气,一群废物,还不给我滚进去,在这丢本掌柜的人!”
那些镖师赶忙爬起来,溜进了大门里。
“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再派人将瓷器运到阜阳,镖银一文不要!”掌柜的看向阿树。
阿树自椅子上跳下来,冷声道,“不必了,以后赵家的瓷器都由我们清龙镖局押运,等下我就派人来将瓷器拉走!”
“是,是,咱们不敢和清龙镖局抢生意,以后还请树爷多多关照!”掌柜的点头哈腰,谄媚笑道。
阿树冷哼一声,拽着赵珊往外走。
赵珊挣扎了一下,似是想将阿树甩开,只一抬手,又放下,低着头跟在阿树身后。
苏九还站在马车上,将镖局前发生的事看了个清楚,见两人过来,笑着打招呼,“赵姑娘,别来无恙啊!”
阿树身体一僵,立刻将赵珊的手放开。
赵珊戒备的看着苏九,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阿树没好气的回道,“我们大当家的在哪关你什么事?”
赵珊被他一噎,顿时闭口说不出话来。
苏九瞪着阿树,低声道,“对人家姑娘你懂不懂怜香惜玉?”
阿树哼了一声,跳上马车,看也不看赵珊,只淡声道,“你回家去吧,明日我派人来拉瓷器。”
赵珊咬了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