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语气暧昧。
苏九抬手摸了一下他美貌的脸,闭着眼笑道,“会有机会的。”
“那吟惜等着九爷!”
苏九被他揉捏的舒服,半睡半醒间,似听到门打开,外面有人喊吟风和吟惜出去。
两人和苏九说了一声,苏九翻了个身,一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门再次被关上,苏九陷入沉睡。
隔壁房间里,吟风和吟惜一进去,便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仿佛这房间和外面隔了一个季节,门外还是金风玉露的秋日,而一关门,则进入了冰雪寒天的冬季。
房间和隔壁是一样的摆设,地上铺着厚密的绒毯,隔着一道珠帘,内室是床榻。
此时靠窗的矮榻上坐了一男子,半靠在软枕上,一双长眸覆着化不开的风雪,纤长白皙的手指剥着一颗颗瓜子,剥的干干净净,一颗颗放进旁边的瓷罐中,做的十分认真,仿佛这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内室的隔断外站着两个侍卫,恭敬的道,“世子,人带来了!”
吟风和吟惜两人对视一眼,知道遇到了贵人,忙跪地道,“小人参见世子!”
珠帘发出清脆的声响,男人已经站在两人面前。
“在隔壁,你们做了什么?”男人声音悦耳,却清冷之极,让人不由的浑身生寒。
吟惜瑟瑟道,“九爷心口疼,让小人给她揉了一下头上的穴位缓解。”
“九爷爱吃瓜子,小人剥了瓜子给九爷吃!”吟风也忙道了一声。
“她心口疼的厉害吗?”男人淡淡道。
“九爷喝了酒就容易心口疼,有时候严重,有时候吃药便能顶过去!”吟惜道。
男子目光幽冷,缓缓点头,“虽然如此,但我仍然不喜欢你们肮脏的手碰了她”
少年说罢,突然抽出旁边侍卫腰侧的跨刀。
吟惜两人闻声惊愕抬头,只见眼前刀光一闪,脖颈间一凉一痛,血溅出来,两人瞪大了眼,砰然倒地。
男子回手将刀入鞘,动作若行云流水,眼眸波澜不惊,似并不是在杀人,甚至还不如剥了两颗瓜子那般认真。
用锦帕擦了一下手背上被溅的血迹,随手一扔,抬步走了出去。
苏九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透了,身上不知道谁给她盖了薄被,微微一动,薄被滑落身侧。
屋里没有点灯,苏九睁了睁眼,低声喊道,“吟惜。”
没有人回应,苏九想起睡着前两人似是出去了。
她还要回苏家,说好了陪母亲过中秋,现在却不知道已经什么时辰了。
想到母亲还在等着她,苏九猛然起身。
突然脚被人握住,拿了靴子要给她穿上。
外面灯火映进来,苏九此时才看清矮榻下还跪着一人,欣长的身姿半弯着,高束的墨发垂在面孔两侧,动作轻柔的给她穿鞋。
身影那般熟悉,即便他低着头,即便屋内昏暗,苏九仍然一眼看出跪着的人是谁。
伸腿将男子踹开,苏九自己拿了靴子蹬上,淡声道,“世子身份尊贵,草民怎么担的起,会折寿的!”
夏桓被踹了一个趔趄,起身仍然跪在地上,声音暗哑,“我的命是老大的,老大随时可以拿去,只要老大不再恨长欢。”
苏九已经起身,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冷漠疏离,“你是夏桓,不是长欢,我的长欢,已经死了!”
跪在地上的身影,顿时一颤,那般沉重的弯下去。
门吱呀一响,外面女子调笑声传进来,很快又恢复安静。
男子一直跪在黑暗中,月光照进来,他俊逸的面孔上泛着水光,双肩微微颤抖。
苏九下了楼,一人走过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女子面无表情,只眼中滑过一抹惋惜,淡声道,“厚葬了吧,查查他们还有没有家人,多给些银子!”
“是!”下人应声退下。
她的马车停在清楼门外,苏九出了清楼的门,后面女子的笑声和丝竹声被隔绝,她觉得自己清醒了些,然而脑袋里清醒,胸口的疼痛便越发明显了。
苏九摸了一下胸口,发现今日没有带药出来。
马车上二毛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苏九也顾不上细看,抬腿上了马车,吩咐道,“回苏家!”
苏九没听到二毛应声,已经进了车厢。
待看到车厢内慵懒坐着正看她的书的男人,苏九勾唇一笑,“纪长公子又来犯贱了吗?”
纪余弦妖冶的凤眸扫了她一眼,伸手一拽她的手,揽住她倒下来的腰身,翻身将她压绒毯上。
目光深邃的看了女子一眼,低头重重吻下去。
苏九双手放在他肩膀上,推拒的咬紧牙关不肯屈服。
男人也不急,在唇上温柔的辗转,轻嚼慢吮,一点点勾着她沉沦。
熟悉的气息铺面而来,在她身体内如狂浪冲荡,苏九本不坚定的意志顿时瓦解,牙关一松,放他的唇舌入口,刹那间温柔的吻变的狂烈起来。
唇齿内都是男人的媚香,搅动的灵舌,似一直搅到她心里去,苏九不由自主的揽上双臂,启唇热烈回应。
他的吻比吟惜的手更管用,可以让她忘记一切。
两人吻的疯狂而迷醉,中间隔开的一年仿佛已经不存在,她仍旧还是他的夫人,每日想着赚银子,做生意,把伏龙帮发扬光大。
没有萧冽,没有玉珑,没有长欢的背叛,也没有苏家复杂的身世。
她每日上午在书房里和纪余弦一起习字,午后去商行里和长欢聊天谈生意,晚上回来陪着纪余弦读书,两人亲热后,男人痛苦忍耐的样子总是让她想笑。
偶尔和伏龙帮的几个人聚一下,喝醉了也不用担心,他总会在她醉倒的时候抱着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