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景州又细细问了下她的情况,叮嘱了几句,因为急着要开会,便收了线。
挂了电话,柯凝欢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想想陆绪平的霸道,还有首长说过养好伤再走的口气,她知道自己如果想回A市或是回爸爸身边,都是不太可能的。
随后,她又打了谷惠灵的电话。
她和谷惠灵通的电话时间较长,足足有一个小时。
谷惠灵找了她很久,最后问到她同事,才知道她休假了,以她对柯凝欢的了解,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却苦于联繫不上,猛地听到柯凝欢的声音差点跳了起来。
柯凝欢没有多说自己,只是说有公务不方便多说,然后便把话题转到了陆仲略的身上。
“惠惠姐,我见到了北生的父亲。”她试探地说了这句。
谷惠灵没有出声,柯凝欢只能从电流声中分辨出她沉重的呼吸。
“惠惠姐,带北生来京城一趟吧,也许事情和想像的不一样。”她接着说道。
“凝欢,你想说什么?”
谷惠灵的声音有一丝丝颤抖,柯凝欢听得出她的激动和疑惑。
“惠惠姐,在这件事情上,我是有立场的,但是,我想,我和你都代表不了北生的决定,我只希望你能看到真相,也希望北生能知道真相。然后你再下结论,好吗?”
谷惠灵一直沉默着,半晌,才轻轻地说:“好,凝欢,我带北生去。”
收了线,柯凝欢这才发生这两个电话已经让她湿透了后背。
无论如何,她不会后悔自己这样做。
每一个孩子,都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明白自己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她记得曾看过的一本书上写过,对孩子一次仇恨教育的心灵伤害,用百次的正面教育都弥补不了。
谷北生是一个聪明懂事的孩子,她希望他的心灵成长在阳光下,而不是深埋在积怨和冷漠里。
而且,她的直觉告诉她,陆仲略不像是寡义薄情之人,她不希望谷惠灵留下遗憾。
她抱着手机,双腿曲起来,膝盖放在下巴上,呆呆地看着窗外。
六月的京城骄阳似火,天空却总是像有一层雾般的不甚清明,像她的心情一样蒙上了一层尘埃。
她从没有像此刻这般想念爸爸,也从没有像此刻这样感到孤单和寂寞。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留言不给力啊,小汐要鼓励要喜欢,爬走啦,困的要睡到本本上了,明天回復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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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小欢别哭...
当陆绪平轻轻推开门进来之后,便看到这样一副孤单的背影。
柯凝欢双臂包着膝盖,头枕在膝盖上面,头髮散落在脸上,遮住了半边的小脸,剪水样的眸子半垂着,似睡非睡的模样令人心疼。
陆绪平的心尖儿上猛地抽疼了两,面色一沉,快步上拉起她细细端详着她的脸。
“想家了?”
“还好。”
她轻轻地说,却并没有推开他。
此刻,她需要温暖,需要一种力量,让她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坚持下来。
“我给谷惠灵打了电话,她近期会带谷北生来京城。”
“我知道,我刚刚接到了谷惠灵的电话。”陆绪平顿了一下,“后天请你和我一起去接机。”
“我?”柯凝欢听说谷惠灵要来京城,心下有些释然,见陆绪平要自己去接机,又有些不解。
“嗯,谷惠灵说要见到你,她可能听说了些什么,很担心你。”陆绪平么棱两可地含糊其辞着。
“我告诉她我在这里是有公务。”柯凝欢清楚地解释说,“我想,我受伤的事情不方便告诉她”。
陆绪平点头,这女孩子机警和严谨完全不需要他多说什么,他只是轻轻抚着她的头髮。
“谢谢你,小欢。”
“应该的。”柯凝欢抿下嘴唇轻声说。
公平地说,周云华和陆润之夫妇把两个儿子教育的非常好,没有一般高干子弟那种张扬和不可一世,虽然这兄弟俩个性格上都有些霸道冷酷,但仍是进退有礼,行事严谨。
而周云华在自己受伤问题上对自己的尽力维护她当然感觉得到,她觉得自己也应该为他们做些什么,况且谷惠灵这些年的辛苦她也是看在眼里的,她真的希望这个要强的女人能够幸福。
“小欢,你怕是要在这里呆一阵子,我希望,你有什么问题不要放在心里。”
“我很好,您不用担心。”柯凝欢又换上了那副标准的微笑,“非常感谢您这些天来的关照,我希望不要因为我,耽误了您太多的时间,我现在可以照顾好自己,我会按着医生的要求进行復健锻炼。”
这样客气疏离的话从她嘴里平静的说出来,让陆绪平突然产生了一股怒气。
这个女孩子身上有一层坚硬的外壳,一有风吹糙动就把自己缩在壳子里保护起来。特别是她这个看似灿烂的微笑,仿佛有着万千芒刺,刺得他睁不开眼睛,真让他痛恨。他宁愿她鼓着脸,和他瞪着两眼生气,那也要比刻她的客气亲昵许多。
这样想着,手上却是行动了起来,收手将她搂到胸前,用手固住她的头,挑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
这个吻带有惩罚的性质,霸道又热烈。
柯凝欢被他这突然袭击吓了一跳,反映过来之后,急忙推拒他,他却趁着她张口说话,灵活地舌尖儿趁虚而入,探进了她的口内,恣意地品尝着她馨香的气息。
柯凝欢挣扎了半天才缓过气来。
“你弄疼了我。”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剪水般透明,像是会说话样灵动着,含着隐隐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