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哟,哎哟哟……”
两人刚回到参商院,就看见龟老一爪捂着肚子,在走廊上来回踱步,似是十分难受。
商离颇为尴尬道:“咳,龟老,您还在拉肚子吗?”
龟老见两人过来,双眼猛然一瞪,转身就走,嘴里念叨着:“我不饿,我不饿,我真的不饿。”然刚爬了几步,额头突然碰到一双雪白的鞋面,他抬起头,见白守观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他假装没看见,若无其事的调转方向,下一刻,一双手已经将他端起来。
商离捧着大龟壳,笑道:“大不了下次我不放调料。”
龟老大翻着白眼,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痛苦道:“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总在被人喂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商离似乎完全没领悟到问题出在哪里,道:“好啦好啦,我下次给你煮,不烤了。”
龟老连忙摇头似拨浪鼓:“不不不,不劳烦公子了,你们大伙儿吃啥我就吃啥,不用给我单独准备,啊咳咳咳。”
白守观打断话题:“龟老,你在李家多少年了?”
龟老歪头想了想,道:“大概七八年吧,具体不记得了。”
“那你可知李家公子不能进道观仙门这事?”
龟老摇头:“我的确没见他们去过道观这类的地方,但经常有些外地的道人在他们家来往,每次都在李家呆许久。听说是想替他驱邪。”
商离闻言疑惑道:“他不是癫症么?驱邪有什么……”说到这里,他突然看向白守观,道,“驱邪?难道他不是最近才出现异常的?”
按刚才书生说的,这些年李公子不但癫症没怎么发作,而且平时还很好,学子集体嗜睡不过小半月的事情,要说邪祟缠身也就短时间内的事,那之前他驱的什么邪?
白守观道:“我们第一次去的时候,妖怪隐藏踪迹,但今日却显露得太明显,就好像是故意给我们看的,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再去李意源家中看看。”
商离想了想,扬眉:“原本我想偷偷进去,但现在好像还有更方便的。”说着,他看向龟老,问:“李家人喜欢请什么样的道士?”
“你们想以道人的身份进去?”龟老闻言迅速摇头,“你们绝对进不去,进不去呀!”
白守观道:“他们请人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龟老闻言奸邪的一笑,怎么看怎么猥琐,道:“没什么特别之处,女人,漂亮。”
白守观:“……”
商离眉梢再次扬起:“这就有趣了,驱邪?驱的是什么地方的邪啊?”
“嗯咯咯咯哈哈哈哈!”龟老意味深长的坏笑,笑完又捋着胡须,道,“所以你们还是偷偷摸摸进去比较靠谱。”
白守观立即拒绝:“非君子所为!”
“哈!”商离闻言忍不住笑出声,道,“君子个屁啊,你有本事变成女人从大门进去?”还没等白守观回答,他自己突然想到一个人,“对了,我们去找姑姑借两个女弟子来。”
“要找我借什么?”
此时,白木秋正好出现在门口,恰好听到商离的话,便顺口接了。
白守观颔首道:“姑姑。”
商离亦笑嘻嘻道:“姑姑,这么巧。”
龟老扬起脖子,也跟着叫:“姑姑好!”
“嗯?”商离和白木秋皆惊奇转过头瞪他,连白守观也微怔,“你叫什么姑姑?”
“诶?这不是敬称吗?”龟老不解。
商离无语道:“这真是白守观的姑姑,你都一把白胡子了还跟着叫。”
龟老瞪他:“那你干嘛叫姑姑?你应该叫前辈!或者亲昵点,白姨?”
商离愣了一下:“呃,你说的好像很对,那……”
白守观打断他:“都叫了,不用改了。”
“嗯呵呵。”白木秋看了白守观一眼,笑道,“小离喜欢叫我姑姑就叫吧,很中听。”
龟老见状捋着胡须,边点头边恍然大悟般道:“看来,是老头子我会错你们关系了……”说完,他脑袋一愣,立时语重心长的看着两人,“咳咳咳,不过,这要不得的呀,你们两个要怎么搞啊?这都一样……唔……”
白守观冷着脸,用一念剑捂住龟老的嘴,转身若无其事对白木秋道:“姑姑,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我?”
白木秋怜悯的看了龟老一眼,道:“也没什么事,你们刚才出去了,越然那边传来消息,说你送过去的东西,长老看了,需要等些时候才能知道是什么,让你们先在其他方面查查。”
商离笑道:“我们正在其他方面上呢,姑姑,能不能借我们两名师姐?或者,姑姑借给我们也行。”
白木秋疑惑:“借女弟子做什么?”
商离遂将刚才他们说的事说了一遍。
谁料,白木秋听完立即否决:“不行,我门下规定,女弟子未有定亲不得与男子有接触。”
“姑姑……”商离本来打算磨磨她,但突然想到他们不能跟着女弟子进去,谁也不清楚会发生什么,遂改口道,“那咋办呀?”
白木秋道:“你们对此事了解比较深,进去后该往哪个方向查,还是亲自去比较好。”
商离闻言转过头看白守观,突然眯起眼,将人细细打量许久。
白守观低下眼,淡淡道:“别打歪主意。”
商离歪嘴笑:“我倒是想啊,可你这人虽然长得英俊,身材比例也好,但是结实了点,打扮一下,远看还是可以,可是摸不得呀,一摸就露馅了……”
龟老闻言从剑身上挤开嘴:“看来老头子我多虑了……”
白木秋似笑非笑的看着商离:“其实小离看起来似乎可以伪装一下嗯。”
商离:“哈?”
白守观道:“不行!”
“嘿,我突然觉得……”商离伸手压着太阳穴,思索片刻后,道,“未尝不可,不过姑姑你得帮我把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