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晨夕发起了高烧,全身滚烫。
她踢开被子睡了一会儿就开始不停的咳嗽,一晚上稀奇古怪的梦不断。
第二天大雨仍在继续,丁晨夕从噩梦中惊醒,只觉得头昏脑胀,天花板在眼前不停的转。
脚落地,腿软得站不住,趔趄着退后,又倒在了床.上。
“咳咳……”一阵风吹来,她咳嗽得厉害。
丁晨夕扶着床头缓缓站了起来,以前也曾生病,但从未严重到走不动路,果然这些年忙于工作,身体透支得太厉害。
勉强走进浴室,她只能靠着墙站,刷牙洗脸梳头发,完全是在半迷糊状态下进行。
看看时间还早,丁晨夕决定睡个回笼觉再去上班,生病就是最好的理由,她自作主张给自己放半天假。
刚刚睡着,一通电话让她立刻打鸡血似的爬了起来。
世纪都新城店的促销员在电话里急得快哭了,她那里也丢了奶粉,市值四百五十元一罐的高端奶粉丢了十八罐。
丁晨夕也快哭了,为什么倒霉的事接二连三,还要不要她好好活了。
这个时候不能生病,丁晨夕拍拍脸,甩甩头,感觉没那么晕了立刻换衣服出门。
走出电梯,手机又响了起来,丁晨夕的太阳穴突突乱跳,头涨得快裂了。
不好的预感再次应验,又一家超市失窃,超市方面已经报警,警察已查看现场,并未发现蛛丝马迹。
丁晨夕在外奔波了一整天,没顾得上吃药,也没顾得上吃饭,持续高烧不退,她险些在地铁站晕倒。
扶着墙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然后被拥挤的人流推进了地铁。
女人脆弱的时候总想得到男人的宽慰。
丁晨夕翻看手机,却没有一个电话号码代表的人可以给她温暖。
如果裴荆南还在该多好,他一定会握紧她的手,用温柔的声音告诉她不要担心,他来想办法解决。
思及此,眼泪唰唰往下坠。
无人可依,无人可靠,再苦再累,也得自己撑下去。
回到家,打开门,孟祁岳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丁晨夕进屋瘫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看着他,灵动的眸光从未如现在这般黯淡。
“你怎么来了?”
“失窃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看到丁晨夕疲惫不堪的样子孟祁岳很心疼,走过去在她的身旁落座,发现她脸红得不正常,一摸额头,完全是个火炉。
“生病了怎么不休息,到处乱跑晕倒了怎么办?”
孟祁岳心急如焚,忍不住责备丁晨夕不爱惜自己。
“我没事!”丁晨夕依然倔强,不承认自己需要关怀。
孟祁岳去买了药给丁晨夕吃,她睡下之后他就默默的守在旁边。
夜里丁晨夕不断的踢被子,孟祁岳给她盖了又盖,几乎一宿没睡。
借着月光,孟祁岳能清楚的看到丁晨夕恬静的睡颜,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哪怕什么也不做,他也很满足。
他愿意一辈子照顾,看似坚强的女人内心深处依然需要关怀,她没有赶他走,便是最好的说明。
嘴硬的小东西,她何时才能敞开心扉,让他走进?
丁晨夕大病初愈,仍然坚持上班,孟祁岳不放心,执意充当护花使者,陪她去。
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没有说话。
到达昨天丢失奶粉的超市,丁晨夕去保安室了解进展,孟祁岳在外面的休息室等她。
失窃前一天的监控已经被丁晨夕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未曾发现蛛丝马迹,保安方面依然一无所获。
丁晨夕失落的走出保安室,对上孟祁岳询问的眼,摇了摇头:“没有新发现,我再去卖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