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听他装傻充愣,清晰地看到了那深邃的眼眸中含着的勃勃兴致,还有逗我玩的愉悦。
「你是眼睛看不清,不是耳朵听不清。」
「还有,」我拍掉了他往我身后摸去的手,耳根都红了,压低声音咬牙道,「你都折腾了一夜了,怎么还不知累?」
他笑意不减,啄了我一下,「这话当问圣上。」
「嗯?」
我被他说得摸不着头脑,这难道还能怪我?
「殊是枯木,圣上是殊的白磷。」
磷粉易自燃,遇到干柴便会难以自控地腾起烈火。
虞殊学着我压低声音,但他的音色太醉人,带上一丝恰到好处的哑意,仿佛是神秘海域里陡然冒出的海妖,在诱惑着往来的船隻,叫他们迷失方向,一同沉沦。
我捂住了他的嘴,将他轻轻推开了些,一面背着他朝书案边走,一面红着脸嘟囔道,「花言巧语。」
但不得不承认,我很爱听。
虞殊眉眼含笑,跟过来在我的身侧坐下,为我揉腰。
在御书房里我终于可以放鬆些,不用端着帝王仪态了。于是左一个软枕右一个软枕,像没骨头似的软趴趴瘫成一团,借着虞殊搂我的姿势将脑袋抵在他的胸膛上,享受着美人的按摩。
「若此时能来上一段悠扬的曲子,就是天底下最享受的事情了。」我闭着眼畅想,道。
「圣上心里在挂念着谁,是那位琴艺高超的楚美人,还是乐府里的哪位琴师?」虞殊语气平平,但很显然已经醋了。
「孤随口一说罢了,有你在身边,孤怎么会去想别人。」
我连忙安抚,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再让我见一回太阳。我的腰,还有那不可言说的地方,短时间内都经不起第二次这么激烈的折腾了。
虞殊抿着唇,似乎是信了,但迟迟不见笑意。
我仰起头扒着他的肩,在他那线条流畅的下颌上轻轻吻了吻,「真的,孤心里只住了一个你。」
「圣上,户部左侍郎陈大人家中的侍从求见。」
就在虞殊低下头想回吻过来时,门外传来了小单子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腻腻歪歪的动作。
看他被打扰后的面色有些低沉,我在迅速坐正的同时摸了一把虞殊光洁白皙的脸颊,顺手捏了捏,手感很不错。
「进来。」
小单子引着侍从进了屋。
「拜见圣上,」那侍从规规矩矩行过了礼,倏地眼泪就下来了,「圣上,求您给小公子做个主吧,罗老爷他……他竟连孩子也不放过呀!」
我没听明白,只隐约意识到这事和罗旭有关联,神色正经了些,「你且将事情如实说来。」
侍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许是受了惊吓,又或是头回面圣太紧张,总之说话磕磕绊绊的,半天都没讲明白。
最后还是小单子补充了大半,我才听懂了这整件事的发展。
自从陈广益去了婺城后,他儿子就一直在陈府和罗府之间两头跑。因为罗旭家中请了名师,陈广益的儿子就拜在那名师门下。他如今一直在跟着老师,到罗府去学习课业。
昨夜那孩子与罗旭的儿子一同写文章,写得晚了些,而罗旭请了人在府上喝酒,酩酊大醉昏不识人。
陈广益的儿子正要离去时,天色已经暗了。孩子肤白又留着长发,容貌也清秀,被眼花的罗旭当成了侍从去天香楼请来的名妓,上手就要轻薄。
小孩他如何见过这样的场面,当场就吓得呆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侍从去解救,但罗旭身强体壮,他一个人根本拉不动。喊人来也无人搭理,站在廊下的侍卫就冷眼看着,还嗤笑了一声,说能被老爷看上,是他家公子的福分。
「这可是侍郎的独子,他还是个孩子!」侍从赤红了眼,怒道。
侍卫「哦」了一声,「那又如何,老爷对你家侍郎有大恩,就算他来了也没用,再说了,等酒醒了,老爷自会给你家送笔大礼的。」
「你!」侍从扑上去要抢他的佩剑,「禽兽,你们都是禽兽!」
可他一个普通仆人如何打的过尚书府的侍卫,三两下就被人踩在了脚底。
「省省吧,」侍卫说,「乖乖在这呆着,别打扰了老爷的好兴致。」
不过幸好,盯着小孩的绣衣眼看情况不对,出手打晕了试图用强的罗旭,把陈广益的儿子和侍从一块拎着带回了宫中。
「那孩子在哪?」我问道。
此事非同小可,罗旭这人先前独自逛花楼、沉迷声色也就罢了,如今竟敢把歪心思动到了同僚之子的身上。我看他是高位坐太久了,罔顾人伦藐视律法,昏了头了!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之《他太爱我》
虞殊(醋精)(暗戳戳显摆):是的,我和砚卿就是干柴烈火天造地设无比登对……
醉某:呃,我依稀记得,他最初的人设走的是高冷天仙路线,为什么画风越跑越偏了。好大儿你有头绪吗?
皇帝(捂脸)(不好意思):也许,他太爱我了吧……我爱听。
醉某(抱着狗粮)(满载而归)(欲言又止):行,好,告辞!
(2024.1.28小修)
感谢在2024-01-27 00:00:01~2024-01-28 00:30: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