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这时,原本一直没反抗过的人突然暴起,闻褚徐三人没料到他会突然反抗,放鬆了警惕,一时间竟让他挣脱了出去。
趁着这点儿空隙,楚流青闪电般窜至姜渔跟前,攥住少年雪白的手腕,绿眼睛殷勤又热切地望着姜渔:「宝宝,好想你。」
姜渔清秀的眉毛皱起来:「放开。」
楚流青自然不放,但放不放手由不得他,另外三人反应过来后,立刻上前将他拧住,强行掰开了他的手指。
褚弈一脚踢在他膝弯处,如同押犯人般把他摁得跪在了地上。
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样的姿势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无异于最大的侮辱,但楚流青不是正常男人,他跪在地上,脸上没有半分被羞辱到的神情,反而仰头痴迷地望着跟前的少年,仿佛他此刻不是被人强行押解在地上的,而是一个虔诚的信徒,正将他的信仰与灵魂交予他的神明。
下一刻,高高在上的神明「啪」地甩给他一巴掌。
楚流青半边脸火辣辣地疼,心里却跟吃了蜜似的,他就说宝宝心里还有他,不然怎么会一见面就对他这么好。
他面带羞涩,目光直勾勾盯着姜渔刚刚扇过他的手:「主人,还想要。」
闻言,其余三人面上都露出复杂神色。
只有姜渔神情平静地说:「还要是吗?」
楚流青见他肯答允,脸上的兴奋都藏不住,又委委屈屈地说:「主人都好久没来看过小狗了。」
姜渔像是没听见他后半句,径直对褚弈道:「褚弈,你过来。」
褚弈听话地过去了。
姜渔面无表情地说:「扇,我没喊停就不停。」
褚弈摩拳擦掌:「好嘞老婆。」
下一刻,凌厉的掌风呼啸着扇了下去!
这一巴掌和姜渔的力气完全不能比,楚流青立刻被扇得吐了血,唇舌蠕动,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
还不待他喘气,又是两巴掌扇在脸上,痛得楚流青感觉半边脸都要被扇下来了。
褚弈还要挥掌时,姜渔说:「停。」
他冬雪似的眉眼看向楚流青:「还要吗?」
楚流青望着姜渔,绿眼睛里浮现出两汪晶莹的泪花,委屈得像是要哭了:「主人...」
姜渔:「继续扇。」
又是三个见血的耳光下去,楚流青整张脸肿得像是被马蜂蛰了,再也看不见半分原来的明艷。
姜渔:「还要吗?」
楚流青很努力地包着眼泪,不让泪水流出来:「不要了主人。」
「滚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你。」姜渔懒得再给他一点儿眼神,转身往屋里走。
「可是,主人看不到小狗的话,就没有人能够给你解毒了呢。」
这次姜渔还没说话,褚弈先怒髮衝冠,提起楚流青的领子就是一拳砸过去:「你还有脸说?他现在每个月都毒发,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归根结底,如果不是楚流青给姜渔下毒,他也用不着和徐晏书合作,指不定早就跟他老婆结婚了,现在就在哪个风光宜人的海岛上度蜜月呢。
说起来,褚弈对楚流青的恨意不亚于闻峋。
楚流青笑吟吟说:「可是,我看他毒发的时候,你们几个明明都挺开心的呀。」
此话一出,在场三个男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了。
徐晏书脸色阴沉:「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
「够了。」姜渔的脚步停下来。
他回过身,冷冷瞥向楚流青。
楚流青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上的血,眼眸金闪闪地发亮:「主人,他们一直都在骗你呢,只有小狗对主人才是最忠诚的。」
姜渔几乎被他颠倒黑白的说辞气笑了:「你骗我骗得还不够多吗?楚流青,拉别人下水前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楚流青脸上满是委屈:「小狗没有骗主人呢,那副药要分三次喝完,可主人才喝了一次就丢下小狗跑了。」
「光凭徐氏研究所里召集的那一群废物,就算再有十几年都解不了宝宝身体里的毒呢。他们自己明明也清楚,却一点儿都不告诉宝宝,真是太可恶了。」
他顶着一脸淤青和污血,神色却是完完全全的得胜者,微笑着看向徐晏书:「你说是不是,徐组长?」
徐晏书脸色阴沉,不发一言。
姜渔目光定定:「楚流青,你到底想做什么?」
楚流青挣了挣压在肩膀上的手,委屈巴巴地说:「宝宝先让他们放开好不好?离得这么远,我都没办法和宝宝说话了。」
褚弈眉眼一横:「你少在这里耍花样!」
「放开他。」姜渔下达了指令。
楚流青一脱离束缚,立刻便跟一隻大型犬般摇着尾巴跑到了姜渔跟前,眼睛亮亮的:「主人亲小狗一口好不好?」
姜渔「啪」的一巴掌扇过去:「不说就滚。」
楚流青挨了巴掌,高兴程度不亚于被姜渔亲了一口,他笑容满面地道:「主人别生气了好不好,小狗已经知道错了,我这次来,就是专程来给你送解药的。」
姜渔二话不说朝他伸出手:「解药呢,拿来吧。」
「好哦。」楚流青羞涩把自己的手放到姜渔手里。
姜渔「啪」地一巴掌扇在他肿成菠萝的脸上:「你是不是有病!我问你解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