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笑,状似疯癫:“死无葬身之地才最好……最好全都给步重陪葬。”
最后两个字他咬得极重,沉甸甸的恨与悲压在齿上,让人觉得说话格外费力。
楼弃舞没料到他会是这反应,但片刻间已然接受,有意挑明说:“你也是众生之一。”
“我会给他陪葬,”涟绛蓦地起身,一步步逼近楼弃舞,“还有你……你也要给他陪葬。”
楼弃舞眉心一跳,涟绛对步重的感情远超过他心中所想。
——不仅不是兄弟手足之情,反而还胜过血浓于水的亲人。
楼弃舞望着他,倏然意识到对他而言,观御是心上人,是勾勾手便能将他带走的、他无条件信任依赖的存在,而步重是家人,是谁碰他便与谁拼命的、他永远偏袒爱护的存在。
“你想弑神。”楼弃舞读出他眼底的欲望,惊讶之余难掩满心的欢心雀跃。
而涟绛语气平淡,不悲不喜:“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他边说边往屋外走,穿过空无一人的回廊,复又走出数十步,临到池边他才猛地驻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儿太过寂静,院中既没有虫鸣,也没有鸟叫。
瑶山本应是热闹的,凤凰居于此地,天地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