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段简直就是两个人联手欺负自己。
哼！
算是被迁怒的alpha眨眨眼，无辜道：「你在这，我怎么能跟她走啊？」
虽然她肯定是无心，但这种理所当然把两人捆在一起的态度极大的取悦了燕倾。
她总算肯正眼看向秦阙。
秦阙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但仍看着她的眼睛解释道：「再说我也不是听她的话，是因为我本来就想那么做，我不想一直躲着，我也想……能主动接近你一些。」
你要不要看看你一脸诚恳地在说些什么东西。
燕倾脸有点热，但她决定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脸红了，于是她严厉地瞪了回去，附带一双揪脸的手。
「呜呜呜……」
在把alpha那张漂亮的俊脸像撮麵团一样揪了一遍后，她才放开手，笑眯眯道：「长本事啦？」
秦阙揉着脸，仍是笑着，话语中到底带上了几分忐忑，「如果你讨厌的话，我也可以保持原状的。」
这会倒是客气起来了。
燕倾想秦阙到底还是年轻了些，反正她跟吴女士都已经心照不宣。
刚才秦阙突然接近那一下，如果换作别的alpha，脸上肯定会多一个巴掌印，她又不是小说里那种闻一口信息素就身体酥软无力反抗的娇贵omega。
事实上她当时的第一反应是思考秦阙真敢亲要怎么处理后续事宜，安抚暴走的粉丝免得她们把秦阙撕碎，顺便好好教训下秦阙，让她离一开启教学模式就不管别人死活的坏阿姨远一点。
不过秦阙到底是秦阙，没让她失望。
但也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让她失望了。
她蹙眉望向alpha，「我讨厌你就乐意继续缩着吗？」
「也不能说乐意吧，」秦阙心里有些失落，语气依旧坚定，「但我不想做会让你讨厌的人。」
其他一切，都可以往后放放。
燕倾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时间好像都被女人的目光拉长了，秦阙的信心一点点衰落下去。
就在她想要再次开口表达真心时，女人给了她一个脑瓜崩，笑意中带着点嫌弃，「傻不傻？我对你做这些事的时候，也没问你讨不讨厌吧？」
秦阙捂着脑门茫然地看着燕倾微笑的侧脸，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女人这句话的意思。
燕倾不问，所以她也不用问。她不讨厌，所以燕倾也不讨厌。
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下，她如释重负地笑了出来，旋即伸手，「那我能捏捏你的脸吗？」
刚才的手感真的很好，她也理解为什么燕倾喜欢捏她的脸了。
「啪。」
女人干脆利落地把她伸到一半的手拍下，像一隻高傲的猫咪俯视着愚蠢的人类。
「现在不行。」
「哦。」
秦阙乖乖缩回手，突然想到，燕倾不喜欢的话，之前也大可这样直接拒绝自己。
她突然感觉自己好像绕了很大的弯子。
「她腰上是有刺吗？你不敢扶？」
就在此时，吴子涵高了几分的声音从教室另一边传来。
两人一起望过去，却见吴子涵正在指导颜雨臻和靳烁。
这两人今天的情况都不太对，总是恨不得跟靳烁粘在一块的颜雨臻规矩的像根本不认识对方，而靳烁却像换回了综艺刚开始的状态，板着张脸站在那，不肯低头半分。
吴子涵站在两人面前揉着太阳穴，一副被气狠了的模样，也不像指导她和燕倾时那般从容。
颜雨臻眼圈已经红了，定定地看着吴子涵，不知道在想什么。
靳烁扫了一眼颜雨臻，梗着脖子一副要杀要剐冲我来的样子，「老师，我们可以弃权吗？」
这结果大大出乎了秦阙的预料，两人的实力她是见识过的，双刃几乎就是为她们量身打造，哪怕拿出文艺汇演时的状态也是毫无争议的第一。
「呵，感情是我碍着你们发挥了？」吴子涵冷笑一声，「我说过很多次，不要把多余的情绪带到表演中，连这都做不到，还能算是偶像吗？」
秦阙心里一惊。
这话说得也太重了一些，吴子涵虽然严厉但都是为了指导学生，说话也是有分寸的。
现在怎么像掺杂了个人恩怨。
她有心想上去劝，却被燕倾拉住了袖子，女人表情很严肃地冲她摇摇头。
显然燕倾知道一些内幕，清楚这事不是她们能掺和的。
秦阙只好继续看着。
靳烁垂头不语，颜雨臻却突然爆发，女孩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哽咽道：「那你还说过以后再不管我了呢，现在又说这些话给谁听！」
她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衝出了教室，靳烁下意识地追出一步，但到底站在了原地，回过头来对吴子涵说：「对不起，老师，我……」
她这样的人，此刻声音中竟也有些压抑的哭腔。
吴子涵朝门口望了一眼，在这瞬间她的眼神里终于透出一些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悲哀与无奈，疲惫道：「随便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