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渊能看在这点上,多给他点好处!
毕竟他本质上也是个商人,无利不起早嘛!
谢知晏回到了病房,这时,护士才给傅沉渊受伤的脸颊贴好纱布。
等护士推着推车离开后,傅沉渊才将视线移到谢知晏身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然后又恢复了一贯淡漠的模样,“你回来啦。”
“嗯。”谢知晏下意识地放软了语调,他坐到傅沉渊的床边,右手轻轻扶上他受伤的脸颊,眼神中有着深切的歉意,“对不起,沉渊,如果不是因为我,或许你就不用受伤了。我……”
谢知晏的话未曾说完,傅沉渊就打断了他的话,嘴硬道:“别多想,这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不用太介怀。”
“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谢知晏目光坚定地望着傅沉渊,仿佛他的眼中只剩下他一个人。
傅沉渊微微一愣,没想到谢知晏会说出这番话,他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你说什么?!”
谢知晏温柔一笑,“你别想太多,我不嫌弃你。现在养好你受伤的双手和腿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这话,傅沉渊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他下一秒就反应了过来:“墨听寒都跟你说了?”
“嗯,所有。”谢知晏点头承认,但脸上的神情很平静。
听到这句话,傅沉渊不由得苦笑,原来墨听寒已经把这些都告诉谢知晏了。
难怪,他现在对自己这么温柔、这么有耐心……
“所以,你是在可怜我吗?”傅沉渊挑眉问道,脸上的笑容有些阴阳怪气,让人琢磨不透他此刻的心理活动。
谢知晏脸上浮现出一抹绝色的笑意,“不,我喜欢你。而且……我不会可怜任何人。”
闻言,傅沉渊的脑子瞬间变得浑浑噩噩起来,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谢知晏,眼神有一刹那的呆滞。
那绝美的笑容好似充满了无尽的诱惑与魅力,让傅沉渊不由自主地陷入他编织的幻境中,永远沉迷。
“你、你再说一遍。”傅沉渊不敢置信地问道,他甚至觉得,这是自己的幻觉。
他才拒绝了自己啊,所以他怎么可能……喜欢自己呢?!
"好,我也喜欢你。”
谢知晏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傅沉渊,目光深邃而专注,好似有种魔力让傅沉渊的心脏跳的极快,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好似有一团火焰在胸口燃烧。
谢知晏的表白,让他心底泛起阵阵涟漪,他有些慌乱地转过头,有些结巴道:“如果你、你是因为……我救、救了你,那你、你大、大可不必如此!”
“不,不是因为这个。”谢知晏摇了摇头,他看着傅沉渊,眼睛里面满是坚定的光芒。
傅沉渊听到这话,心中好像有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心跳加速的感觉也越发强烈,他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甚至,他不知道谢知晏是不是真心的……但这一刻他等了很久,他并不想将这个人放开!
自动送上门的谢知晏,他是吃还是不吃?
对傅沉渊而言,这个问题从来没有第二个答案!
……
帝国边境线。
裴允宸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如同初雪,一张俊俏的脸蛋上毫无血色,浑身散发着一股脆弱而圣洁的气息,仿若一个瓷娃娃一般。
他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轻颤,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都呈现一副病态美。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似睡着了一般。
病床边,夜尘爵紧紧握着裴允宸的手,眼眶通红,眼圈也有些泛红。
他不敢去看裴允宸那苍白而憔悴的脸庞,他怕自己的一个控制不住就哭了。
他又一次让他的小橙子因为他而身受重伤。
当医生
告诉他,小橙子脊椎骨折,甚至会影响到他的正常行动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几乎要痛到他晕厥过去。
正在这时,夜尘爵的副官羽轩匆匆跑进了病房,他看了一眼裴允宸的状况,又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夜尘爵的,脸色凝重。
他缓缓上前,在夜尘爵的耳边耳语了几句。shan水印秃顶
夜尘爵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周身更是散发着能够冻死人的冰冷寒气,让羽轩不敢直视,“那些人在哪?!”
羽轩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忽视夜尘爵周身的戾气,回答道:“启禀元帅,跑了一部分,剩下的都被关进了监狱牢房。”
夜尘爵冷冷道:“我要去看看。”
话音刚落,他虔诚地在裴允宸的手上落下一吻,然后才个羽轩一起前往监狱。
然而,就在夜尘爵离开后不久,躺在床上的裴允宸就动了动手指。
斯卡利特监狱最底层牢房。
夜尘爵和羽轩一前一后走在阴暗潮湿的牢房内,那股久不见阳光的腐朽霉气在鼻尖萦绕不散,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浓重到刺鼻的血腥气。
地下室上方只有几盏照明范围有限的昏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
越往里走,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便越发清晰,在中昏暗的环境中更显得恐怖凄惨。
在一扇铁门前停下,夜尘爵抬脚踹开门。
正在行刑的狱警迅速放下手中的物什,单膝跪地,对着夜尘爵恭敬的行礼。
里面的光线比走廊要亮一些,进入审讯室后,夜尘爵走到室内唯一干净的座椅上坐下,他姿态依然优雅又从容,好像这里不是什么刑讯室,而是皇家的酒会一样。
第93章不过一个男人而已,何必颓废
房间内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什么都有,老虎凳,烧红的烙铁,抽一下能将皮肤直接抽裂的皮鞭……
夜尘爵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