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可曾关心过?”
这事朝野皆知,而他程放鹤已在无心阁被关了一个月,就算皇帝偏袒季允允许他拖延,也不会完全不问进展。
季允又给他夹了一片藕,话音却一冷:“侯爷又在图谋什么?”
“我只是担心季将军罢了,”程放鹤轻笑,“我是受了皇命掌军备事,这么久没有进展,若上头怪罪下来,是说我程放鹤偷懒,还是说季将军不许我公干?”
下一片送进口中的藕沾满浓厚的酱汁,把程放鹤咸得直吐舌头。季允淡淡道:“侯爷若白天想去书房,我不拦着。但是纪柳不许去。”
“好,那就明天?铸铁厂的规划都在我脑子里,我得尽快记下……”
对面突然停了动作,没了声音。
许久,程放鹤感到绑手的布条一紧,大将军带着薄茧的指腹抚上他手腕,“侯爷去哪了?”
粗糙触感激得程放鹤浑身一凛,心里发紧,却故作不解:“什么?你绑着我我能去哪?”
“这不是我系的那个结,”季允语气渐沉渐狠,“侯爷去哪了?!”
大将军好目力,连自己系的结都认得……
而他越是这样,程放鹤反倒越硬气,昂头道:“我去哪与你何干?我去后院见纪柳了,那又如何?”
“他碰你了吗?”
“碰了又怎样?我与纪柳两心相许,我不碰他难道还碰你么?”
程放鹤听到季允猛地吸了口气,粗重紊乱的气息扑在他脖颈和耳垂,夹着遮掩不住的戾气。
那呼吸持续了许久,响起咔哒的指节声。程放鹤感到对方似乎强忍着什么,巨大的力量卡在喉头,最终却被硬生生咽下,只残余一缕浊气,化作一声莫名的:“好,很好。”
季允啪的一声放下碗筷,手好像在抖,筷子骨碌碌滚到地上。
他大步走向门口,屋门打开,片刻后又关上,脚步声回到榻边。
接着是清脆的碰撞声,季允又在用火石。
“侯爷这么想他,那就多想想。”
“三天后再去书房。”
一缕甜腻的香气传入程放鹤鼻孔,接着是熟悉的燥热之感。
又他妈是催情香。
……
那一次,季允点上香就走了。
整整三天,程放鹤被这香折磨得不上不下。上次他还能尽情享受香气带来的欢愉,可现在他手脚都被固定,身体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活动,根本无济于事。
睡也睡不着,想点正事,脑子里又总冒出莫名其妙的画面。
比如某个雪夜,比如疯狂的季允……
他这副窘迫被送饭的季允尽收眼底,程放鹤咬住喂饭的勺子,舔舔人手心,明显感到季允一抖,却立即收了碗筷离去。
程放鹤开口,发现自己的话音无意间带了哭腔:“想做什么就直接动手,不必使这种龌龊手段!”
季允语气嘲讽:“侯爷要为他守身,我不会碰你。”
程放鹤:……
他总算明白,这一切都是季允对他擅自溜出去见纪柳的惩罚。
说什么让他想纪柳,结果给他穿季允的贴身衣物,睡季允的床,点着催情香,他除了季允还能想谁?!
偏偏又无法彻底释放,程放鹤憋了三天,终于等到手脚被解开。
身上仍是那破烂的衣衫,香气的作用下,颇有些异常。程放鹤低头看了一眼,瞪着季允说:“你出去,等我一会儿,我现在没法见人。”
“我出去了,侯爷好想着别人么?”
季允冷哼,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宽敞些的外衫——自然也是他自己穿过的——给程放鹤裹住,“这样就看不出了。”
说罢,季允将屋门大敞,叫了外头侍从。他们一股脑拥进来,替程放鹤梳洗。
的确什么也看不出,可程放鹤余韵未消,突然被这么多人盯着,脸颊下意识泛红,“别、别动手,我自己来……”
季允负手而立,沉声道:“送临川侯去书房。”
作者有话说:
攻:我不会碰你,只会把你绑起来点催情香还不许你自己碰自己(恶狠狠)(凶巴巴)(凶狠中透着一丝可怜)
受:又是想放弃任务的一天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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