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可听明白了?」

焦战点点头,随即站直身子,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无意间看到焦战的耳朵通红,林西不禁愣了愣,随后问道:「焦指挥使怕痒?」

焦战闻言脸色一僵,心中有些微恼,道:「殿下,正事要紧。」

林西轻笑出声,道:「没想到咱们神勇的焦指挥使,竟然……」

「殿下!」焦战羞恼地打断林西的话。

林西见状连忙收敛笑容,干咳了两声,道:「指挥使放心,这里没有旁人,我定替指挥使保密。」

「殿下!」

见焦战有恼羞成怒的迹象,林西连忙转移话题,道:「开始,咱们现在就开始!」

林西招呼春禄,把人又过一遍,男的由锦衣卫搜身,女的由宫女搜身,所有人身上除了衣物,不许佩戴任何饰品,确保就算人群中有刺客,也没有武器可用。

待搜身完毕,让他们以家为单位,一家一家的进。

首先进来的是第一个被害者光禄寺少卿常伟志的家眷,三男三女,年龄不一,看打扮有主人,也有仆人。

为首的是一名妇人,大约三十五岁左右,温婉端庄,看做派应该是常伟志的夫人。

众人刚想行礼,焦战便出声制止,道:「本官并非太子,乃是广宁指挥使焦战,特奉太子之命过来问话,你们无需行礼了。」

众人相互看了看,为首的妇人应声道:「是,大人。」

「与本官说一说,你们都是什么人,与常大人是何关係?」

率先开口的依旧是妇人,道:「民妇是老爷的正妻许氏。」

妇人身后的少女偷瞧了焦战一眼,怯生生地说道:「我……我是爹的女儿,叫常莺莺。」

「奴家花海棠,是老爷的妾室。」

这花海棠说话时,眼睛竟直视焦战,甚至带着几分魅惑的意味,看得屏风后的林西打了个哆嗦,心中暗道:「对谁献媚不好,偏偏对这个不能人事的傢伙……」

「小人是府上的管家,名叫张富贵。」

「小人是府上的家丁,名叫张小财。」

「小人是府上的小厮,名叫李旺。」

张富贵年纪大些,四十岁左右,张小财和李旺二十岁左右。

「常大人被害当晚,是谁第一个进入的房间?」

张小财本能地看了看张富贵,答道:「回大人,是小人。」

「详细说来。」

「是,大人。」

张小财沉吟了一会儿,道:「老爷出事当晚,小人正当值,大约亥时中,小人突然听到大叫,还有砸门声,从老爷书房的方向传来,小人便带着人跑了过去,见李旺正在砸门,便上前询问情况,李旺说听到大人的惨叫声,叫门也没人应。我们担心大人出事,便决定撞门进去。撞了几下,门就开了,小人因为用力过猛,止不住身子便摔了进去,然后就看到了大人的尸体。」

「这般说来,是李旺先发现的异常。」

张小财点点头,道:「没错,当晚是李旺侍奉大人。」

「李旺,你除了听到常大人的惨叫外,还听到什么声响?」

李旺摇摇头,道:「回大人,小人就只听到老爷的惨叫,其他什么都没听到。」

「常大人是何时进入书房,中间可有人进去过?」

「回大人,老爷是晚饭后便进了书房,大约酉时中,期间夫人.小姐.花姨娘都去找过老爷。」

「你们找常大人所为何事?」

许云答道:「我和莺莺过去,是和老爷商议莺莺的婚事。」

「婚事?」焦战看向常莺莺,道:「常小姐可曾及笄?」

「尚未。老爷在莺莺尚在襁褓时,便定下了一门亲事,只是时过境迁,那家人没了音信,眼看着莺莺马上就要及笄,我怕因此耽误了莺莺,便想和老爷商量退了这门亲事。」

「既然对方杳无音讯,又怎么退婚?」

许云抬头看了焦战一眼,脸上似有为难之色,道:「大人,这与案件有关吗?」

「本官既然问,那自然是与案件有关。」

许云嘆了口气,道:「过去八年两家没有来往,老爷派人去找,也没能找到人,本以为他们死了,这门亲事也就算了。

可今年年初,与莺莺定亲的孩子却突然出现,他孤身一人来到府上,拿着当时老爷写下的婚书,言之他的父母已经相继病逝,现在无依无靠,只能来投奔我们。

我和老爷膝下只有一女,想着让他当上门女婿,也是件好事,也就让他在府上住下。一开始还好些,他谦逊有礼,又有些才学,我和老爷很是满意。哪知时间一长便暴露了本性,竟和府中的丫鬟私通,一气之下,老爷便撕了婚书,将人赶了出去。」

「既然婚书已经撕了,为何还要商议退婚?」

「大人有所不知,那人就是个无赖,非说我们是因他父母双亡,才要悔婚,不仅四处散布谣言,还多次上门闹事,府上被他闹得鸡犬不宁。我去找老爷,就是问问老爷有何打算。哪曾想老爷竟……竟惨死家中,留下我们这寡母,可如何是好?」

说到伤心处,许云忍不住流下泪来。

常莺莺见状也红了眼眶,连忙劝慰道:「母亲别哭,您还有莺莺,莺莺定好好孝敬母亲。」

林西小声说道:「指挥使问清和常小姐定亲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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