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也被吓了一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绝对不能让林西有事,所以在众人惊愕时,他以最快的速度出手,这才赶得及救下林西。

林扈关心地问道:「西儿,你可有吓到?」

林西安抚地笑了笑,道:「父皇,这些年儿臣没少在鬼门关打转,这点小场面怎会吓到儿臣,父皇放心,儿臣无事。」

「无事就好。」林扈转头看向杨潇,道:「你亲自护送太子回东宫。」

「是,皇上。」

「那儿臣先告退了。」

林西在杨潇的护送下,出了御书房,上了殿外的车辇,平安地回到春和殿。

待他梳洗完毕,躺在床上回想时,才感到害怕。意识到这一点,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自嘲道:「林西啊林西,你的反射弧长的能绕地球一圈了。」

御书房内,林扈扫了一眼殿中的众人,道:「传朕旨意,林玖私通他国,意图谋反,夺其林姓,贬为庶民,押入死牢。永昌侯刘连意图谋反,谋害太子,罪不容恕,夷族。」

广信应声道:「是,皇上。」

「着人前往广恩寺,缉拿刘娇,就地处决。」

「是,皇上。」

听着林扈的命令,林玖不禁瘫倒在地,怔怔地看向林扈,道:「父皇,您当真不顾念一点父子亲情?」

「父子亲情?你与刘氏欺瞒朕十几年,让太子受尽委屈,还与敌国勾结,意图谋反,何曾顾念过半点父子亲情。」

「受尽委屈?明明我们都是父皇的儿女,可除了林西,父皇心里还有谁?我努力读书,不分昼夜,就是想父皇能看看我,可您眼里除了林西,任谁也放不下,即便他任性跋扈.一无是处。」

「拖下去。」林扈冷漠地看着林玖,眼底除了厌恶,还是厌恶,没有半分动容。

「父皇,终有一日您会明白,林西不如我,他不如我!」

即便林玖再不甘,这一局他输得彻底,大声呼喊不过是掩藏心底的恐慌,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随着林扈的圣旨传下,狼妖案宣告破获,兴盛了十几年的刘家轰然倒塌,朝堂之上将因此掀起惊涛骇浪,午门外的刑场上又将血流成河。

林扈坐回龙椅之上,淡淡地扫视众人,道:「你们要的交代,太子给了,你们还有何话要讲?」

林西这次真是狠狠打了众人的脸,尤其是刑部尚书郭江,脸上火辣辣的,真的是无地自容。

「皇上,臣惭愧!」

「哼,一个个眼高于顶,瞧不上朕亲封的太子,可曾想过有今日?」林扈今日算是扬眉吐气,这些年压抑在心底的郁气彻底消散了,感觉身子都轻快了许多。

「臣等愚钝,望皇上恕罪。」众人纷纷弯下腰,低垂着脑袋,实在是被打脸打得有些疼。

「回去好生反省,若再让朕听到有人诽谤太子,决不轻饶!」

「是,皇上,臣等告退。」

他们当了一晚上的陪衬不说,还悲催地陪跪了一晚上,武将出身的还好说,强撑着还能站起来。文臣就不那么好看了,膝盖火辣辣的疼,就像针扎一样,疼得他们冷汗哗哗往外冒,直接瘫在地上起不来了。

林扈见他们这样,甭提多解气,再加上解决了刘家这个祸害,心情相当不错,将奏摺推到一边,丢下一众大臣,起身回了寝宫。

众人见林扈走了,长长地鬆了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两隻手不停地揉着膝盖,哪还有什么形象可言。

孙章看向甄礼,苦笑着说道:「太子一事,你到底知晓多少?」

甄礼摇摇头,道:「狼妖案和刘家养私兵一事,我与你一样,一无所知,只是因一些事自认对太子有些了解,不曾想是我自以为是了。」

「闹得京都人心惶惶的狼妖案,太子仅用了一日便侦破,这……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孙章不敢质疑林扈的话,却真的难以相信,不过是十二岁的少年,怎么可能做到这一步。

如果放在现代,林西根本做不到这一步,因为现代查案,每一步都需要佐证,否则无法继续,再加上很多人都不愿配合,所以查案相对困难些。但这个时代不同,这里虽然法制不健全,但他处在高高在上的位置,多了很多便利,想怎么查就怎么查,所以他才能顺利的侦破这起案子。

「太子殿下洞察秋毫,思维缜密,且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冷静,便是我们这些老傢伙也比不上。」

「两位阁老别说了,再说下官只能羞于见人了。」

两人转头看向郭江,突然对他心生同情。

「不说了,夜深了,咱们也该回去了,明儿还得早朝。」

两人相互搀扶着起了身,郭江见状也跟着爬了起来,道:「两位阁老,依你们之见,皇上是否还要追究此事?」

孙章愣了愣,随即问道:「郭大人此话怎讲?」

「下官愚钝,未能侦破狼妖案,以致京中流言四起,下官担心这头顶的乌纱帽……」

甄礼意味深长地说道:「私通他国,意图谋反,郭大人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郭江微微一怔,躬身行礼道:「还请太师赐教。」

甄礼长长地嘆了口气,道:「皇上不会就此罢休,朝堂怕是要掀起惊涛骇浪,郭大人要担心的不是头上的这顶乌纱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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