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人证,但物证确凿,你还在此处喊冤?」

霍刚见状出声说道:「公子,有些犯人就是嘴硬,不用刑,她是不会招的。」

林西闻言看了过去,道:「依你的意思是用刑?万一她是冤枉的,那岂不是屈打成招?」

「公子,现在物证确凿,杀人凶手便是张李氏和黄六,便是打死,任谁也不会说什么。」霍刚说的义正词严。

林西转头看向阎良,道:「阎大人以为呢?」

阎良已经猜到了**分,定是霍刚瞒着他收了张大贵的好处,故意陷害张李氏,谋夺张家的财产。阎良心里直打鼓,不知林西是否怀疑他也参与其中。他现在对霍刚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吃其肉寝其皮,将他碎尸万段。

「我们查案要讲求证据确凿,要让嫌犯心服口服,怎能随意对其用刑。」

现在阎良能做的就是儘量摆脱牵扯,乌纱帽保不保得住另说,先得保住命,这种猪队友早死早好。

霍刚明显一愣,随即说道:「大人,凶器已经找到,也在张李氏房间内发现血迹,还有凶器,证据已然确凿,就算对她用刑,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林西打断霍刚的话,道:「司狱,张李氏为何杀人?」

霍刚微微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道:「张李氏与黄六通姦被张大富发现,故而杀人灭口。」

「这样啊。」林西点点头,道:「若张李氏并未与黄六通姦,那这杀人的动机便不存在,张大富的死是否就不是他们所为?」

「公子,您这话是何意,请恕下官愚钝,没听懂您的意思。」

林西笑了笑,道:「方才我让人给黄六看诊,发现他患有恶疾,且命不久矣,根本不能与张夫人通姦,故司狱方才所说并不成立。」

霍刚神情一变,下意识地看向地上跪着的众人,才发现张大贵被打成了猪头,畏畏缩缩地跪在一旁,而张李氏眼中也少了之前的惶恐,心中不由一惊。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道:「那为何下官会在张夫人房中找到血迹,以及那把带血的刀,还有那块玉佩,也是差役在尸体旁的草丛内找到?」

「这就要问司狱你了。」

林西说话时,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看着这样的林西,焦战怦然心动,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再也移不开视线。

霍刚眼睛闪了闪,道:「公子所言,下官甚是不解,为何问下官?」

林西看向门口的锦衣卫,道:「进来告诉司狱大人。」

锦衣卫领命,来到大堂中,道:「方才你去张府调查时,我们一直跟在身后,亲眼看到你们拿着事先准备好的血,泼洒在张夫人的卧房内,还有那把带血的刀,是你拿出,塞进床下。」

锦衣卫的话犹如一颗炸弹,让围观的人群炸开了锅。

「原来是这样!定然是张大贵收买了司狱,杀了张大富,诬陷张夫人,谋夺张家的财产!」

「没错!这两人真是阴毒,若让他们得逞,那张夫人岂不太冤了!」

「是啊,不仅陷害张夫人通姦,还栽赃她杀人,真是太狠了!」

「司狱可是从九品的官,他这是知法犯法,必须严惩!」

……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霍刚的脸色顿时变了,大声说道:「你们这是栽赃陷害!本官没做过这等事,你们是因之前在五华山,本官多有衝撞,所以怀恨在心,陷害本官!锦衣卫果然阴毒!」

一听『锦衣卫』三个字,在场众人的脸色顿时变了。

「锦衣卫?那小公子是锦衣卫吗?」

「隔壁村大牛被锦衣卫抓了,说是乱党,到现在没回来。」

「是啊是啊,狼妖案时,锦衣卫可没少抓人。」

「说不定他说的是真的。」

……

焦战看着淡定的林西,他期待他接下来的表现。

见风向转移,霍刚的眼底闪过得意,却在接触到林西的眼神时,慢慢消失。

「呵。」林西嘲讽地笑了笑,道:「你可知衝撞我是何罪?」

「放肆!」霍刚不知林西身份,阎良清楚,听林西这么说,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一拍惊堂木,疾言厉色地说道:「混帐东西,还不跪下!」

「大人,本官虽然只是从九品,却也是朝廷命官,就算是锦衣卫,也不能随意诬陷!」霍刚一副铁骨铮铮不畏强权的模样。

「你!混帐!」阎良被气得脸色铁青,若是手里有刀,他恨不能现在就衝上去结果了他,道:「来人,把这个混帐东西绑起来!」

一众差役愣了愣,相互看看,竟无人动手。

阎良见状顿觉脸上无光,厉声喝道:「反了你们了,本官的命令都不听了?是不是想进大牢吃牢饭?」

众差役这才行动起来,拿着绳索走向霍刚。

霍刚脸色阴沉地扫视众人,道:「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们敢!」

「绑!」阎良这次下了狠心,无论如何都要和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撇清关係。乌纱帽没了就没了,脑袋怎么也得保住。

众差役不再犹疑,上前就要绑霍刚。霍刚不肯束手就擒,抽出随身的佩刀。杨潇见状猛然起身,一脚踢在他的手腕上。霍刚的手腕传来剧痛,下意识地鬆了手,钢刀『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众人一拥而上,将霍刚绑了个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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