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为何这般问?」

「在那些人说完名字后,殿下曾点了刘汉。」

林西突然想起确实有这么回事,道:「那时我还并未怀疑他,点他也只是单纯好奇。」

林西实话实说,并未故作高深,这就是他纯粹的地方,也是焦战欣赏他的原因之一。

「殿下为何不怀疑吕柔?」

林西怔了怔,随即问道:「都督以为此案吕柔也参与其中?」

「臣确实有此怀疑。」

林西沉默了一会儿,道:「吕柔虽然有些小心机,为人也刻薄,甚至说有些恶毒,但她相较于吕顺,那就是小巫见大巫。若她也参与其中,不会轻易提及刘汉的腿摔伤,以及吕顺与孙喜为了杨柳大打出手这两件事。」

「她之所以会说这些,是在殿下的刻意引导下,毕竟没人能抵得住殿下的诱惑。」

林西闻言顿时睁大了眼睛,这……他这是被调戏了吗?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太放肆了吧!

看到林西这副反应,焦战藏在眼底的笑意更浓,未免他恼羞成怒,不紧不慢地补充道:「殿下可是太子,将来的储君,即便只是纳为妾室,将来也是皇妃。」

林西哪能听不出焦战的意思,方才那么说不过是掩饰罢了,「我确实抛出了诱饵,她也轻易便上了当,足见她心智相对简单,就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小女人,没有那种能杀人的大心臟。」

「那……」

「好了,本宫累了,都督可以退下了。」林西打断焦战的滔滔不绝,直截了当地下了逐客令,他现在是太子,他还不是摄政王,他怕他个啥。

焦战神情一滞,眼底闪过无奈,躬身行礼道:「臣告退。」

「春喜送客,务必送都督出东宫宫门。」

「是。殿下。」

焦战起身,状似自然地看了林西一眼,转身走出了正殿。

杨潇看着离开的焦战,眉头微微皱起,他总觉得他们之间门的气氛有些怪异,可有想不出哪里不对。

林西同样看着焦战的背影,他现在百分百确定焦战对他的心思,顿时觉得焦头烂额,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摆脱这个大麻烦。

「殿下,您说郡王会怎么处置甄留?」

杨潇的问话打断了林西的思路,他转头看了过去,道:「表哥以为他会如何处置?」

杨潇想了想,道:「郡王有些……特别,酷爱戏曲,甚至为此放弃了世子之位。这两年来,郡王对这个戏班付出了极大的心血,而甄留和杨柳又是戏班的台柱子,以属下看来,郡王应不会重罚。」

林西知道杨潇其实想说林辉特立独行,只是顾忌他的身份,不能说的太直白。

林西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一开始的猜想与表哥不谋而合,只是……只是我现在却有了另一种感觉,结果或许会让我们大跌眼镜。」

「殿下这是何意?」林西这话说的不明不白,听得杨潇一头雾水。

「表哥,你派人查一下杨柳的身世,最好能去南陵一趟,资料越详细越好。」杨柳之前那个表情,让林西有些在意。

杨潇听到林西的命令顿时有些疑惑,道:「殿下怀疑杨柳有问题?」

「我觉得她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简单。」

杨潇应声道:「殿下放心,属下现在就传令下去。」

「等等。」林西叫住杨潇,道:「找可靠的人,暗查。」

「是,殿下。」

杨潇没再多说,转身离开正殿。

看着熟悉的大殿,林西放鬆地伸展了一下身体,肌肉酸爽的滋味真是一言难尽,他苦笑地摇摇头,径直走向寝殿,昨晚换了地方,一整晚翻来覆去,只睡了两个多时辰,正好现在没事,他决定再去睡个回笼觉。

「唔~」林西这一睡,就睡了一个多时辰,若不是他饿了,还能再睡一个时辰。

盯着床帐醒了会儿神,林西的脑袋才算恢復运转,起身下床,径直出了寝殿。

门口守着的春喜一见他出来,连忙说道:「主子,您可算睡醒了,您要再不醒,奴才就要去叫了。」

「怎么,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

「回殿下,安宁公主来了,在正殿等了您半个多时辰了。」

「皇姐?」林西微微蹙眉,道:「皇姐可曾说找我何事?」

「只说有事,奴才也不好深问。」

林西点点头,道:「叫人打水来,我要洗漱更衣。」

一炷香后,林西来到正殿,看向殿中的安宁,抱歉道:「皇姐,对不住,昨晚没睡好,便睡了个回笼觉,让皇姐久等了。」

林茵行礼道:「安宁参见太子殿下。」

「皇姐不必多礼,请坐。」

「谢殿下。」

待林西落座后,林茵方才坐下。

「不知皇姐来找我,所为何事?」

林茵看了一眼春喜,道:「殿下能否屏退左右?安宁有话想单独与殿下说。」

林西转头看向春喜,道:「你先退下吧,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来。」

春喜抬头看了林茵一眼,道:「是,主子。」

春喜退出大殿,随手将殿门关上。

「皇姐现在可以说了。」

林茵沉吟了一会儿,道:「在我来东宫之前,被父皇召见于御书房。」

前段时间门,林西曾建议林扈找林茵好好谈谈,林扈召见林茵,是将他的话听进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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