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两人东拉西扯地聊了很多,一个时辰后林茵方才带着人离开,站在宫门口,她转身回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想着林西说的话,只觉得心胸开阔了许多,整个人也轻鬆了不少。

见林茵看着东宫发呆,身边的女官忍不住出声问道:「公主,您怎么了?」

林茵回神,转头看向她,道:「太子绝非常人,林国的将来定更加强大!」

女官十分惊讶,道:「公主,您……」

林茵自嘲地笑了笑,道:「人总会变的,『在其位谋其职』,我也该履行我的责任了。走吧,回宫。」

林西并未午睡,而是在房间里写着开办玻璃厂的计划书,一直写到傍晚时分,才停了下来。他放下笔,揉了揉肩膀和后颈,站起了身,道:「春喜,进来。」

春喜应声,从门外走了进来,道:「主子有何吩咐?」

「现在什么时辰了?」林西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春喜见状连忙上前替他按揉肩膀,道:「回主子,已经酉时初了,您已经写了两个时辰了。」

「这么久了?我说怎么感觉腰酸背痛呢。」林西将写好的计划书整理好,小心地放在抽屉里,道:「不必按了,陪我去御花园转转,坐了一下午,一点都不饿。」

「是,主子。」

林西带着春喜和杨潇,来到了御花园,一边散步,一边欣赏着周围的景色。傍晚时分,天还没有完全黑,依旧能将周围的景物看得清楚。

一名侍女急匆匆地迎面走来,见是林西连忙行礼道:「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平身。」林西挥了挥手,上下打量着他。

「谢殿下,奴婢告退。」

侍女躬身退到一旁,随即便又脚步匆匆地离开。

林西有些奇怪地看着她的背影,道:「神色慌张,脚步匆匆……你们知道这是哪个宫的侍女吗?」

春喜想了想,道:「回主子,看着像是宁安宫的侍女。」

「宁安宫?德妃娘娘的侍女?」

「是,若是奴才没记错,这侍女应该叫喜鹊。」

杨潇接话道:「殿下,这侍女所去的方向,好像是太医院。」

「太医院……」林西微微皱眉,道:「中秋宴时德妃娘娘的脸色却有不妥,难道是病了?」

「德妃娘娘有孕,且已有五月,奴才猜应该与此事有关。」

「德妃怀孕了?」林西有些惊讶,随即变了神色。

「主子若想知道,奴才便去打听打听。」

林西果断否决,道:「不必。后宫的水很深,与咱们无关的事,还是不要掺和为好。」

「是,主子。」

林西转移话题道:「有两日不见路儿了,可知他在做什么?」

春喜猜测道:「听说淑妃娘娘病了,七殿下十分孝顺,此时应该在照顾娘娘。」

林西愣了愣,随即问道:「淑妃娘娘也病了?你可知得了什么病症?」

「好像是染了风寒,不是什么大病。」

林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想起了中秋夜的晚宴,章辛原本衝着的并不是他,而是吴淑珍,她想重新拿回后宫的职权。只可惜吴淑珍虽年轻,却也不是个单纯的角色,以四两拨千斤的方式,巧妙地化解章辛的进攻,不仅让他无功而返,还成功在林扈面前卖了波好感。

「那就过两日再去找他吧。」林西隐隐觉得宫中将有大事发生。

「殿下,天色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林西点点头,转头看向杨潇,道:「昨日你没回去,今日便不用当值了。」

「多谢殿下关心,属下回去也无事,还不如待在宫里。」

「前两日我与父皇谈起你。」

杨潇心里一紧,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为何谈起属下?」

林西实话实说:「我觉得以你的能力,不该数年纹丝不动,便向父皇举荐了你。」

杨潇躬身说道:「殿下,属下现在只想侍候在殿下左右,不做他想。」

「父皇认可了你的能力,唯有一处对你不满,你可知是何处?」

「属下愚钝,还请殿下明鑑。」

「父皇说连家事都处理不好,又怎敢重用。」

杨潇的身子一僵,沉默了一会儿,道:「多谢殿下,属下明白了。」

「既然是毒瘤,那就不可能自愈,还是早日割除为好,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是,属下受教。」

「去吧,反正最近几日我都不会出宫,你忙你的便可。」

「是,属下告退。」

林西看着杨潇的背影,心疼地嘆了口气,只希望杨潇能下定决心剷除毒瘤,否则一旦病变,就算想割除也不行了。

杨家最兴盛的时期,就是杨潇的祖父杨贺与昭和公主林韵联手击败蛮人的那几年,那时的杨家风头无两,甚至盖过了章家,杨贺还被封为安乐侯,整日与林韵出双入对,两夫妻恩爱非常。

林韵是公主,杨贺是驸马,即便再英雄无敌,这辈子也就只能有一个老婆,除非林韵同意他纳妾。

林韵生了一子一女,女儿杨英在三岁那年夭折,杨旭是杨英死后三年怀上的,当时林韵已经二十八岁,这个孩子很有可能是她最后一个孩子,所以她十分上心。怀孕时她小心翼翼,距离预产期还有一月时,便让产婆住进了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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