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此事郭江也觉得蹊跷,可那两人神志不清,两个侍从又异口同声,他便是怀疑,也无从查起。

「受了惊吓?」林西总觉得哪里不对,眉头越皱越紧。

郭江见林西陷入沉思,说道:「殿下若无事吩咐,那臣便先行告退了。」

林西点点头,道:「郭大人自便。」

郭江朝着林西行了一礼,随即躬身退下,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林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

杨潇见状出声说道:「殿下可是觉得哪里不对?」

林西不答反问:「指挥使对尚庆和沈立可有了解?」

杨潇一怔,随即答道:「多少了解一些。」

「依你之见,他们会因为山匪劫道被吓得魂不附体,奄奄一息吗?」

「他们是文官,难免会受到惊吓,但不至于如此不经事。」

在朝为官者,哪个没见过死人,尤其是刑部员外郎尚庆,不至于被几名山匪吓得魂不附体。

「这就对了,这便是我疑心之处。」

「殿下是怀疑他们撒了谎。」

林西沉吟了一会儿,道:「你即刻派人去他们两家盯着,切不可让他们出事。还有郭江方才提过的随侍,暗中把他们捉了,悄悄带进宫,我要问话。」

「是,属下这就去办。」杨潇领命,转身离开。

林西这才走向御书房,正好错过了林扈与余庆的一番交谈。

林扈见林西进来,放下了手中的笔,笑着说道:「西儿来了。」

林西来到殿前,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西儿不必多礼。」林扈绕过御案走了下来,指了指窗前的软塌道:「坐下说。」

「谢父皇。」林西依言坐下,抬头看向林扈,道:「父皇,您脸色不太好,可是哪里不适?」

林扈嘆了口气,道:「朝中出了点事,朕难免心中气闷,刚刚咳了几声,不碍事。」

「可让太医过来瞧过?」

林扈笑着摇摇头,道:「就是咳了两声,不必大惊小怪。」

林西皱眉,道:「林国上下可全靠父皇撑着,您的身体关乎国家社稷。庆公公,你去太医院,请汪院使过来。」

余庆看了看林扈,见他并无反对,这才领命道:「是,奴才这就去。」

不过这小小的迟疑,却让林西起了疑心,原书中只说林扈是病逝,并未提及得了什么病,在结合原书中林扈驾崩的时间,心里顿时有些不安。

「父皇,您召见郭尚书,是为巡抚梁大人在甘肃暴毙一事?」

林扈微微一怔,随即说道:「西儿过来便是为了此事?」

「倒也不是。」林西顿了顿,接着说道:「儿臣接到杨潇的密报,他已经查到了前段时间暗杀儿臣的刺客,儿臣是为此事而来。方才在御书房外遇到郭尚书,见他吗面带愁容,便多问了几句。」

林扈忙问道:「刺客找到了,在何处,可曾抓获?」

林西摇摇头,道:「在西城的一处宅院中,现在还未实施抓捕。儿臣觉得单单抓捕几个刺客,实在没什么用处。」

「西儿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

林西点点头,道:「父皇英明,儿臣确实这般想。只是杨潇还查到一些情况,让儿臣觉得有些不妥。」

「何事,说来听听。」

「那座宅子的主人叫展勤,是个读书人,老家在甘州。杨潇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便派人去甘州探查,三月来连续两拨人皆音讯全无。」林西没有隐瞒。

「甘州?」林扈的眉头皱紧,脸色变得难看。

「父皇,种种迹象表明,甘肃那边在酝酿着什么阴谋,儿臣觉得还是得派人去查查,否则后患无穷。」林西没有丝毫避讳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林扈不知想到了什么,气得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道:「混帐东西!朕就知道他不会安稳!」

「父皇是猜到了这幕后之人是谁?」林西这纯属明知故问,主要以他的身份实在不好直接说出口。

「除了那个逆子还能有谁。」林扈被气得脸色铁青。

「父皇的意思是此事与大皇兄有关?」

「不是他,还能有谁?」林扈越说越气,不自觉地咳了起来。

林西连忙端起桌上的茶杯递了过去,道:「父皇息怒,快喝口茶消消火!」

林扈不想林西发现异常,接过茶杯『咕咚咕咚』连喝了几口,硬生生将咳嗦压了下去。他长出一口气,放下了茶杯,道:「朕无事,西儿无需担忧。」

「父皇,您千万保重身体,至于甘肃的事就交给儿臣来办。」

林西本不想这么早接手朝政,可看林扈的身体,已不能不管。

林扈愣了愣,随即问道:「西儿的意思是……」

「想要了解真相,便只能亲自去看一看。」林西打定了主意。

「西儿这是何意?」

「父皇,儿臣打算亲自去一趟甘肃。」

「不行,绝对不行!」林扈站起身,果断否决了林西的决定,道:「且不说你的身子能否支撑这长途跋涉,就说你的身份,这一去岂非自投罗网?你要知道,林肆他最憎恨的是朕,其次就是你!」

「父皇,此行只有儿臣去才最合适,不然您觉得还有谁的身份能压得住阵脚?大皇兄是皇长子,其母后又是曾经的皇后,若非父皇废黜,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父皇也知晓太后对儿臣的态度,若她和大皇兄联手,我们的处境将十分艰难。」林西据理力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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