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鉴长长地嘆了口气,道:「好生侍候着。」
「是,老爷。」
高鉴转身出了高真儿的院子,这才疲惫地回了卧房。
肖王府内,高鉴都已经走了,林肆才欲求不满地从周梅儿院子里出来。
卫平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被迫听了回语音直播,因为心里有事,他并没有因此起什么旖旎的心思,反而觉得时间过得格外慢。好不容易熬到里面那位主儿消停下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
卫平的心是真的躺平了,就以高鉴刚才的表现来看,估计现在就是点了的火药桶,已经炸了。
两人来到书房门前,并未看到高鉴的身影,林肆眉头一皱,道:「高大人呢?」
抱着木盒的内侍答道:「回王爷,高大人已经走了。他让奴才将这个木盒转叫给王爷,还有几句话让奴才转达。」
卫平连忙将木盒接了过来,打开一看,以为是银票,可拿出来才发现,除了第一张是银票外,里面全是白纸。
林肆一怔,脸色变得难看,问道:「他都说了什么?」
「高大人说『转告王爷,若不想救真儿,高鉴不强求,不必把高鉴当成傻子,拿一堆白纸当银票。真儿若有个三长两短,高鉴只当她命薄,以后高家和王府两不相干。』」
「零一呢?」林肆此时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第91章
「奴才不知。」
卫平只听说过零一这个名字,却从未见过此人。
「零七出来!」
话音落下,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单膝跪倒在地,道:「零七参见主子。」
「零一可曾回来?」
「回王爷,零一自傍晚出去后,便不曾回来。」
「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林肆说得咬牙切齿。
「是,主子。」零七一纵身便消失在夜色中。
林肆转头看向卫平,道:「随我去布政使府。」
「是,王爷。」
林肆刚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道:「吩咐下去,让曲义带一百护卫前往西山,搜索高真儿下落,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回来。」
「是,王爷。」
卫平吩咐人,去传达林肆的命令,自己则跟着林肆一起前往布政使府。
林肆费尽心思弄这么一齣戏,就是为了笼络住高鉴,让他仇视朝廷,为自己卖命,哪曾想竟然弄巧成拙,高鉴现今对他不满,甚至要与他决裂,这是绝对不是个好消息。
林肆匆匆忙忙地来到布政使府,卫平连忙上前敲门,可敲了半晌,却没人应门。倒不是里面没人,只是高鉴叮嘱过,今晚无论谁敲门都不开。门房一听,反正谁来也不开门,索性直接回房睡觉。
卫平敲了半晌,手都敲麻了,也不见有人开门,道:「王爷,高大人应是不想见您,您看……」
林肆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道:「没用的东西!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何不及时回禀?」
卫平被打得很怨,他分明已经及时回报,可林肆沉迷女色,正和周梅儿打得火热,根本就没心思应付。只是这些话若说出口,那他离死也不远了,只能忍着,道:「是,王爷教训的是,都是奴才的错。」
林肆冷漠地说道:「接着敲,今日若敲不开,你也不用活了。」
卫平心里一紧,连忙上前敲门,也顾不得手上的疼痛,与这点小伤小痛相比,命更重要。
门房的人被巨大的敲门声吵得根本睡不着,骂骂咧咧地起身,悄悄来到大门前,透着门缝往外看,一看是林肆,心中一紧,不敢耽搁,连忙去禀告高兴。
高鉴躺在床上刚刚睡着,就听门外传来高兴的通秉声,「老爷,肖王殿下已在门外半个时辰,您看……」
高鉴冷哼一声,道:「让他敲,何时到了一个时辰,就告诉他今日天色已晚,有何事明日再说。」
高兴有些为难地说道:「老爷,您也知道,肖王殿下的暗卫来无影去无踪,万一他恼怒之下,对老爷动手,那……」
高兴的话倒是提醒了高鉴,道:「你去小姐的院子,派人将她安置在密室当中,留春儿和花儿照看,让其他人都闭紧了嘴巴,若有谁敢泄露有关小姐的任何消息,罪及全家。」
「是,老爷,奴才马上去办。」
高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起身招来心腹,道:「你从后门悄悄出去,前往都指挥使府,求见牛大人。将今日之事告知与他,让他小心各方的动静,以免肖王狗急跳墙。」
「是,大人,奴才马上去办。」
门房的人听着震耳欲聋的敲门声,掰着手指头数着时辰,终于挨到了一个时辰,他连忙门上的小窗,道:「别敲了,别敲了。」
卫平听到声音,连忙停了手,悄悄揉了揉,手都给敲肿了,甚至出了血,钻心的疼,却不敢表现出来,忙说道:「还请禀告高大人,肖王殿下来访。」
「原来是肖王殿下,奴才这厢有礼了。」门房的人隔着门行了一礼,道:「我家大人说今日太晚,有话明日再说。」
林肆心中气闷,这还是他来甘南以来,第一次吃闭门羹,但此事确实是他理亏,不得不忍气吞声,「你去回禀你家大人,就说这一切都是误会,本王拿的是真正的银票,那些白纸是被人掉了包。本王已命令暗卫全力在西山搜索,不找到真儿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