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儿回来便要随朝听政了,怕是没有那个时间了。」

林西一愣,仔细观察林扈的脸色,道:「父皇,您脸色不好,儿臣不在这几个月,您是否按时服药?」

林扈安抚地笑了笑,道:「朕每日按时服药,一顿都没少。脸色不好,可能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危,休息不好所致。无碍,西儿莫担心,父皇好得很。」

虽然林扈这么说,但林西并不觉得轻鬆,道:「父皇,从今日起,儿臣便替父皇处理奏摺,儿臣拿不准的事,再找父皇覆核。」

「西儿这才刚回来,还是调养几日,再来帮朕吧。」

「儿臣无碍。」林西抬头看向余庆,道:「公公把今日要处理的奏摺拿过来,由我整理后,再让父皇过目。」

余庆没有应声,抬眼看向林扈。

林扈无奈地笑了笑,道:「去吧,西儿有这份孝心,朕高兴。」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余庆转身出了东宫。

林西转头看向春喜,道:「传膳吧。」

「是,主子。」

「父皇,我们移步饭厅,一起用膳,有事稍候再说。」

「好,走吧。」

两父子用完膳,便在林西的书房处理奏摺,看着面前的长篇大论,林西是一个脑袋两个大,这文章词藻优美,行文流畅,各种引经据典,可就是不说事,明明可以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非要洋洋洒洒写他个好几千字,这明显是在拖慢工作效率。

林西将这样的奏摺全部挑了出来,扔给余庆,道:「把这些奏摺全部打回重写,两句话能写清楚的事,非要长篇大论,这不是添乱吗?以后再有这样的奏摺呈上来,统统退回,事不过三,若被退回三次,就开始扣月俸。若是月俸扣完,还是不改,就直接让他交罚款。」

余庆抬头看看林扈,见林扈没说话,道:「那该如何惩罚?您是否定个章程?」

林西想了想,道:「第一次扣一两银子,第二次扣二两,第三次扣四两,以两倍递增。」

「是,奴才这就去办。」

林扈抬头看向林西,道:「西儿不觉得他们写的文章赏心悦目吗?」

「赏心悦目?」林西撇撇嘴,道:「儿臣不觉得。写奏摺最重要的是说事,又不是欣赏他文章写的如何,这分明就是本末倒置。有些十万火急的奏摺,一刻也耽误不得,况且父皇的精力有限,每日都要处理这么多奏摺,若是人人都这样,天长地久下来,父皇的身子怎么撑得住。」

林扈点点头,道:「西儿说的没错。」

「父皇,有件事差点忘了跟你说,来之前儿臣去见了大皇兄,从他口中得知林玖和信王有勾结,宫中和锦衣卫的消息,都是这些人传递出去的。」

「信王?」林扈的眉头皱紧,道:「信王向来不参与任何争斗,只专注做他的生意,没想到竟也参与其中,他隐藏的可是够深的。」

「儿臣并无实证,这只是大皇兄的一面之词,也不排除他想趁机报私仇。不过儿臣比较倾向于他说的是实话,毕竟林玖若想在京都长久的呆着,就必须有个保护伞,普通人可没有这么大的能量。父皇应该还记得狼妖案时,三娘曾寄售药物的药铺吧,那就是信王名下的产业。」

林扈自然记得,当初他还因此见了林江,和他说了这件事。

「若他当真与林玖母子勾结,却眼看着他们被定罪,而无动于衷,那只能说明朕这个堂弟的心机可是够深的。」

「父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了结了这件事,信王根本没机会应对。不过事后林玖被关进死牢,并未立即对其行刑,给了信王反应的机会,将林玖救了出来,便藏在京都之中。」

林扈点点头,道:「西儿说得对。」

「父皇,儿臣走之前,您就在暗藏宫中细作,可曾查到什么?」

林扈神色变得低落,沉沉地嘆了口气,道:「西儿,父皇这辈子是否活得太失败?」

林西听得一愣,随即说道:「父皇怎会如此说?自您登基以来,勤于政事,关爱百姓,林国国泰民安,百姓的日子蒸蒸日上,您在百姓心中是贤君圣主,在儿臣心中是最敬重的父亲,是儿臣的榜样!父皇,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会让您有这种想法?」

林扈沉默了半晌,幽幽地说道:「西儿,朕中毒一事,你不必管了,朕亲自解决。」

「父皇,这事不能告知儿臣吗?」

林扈摇摇头,伸手拍了拍林西的手,道:「放心,父皇会处理好,不会让任何人成为西儿的阻碍。」

林西握紧林扈的手,道:「父皇,儿臣什么都不怕,唯独不能没有父皇,儿臣可以不问,但父皇保证无论发生何事,千万保重身体,不要丢下儿臣。」

「好!」林扈会握着林西的手,眼中噙着慈爱的笑意,心中却无奈嘆息:「若是可以,朕愿护着西儿一辈子,看着西儿成婚生子,看着西儿成为一代明君,看着西儿儿孙满堂,只可惜……」

「不说这个,西儿开办的玻璃厂现已进入正轨,京中大臣多数都有订购,订单接都接不过来,朕打算再开一间,待朕五十大寿时,各国来祝寿,届时能好好宣传,把玻璃销往齐国和楚国。」

「这主意好,不过定要保证製作玻璃的方法不能外泄。」

「放心,有关胜盯着,再加上西儿的流水线作坊,除非多人联合,没人能掌握製作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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