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见杨潇神色严肃,笑着说道:「不必如此紧张。这里可是锦衣卫南镇抚司,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在这里生事,更何况还有你们在。」

杨潇面色严肃,道:「皇上的安危容不得半点闪失。」

林西无奈地笑了笑,唯恐杨潇会阻止,便和焦战商量暂时瞒着他,直到临行前才告知他出行计划。

杨潇不会对林西不满,却和焦战吵了一架,还差点大打出手,不过林西决定的事,他向来唯命是从,即便再不赞同,也会照做。

「行,都听你的,」

反正已经达到目的,说点好听的,能缓和气氛,又不会损失什么。说到底是因为林西清楚,杨潇和焦战是绝对可以信任的,更何况他们的本意也是担心他的安危。

「走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杨潇虽然有些无奈,却也没再多说什么,在前带路,朝着后院走去。

看着面前的郁郁葱葱,花团锦簇,林西很是有几分惊讶,道:「你是说诏狱在这里?」

每个来诏狱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感慨,杨潇当初也不例外,解释道:「诏狱里煞气太重,人呆在里面时间门久了,会变得疯魔,种植这些花花草草愉悦身心是必要的。」

林西点点头,道:「确实该如此。」

杨潇走进厢房,摸索着打开诏狱入口的机关,看着密道缓缓打开,率先步下台阶,不忘回头叮嘱道:「皇上,台阶稍窄,千万注意脚下。」

林西点点头,跟着杨潇进了密道,好奇地说道:「诏狱竟在地底?怪不得都说进诏狱,如同下地狱。」

焦战解释道:「诏狱里关的都是重刑犯,大都党羽林立,唯恐他们劫狱,所以才有这种设计,自然也有威慑的作用。」

带路的杨潇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些惊讶,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

焦战从腰间门解下香囊,递给林西道:「皇上,这里血气重,味道难闻,还是拿着这个香囊吧。」

林西随手接了过来,放在鼻下闻了闻,道:「这个味道很熟悉,与当初在肖王府地牢时,你给我的香囊味道相同。」

焦战点点头,「这味道不冲,还能遮蔽异味,便一直用着。」

「味道确实不错。」

两人很是自然的聊着,关係不似君臣,也不似老友,比那要更为亲密一些,杨潇早已习惯两人的相处模式,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越是往里走,空气中的异味越大,还能听到时不时的惨叫声,林西拿着香囊捂住了鼻子,道:「越是往里,空气越是浑浊,确实不易久待。」

前面带路的杨潇放慢了脚步,道:「主子身子弱,本就不该来此。」

林西无奈地笑了笑,道:「我的身子没你想像的那般孱弱。」

杨潇转头看向林西,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林西的身子如何,他们一清二楚,花海棠从未对他们隐瞒。

走过长长地甬道,终于来到出口处,门口守着的锦衣卫见杨潇进来,连忙行礼道:「属下参见指挥使。」

这里的人不参与情报的收集,只负责诏狱的审讯和值守,所以并不认识林西和焦战。

杨潇微微点了点头,带着人走了进去,并没有介绍的打算。林西紧随其后,好奇地四下看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大小相同的笼子,笼子里是蓬头垢面,伤痕累累的犯人。

惨叫声.□□声.咒骂声.呼和声连成一片,不绝于耳,真好似进入了地狱一般。

「这里的每间门牢房都是一样大吗?」

杨潇答道:「在广场的牢房都一样的,最里面还有隔开的,关押重刑犯。」

「信王被关在何处?」

「在最里面的隔间门内。」

一行人一边说一边往里走,突然闻听旁边的人叫道:「殿下,太子殿下!」

林西顿住脚步,转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囚犯跪在笼子里,神情激动地看着自己。

「真的是太子殿下!」那人竟激动地哭了出来,道:「罪臣江淮拜见太子殿下!」

「江淮?」林西的神情怔了怔,随即说道:「你是之前的刑部侍郎江淮?」

「是,殿下竟还记得罪臣,殿下竟还记得罪臣……」江淮激动地嚎啕了起来。

林西看得一阵发蒙,转头看向杨潇,小声说道:「他一直都被关在这儿?」

杨潇点点头,道:「先皇并未下令释放,便一直关在这儿。」

林西看他一副癫狂的模样,道:「关了这么久,这人不会是疯了吧?」

提起他,杨潇的面色变得古怪,道:「他神智清醒,在诏狱混得如鱼得水,但凡在他身边待过的人,都被他骂过,这么多年难逢敌手。」

林西听得目瞪口呆,道:「人才啊!」

江淮停止了嚎啕,道:「殿下,当年是罪臣有眼无珠,才听信谣言,落得今日下场是罪有应得,今生还能得见殿下,实乃大幸!」

林西好奇地看着他,道:「你不怨恨朕?」

听到林西的自称,江淮怔了怔,随即回过神来,道:「殿下登基了?」

虽然林江等人被抓进了诏狱,可他们一直住单间门,严禁任何人靠近,再加上林西登基时间门太短,所以诏狱里的犯人,根本不知外面已经换了皇帝。

林西点点头,道:「因为朕,你被关在诏狱近六年,难道就不怨恨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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