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时间,焦战连一个字都未曾给他,林西心里不是滋味,也逐渐认清了自己的心意,原来早在许久之前,他便已经动了心,只是习惯了焦战陪在身边而不自知。这三年的离别和突如其来的冷漠,让他变得清醒,他们之间所经历的种种,时常在脑海中浮现,他终于明白当初焦战吻自己时,为何心里并没有排斥和厌恶。

林西纠结了许久,想不明白为何会喜欢上一个男人,也因此烦恼了许久,想着若他们真的在一起,将来所要面临怎样的局面,可这一切的想像中的困难,都抵不过自己对他的思念。终于他决定放下所有包袱,提笔给焦战写了一封书信,催促他早些回来。只是他没想到焦急又忐忑地等了一个月,等来的却是焦战战死的消息。

杨潇担忧地看着林西,他已经拿着战报一动不动地站了一盏茶的时间,忍不住出声唤道:「皇上……」

林西听到杨潇的声音,眼珠转动看了过去,似是刚刚回了神,颤抖着嘴唇,道:「他……他……死了?」

见林西红了眼眶,杨潇心里不是滋味,道:「皇上,您节哀!」

眼泪滑落,林西张了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春喜大惊,慌忙上前,一把扶住了林西,大声喊道:「来人,快传太医!」

杨潇紧张道:「皇上,您千万保重身体!」

林西挥挥手,掏出帕子擦了擦,道:「将送战报的军士叫来,朕要亲自问问。」

「皇上,您身体要紧,此事……」

「听不懂朕的话?」林西第一次大声呵斥。

杨潇一怔,随即单膝跪地,道:「臣知罪,皇上息怒。」

「去叫人。」林西强压下心底的悲伤和怒火。

「是,臣这就去。」

未免林西再动怒,杨潇没有耽搁,连忙去叫人。

春喜脸上儘是担忧之色,扶着林西坐了下来,「皇上,您怎么样?您先坐着,奴才去给您倒杯温水来。」

林西坐在御案前,看着面前的奏摺,心中既悲痛又委屈,他实在无法想像焦战竟也有出事的一天,而这一天还在他确定自己心意之后,三年前的一吻竟是永别,这让他如何接受。

他伸手捂住胸口的位置,切切实实地体会到心痛的滋味,上一次还是得知林扈去世的那天,没想到时隔三年会再来一次。

春喜端来一杯温水,放到林西手边,担忧地说道:「皇上,您喝杯水吧,兴许能舒服点。」

林西移开视线,眼睛本能地眨了眨,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他看向春喜,道:「你说那样一个强悍的人,怎么会……会死?」

春喜见状也跟着红了眼眶,劝慰道:「皇上,人死不能復生,您千万保重,若摄政王在天之灵,看到您如此悲伤,走得也不安心啊。」

「安心?」林西的心疼得厉害,道:「我就是不想他安心!凭什么他招惹了我,又一声不吭,撒手就走?凭什么!」

「皇上……」春喜有些不太明白林西的意思,但他能感受到林西深切的悲痛,道:「皇上,摄政王是为国尽忠,死得其所……」

「他为国尽忠,留下一个好名声,可我呢?徒留我一人懊悔终生?」林西伸手捂住胸口,有些喘息地说道:「若我没有那么迟钝,若我早一点发现自己的心意,若那日我没有赶他走,他就不会死,他就不会死……」

「皇上!」

眼看着林西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御案上,春喜不禁大叫出声。

带人来到门口的杨潇,听到春喜满是惊恐地大叫,心中一紧,顾不上礼仪,大步跑进了大殿,看到了昏过去的林西。

「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了?」

「皇上又吐血了。」春喜被吓得六神无主,哭着说道:「侯爷,奴才该怎么办?」

杨潇见状稳了稳心神,道:「为了朝局稳定,皇上的情况要绝对保密,这里交给我。你赶紧派人出宫,去找花海棠,让她马上进宫!」

「好,好,奴才这就去!」春喜用袖子擦了擦脸,整理了一下神态,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御书房。

杨潇一弯腰,将林西抱了起来,送到了御书房的隔间内,将他安置在床上。他想到花海棠曾给林西配製过救命用的药,连忙解下林西身上挂着的荷包,掏出里面的瓷瓶,就着温水给林西服下一颗,这才稍稍鬆了口气。

没过多大会儿,殿外传来通传声,「启禀皇上,太医院院正汪桥求见。」

杨潇闻言走出隔间,来到殿门口,看向门外的汪桥,道:「皇上有令,请汪院使进殿。」

汪桥不疑有他,跟着杨潇便进了御书房。

汪桥进殿并未看到林西,不禁疑惑地问道:「侯爷,皇上呢?」

杨潇看向隔间,小声说道:「皇上吐血昏倒,现在人事不知。」

「怎会如此?」汪桥闻言大惊,脸色顿时变了,道:「皇上的身体近几年调养的不错,就算不如常人,也相差无几,怎会突然吐血?难道是中毒?」

「应该不是,今日大同送来战报,言摄政王焦战战死,皇上得知消息后万分悲痛,才会如此。」

「摄政王战死?这……」汪桥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没再多问,连忙来到隔间,跪坐在床边,为林西把脉。

过了好半晌,汪桥方才收回手,道:「皇上不是中毒,是过于悲痛,伤了心脉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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