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战自小无父无母,是老国公一手带大,朕以为老国公应该十分疼爱他才是,未曾想也和那些无知的人一样,只在意所谓的子嗣.声誉,不在意他过得是否幸福.快乐。」

「或许现在他不明白老臣的苦心,但终有一日……」

「终有一日?」林西打断焦廉的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他今年已是而立之年,是林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不是思想不健全的三岁孩童,他早已过了青春年少容易衝动的年纪,他所做的决定经过了深思熟虑,老国公的终有一日是何时?」

焦廉被说的一阵语塞,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皇上,您是一国之君,若哪日您厌了,大可重新来过,可他……」

焦廉碍于身份,并没说明白,可林西听明白了,焦廉是怕他是一时兴起,只是和焦战玩玩感情游戏,若有一日新鲜劲儿过了,他是皇帝,想要男人.女人都可以,可焦战成了被皇帝抛弃的人,没了重新开始的可能。

「他怎么了?即便朕哪日与他分开了,他也是林国高高在上的王,想要重新开始,又有何难?」

焦廉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林西说的句句在理,可这种事就不是能讲清道理的事。

「皇上……」

「启禀皇上,摄政王求见。」春喜的通秉声打断了焦廉的话。

林西看向焦廉,见他的身子明显一僵,道:「让他进来。」

话音落下,焦战大步从殿外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殿前跪着的焦廉,躬身行礼道:「臣焦战参见皇上。」

「免礼。」

林西面无表情,心里却在嘀咕:「得,一家人整整齐齐。」

「皇上,臣有要事禀告,请屏退左右。」

焦战这是想将焦廉撵走,以免他说出让林西不悦的话,影响两人的感情。

林西看看焦战,又看看焦廉,道:「不必了,既然人已到齐,那就有话当面说清楚吧。」

听林西这么说,焦战便知道焦廉定是说了什么,便转头看了过去,道:「祖父,相信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若您觉得我丢了焦家的脸面,完全可以与我断绝关係,为何要破坏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幸福?」

听焦战的语气不对,林西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好好说话。

焦廉恨铁不成钢,「我这是在救你!」

焦战接收到林西的眼神,可听焦廉这么说,还是压制不住内心翻涌的情绪,道:「祖父是为了焦家的脸面,为了焦家的香火,从来就没顾及过我,我喜欢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为焦家传宗接代,我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为焦家光耀门楣,这就是您所谓的『救我』?」

焦廉苦口婆心地说道:「一时的欢愉,一辈子受人指指点点,这就是你要的幸福?」

「旁人如何,我不在乎,将来如何,我也不在乎,我只想把握住现在,和我想要的幸福。若您祝福,我心存感激,若您接受不了,我也不怪您,咱们各走各路。」焦战的态度十分强硬。

「若你父母在世……」

焦战打断焦廉的话,道:「我父母因何不在?」

焦廉神情一滞,颓败地跪坐在地上,不再言语。

林西见状无奈地嘆了口气,道:「老国公,朕明白你是为了焦战好,怕他吃亏,怕他受人指点,怕他的大好前程毁于一旦。可你别忘了,朕乃一国之君,他的前程朕说了算。不,应该说焦家的命运都在朕的掌握之中,你可曾想过若惹恼了朕,焦家是否还有传承下去的可能?」

焦廉身子一僵,抬头看向林西,道:「皇上,您……您向来仁善爱民,礼贤下士……」

林西的脸色冷了下来,道:「朕是仁善爱民,礼贤下士,但朕不是完人,也有喜怒哀乐,惹恼了朕,杀个把人,灭个把家族,与朕来说轻而易举。」

焦廉闻言脸色变了又变,他历经三朝,太清楚皇权的力量,深知林西说的没错。

「朕向来温和,容易给人一种好说话,甚至好欺负的错觉,但其实朕的脾气并不好,只是你们还未触及到朕的底线。一旦你们越了线……」

林西没把话说完,但其中的威胁显而易见,焦廉的额角顿时冒了汗。

「朕与焦战之间,是他先招惹的朕,让朕对他产生了感情,若此时他说走就走,这就是欺君。老国公是三朝老臣,应该熟知林国律法,应知欺君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林西停顿了停顿,道:「朕给你时间考虑,要么与朕联姻,要么抄家灭族。」

既然说尽好话都没用,林西索性拿势压人,反正他是皇帝,掌握天下人的生杀大权,没人能越得过去,这就叫先礼后兵。

焦廉心中气闷,却又无可奈何,这叫什么选择?若同意,是没了香火,至少现在的人还在。若是不同意,直接抄家灭族,别说香火了,他们祖孙俩现在就得没。这跟强抢有什么区别?

林西哪能不清楚焦廉心中所想,心道:「没错,我就是强抢了,怎么着吧。」

「老国公身子不好,早点回去歇着吧,三日后再来给朕一个答案。」

焦廉抬头看了焦战一眼,无奈地站起身,道:「老臣告退。」

焦廉不甘不愿地离开,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人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糊弄他一个人,就他们那才智,一个都难对付,更何况是两人联手,这场争夺註定是他输。但他不甘心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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