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发生了一些雇员故意私吞财物、生活费,甚至以大欺小的事情。
所幸,顾思绪察觉苗头,立刻打电话给顾父、顾母。
虽然他们不管自己小孩,完全是放养、漠视的态度,但如果两人去找他,只要不过分的要求,基本都满足。
只是换人这种小事,他们自然爽快答应。
……
顾思绪轻咳一声,「阿勉,哥现在学得可好了,当然,还有不足的地方,之后还需学习。」
他头挨着徐雯雅,讨说法:「芽芽,你说是不是?」
徐雯雅无奈,用手戳他脸颊,「是呀,可好了。」
顾勉扯了扯嘴角,「哥,你真是——」不要脸。
他懒得理会,对徐雯雅说:「芽芽姐,别信我哥的话,他洗碗永远会打烂,练多少次都一样。」
徐雯雅惊讶,「真的?」
以前都是顾思绪做饭,她洗碗,后来生病了,对方不让她洗了,自己来,家里的陶瓷碗换成了不锈钢。
顾思绪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臭小子,尽拆你哥的台,泡茶去。」
顾勉淡定躲开,「玩不起。」
「顾勉——」顾思绪恼羞成怒。
……
「你们在外面闹什么?」谢如溪听到脚步声,余光扫过去,手里切哈密瓜的刀不停,「我这边一直听到思绪喊你名字。」
「没,我哥坐不稳,嘴閒不住。」
水龙头的清水哗啦直流,细小的白色泡沫浮起,不断冲刷茶具。
谢如溪忍俊不禁,「小勉,我好像……第一次见你这么吐槽思绪。」
顾勉说:「以后你会发现更多的。」
谢如溪手一顿,剎那间,他意识到彼此关係改变所带来的变化。
——更亲密了,也更真实了。
「嗯。」他低低应声。
哈密瓜的摆盘满满一碟,洗好的葡萄浸在水里被捞出,稍微甩水,放置在筐篮里。
「如溪哥。」顾勉喊住准备出去的谢如溪。
「怎么了?」谢如溪问。
「……」顾勉洗好茶具,水流渐渐变小,直至声响隐匿。
他抬眼,语气平静,「刚才为什么要甩开我的手?」
谢如溪愣神几秒,才反应过来,「楼下……吗?」
「嗯。」
谢如溪有点局促,「那个,我……担心思绪和芽芽看到,毕竟……」
他心底空落落的,但不得不打起精神继续说:「我们的关係、可能,对你哥哥来说、要接受需要一些时间,今天太仓促了,不合适。」
谢如溪每句话都在脑海里过了几遍,但说出口依旧不可避免的磕绊。
顾勉将最后一隻茶杯放到托盘,底座接触的瞬间,发出极细微的声响。
他静静地看过去,「只是这个原因?」
谢如溪点头,「对。」
顿了顿,他微微蹙眉,「小勉,你以为什么原因?」
顾勉没说话,往前几步,慢慢逼近。
谢如溪脊背僵直,头顶的阴影落下,光暗被切割得零碎,视野里是逐渐放大的脸庞,连带灼热的气息喷洒而来。
「我以为的原因……」顾勉浓密的眼睫垂落,遮住眼底的情绪,「可能如溪哥觉得有点幼稚。」
谢如溪攥紧手,「什么?」
顾勉唇瓣翕动,声音很轻,「我以为……」
谢如溪凝神细听,下一秒,被不偏不倚地亲了一下。
唇珠还被咬了咬,黏糊糊地摩挲、亲昵。
他眨眨眼,「小勉……」
「我以为如溪哥不太想负责,所以不想让我的家长知道,害怕之后分手找你算帐。」
谢如溪懵了,随后哭笑不得地打他肩膀,没使劲儿,更像在调情。
「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所以很幼稚。」顾勉面无表情地直起腰,「好了,如溪哥,该出去了。」
他说完,端着托盘出去了。
谢如溪无奈至极,这都什么事啊。
他看着顾勉的背影,嘀咕:「真的假的,我怎么觉得那小子在骗我?」
「总觉得他藏着什么,想问的也不是这个……」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依稀有个牙印。
谢如溪嘆气,哎,想这些干嘛。
真是魔怔。
……
顾思绪先给徐雯雅叉了一块哈密瓜,自己才开始吃。
他忽然想起什么,「你们吃饭没?」
「没有。」顾勉回答。
顾思绪惊讶,「没吃?哎,这么晚……」
他拍了拍额头,「也怪我,来之前不问问,现在成你们晚吃饭的罪魁祸首了。」
「我和芽芽来呢,主要想给你们送这个。」顾思绪把搁在地下的保温袋拿起,递过去。
「快端午了,我和芽芽去了个什么……哎呀,我也忘了叫啥玩意儿,反正是情侣互动的烘焙坊,还挺与时俱进的,不仅做蛋糕,还做粽子。」
「量挺多的,就想着拿来给你们,算是提前过端午?」他自己把自己说笑。
顾勉接过,打开袋子,里面是一捆捆粽子,散发着荷叶的清香。
「谢谢哥,芽芽姐。」
谢如溪拨弄带子,也看了几眼,笑着说:「谢谢。」
「刚好你们没吃饭,糯米顶饱,现在可以当晚饭。」顾思绪说,「哦,对了,里面的口味有一个彩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