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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邪每说一句话,舌头就动一下,扫着应黎的手指,那感觉极其诡异。

应黎只想儘快检查了事,沉了口气说:「你低一点,我看不见。」

祁邪好高,高到应黎需要仰视他,垫脚才能看他嘴巴里的全貌。

祁邪带着他往后退了两步,坐在柜子上,两条结实的腿挡在应黎身侧,双手反撑在柜子上,那样子就像应黎在胁迫他一样。

身高位置调转之后,应黎反而觉得更加奇怪了。

刚才他只是凭感觉摸索,还觉得没那么不好意思,现在直观地看见祁邪朝他露出最柔软的地方,心里那股难为情的感觉猝然加重了。

祁邪的舌头不仅软还红,像蛇信子,漂亮却藏着毒液,只要舔上一口就能麻痹猎物的神经,任他摆弄。

手指忽然被含住,动都动不了。

蛇信子细细舔着应黎食指上已经结痂了的伤疤,像要把那块疤重新揭开,吸食他的血液。

酥痒的感觉爬满全身,应黎知道他是故意的:「你……你这样我检查不了。」

话音未落,指节传来剧烈的痛感,坚硬的牙齿咬住应黎的手指,恶犬一样磨着,痛得他发麻,应黎几乎快要怀疑那块皮肤已经破了:「你不要咬我。」

喉结急促翻滚,祁邪应答的声音掺着水声哦:「嗯。」

葱白似的手指终于被放开,指节中间可怜兮兮地环着一圈整齐的牙印。

真是属狗的。

应黎深呼吸了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继续检查,他一寸一寸摸着,终于在快要放弃时摸到了口腔内/壁的凸起。

他按了一下问:「这里吗?」

祁邪的嘴巴又张大了点,应黎偏着头往里看,那里有一小块皮肉翻开了,渗着血,特别红。

应黎说:「好像有点破了……」

伤口很新,应该是他刚才不小心撞到的。

祁邪也说:「你弄的。」

应黎声如蚊吶:「对不起。」

「大声点。」

应黎低声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就这样?」

应黎没底气地反问:「那你还想怎么样?」

殷红的舌头卷着他的手指往嘴巴里勾,应黎惊骇,以为他又要咬自己,死命抽回手,好不容易逃离魔窟,就又被攥住,在光滑的手背上留下一道水印。

祁邪仰着头,是一个完全信任的姿势:「你刚才咽口水了。」

看着手背上突兀的湿痕,应黎矢口否认:「没有。」

祁邪又盯着他的喉结:「我数了,五次。」

应黎又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更没底气了:「五次又怎么样,自然反应啊,我连咽个口水都不行吗?」

应黎快要被他的奇怪逻辑搞崩溃了,手指也湿淋淋的难受极了。

他扭了扭还被祁邪扼在手里的手腕,迫不及待想要挣脱:「好了吧,检查完了,你可以走了……」

祁邪看了他一会儿,没放手,片刻后伸出舌尖光明正大地舔着应黎的手指,连指缝都没放过。

特别痒。

应黎悚然:「你干什么,不是说检查完就可以了吗?」

袖口因为他激烈挣扎的动作滑到肘部,堆迭在一起,祁邪被那片雪白的肌肤晃了下眼,突然问他:「宋即墨是不是牵的你这隻手?」

应黎让他问得一怔,磕巴道:「他、他没牵我啊。」

祁邪抬手指了指他手腕:「他牵了,这里。」

所有人都看见宋即墨牵他了。

应黎也不知道为什么忽地紧张起来,张嘴就想跟他解释,却被他凑近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祁邪在闻他的手腕。

耸动着鼻尖,像狗一样,高挺的鼻樑贴着他的皮肤细细嗅着。

应黎身上很香,跟祁邪身上用的是同款沐浴露,清爽的薄荷味。

不能咬,应黎的皮肤很脆弱,血管也是,一咬就破了,会流很多血,祁邪一遍又一遍在心底告诫自己。

刚吃下去的两片药丝毫不起作用,心臟越跳越快,应黎扭动的手腕也在刺激他。

祁邪的眼神比毒蛇还要阴冷,在应黎震惊又惶恐的神情中,他腕上被宋即墨牵过的地方已然覆上一层水色。

薄荷味被取代,是完完全全属于祁邪的气息。

祁邪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把他滑落的袖子重新挽起来,听不出什么语气地说:「以后不要让其他人碰你了。」

是因为宋即墨牵了他,所以祁邪才这样对他的吗?

不让别人碰他,他就能随便碰吗?

他算什么啊?

祁邪的所有物吗?

前期积蓄的所有委屈都在此刻爆发,应黎忍住泪水,看着那张冷得渗人的脸,气急败坏地骂出了人生第二句脏话。

「你是变态吗?要是有人摸了我的脚,你也要舔吗?」

作者有话说:

我是变态

第47章 想让我死,就儘管扔了

祁邪恍然怔了好几秒。

同样怔住的还有应黎, 他都没想到自己会用变态这个词来骂人,当时他气血上涌,脑子一抽就骂出来了, 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祁邪的眉目还是那样清冷, 不露山水, 只是呼吸稍重了些,黏黏糊糊地喷洒在应黎细白潮湿的手腕上, 随着水汽的蒸发再被带走。

手臂湿热粘糊, 应黎忍耐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地说:「祁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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