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黎几乎没怎么碰里面的东西,迅速换完睡衣,他拉开浴室门,跟外面的人说:「我换好了。」
大一号的睡衣穿在应黎身上把他整个人都衬小了。
边桥觉得用娇小这个词形容他不太合适,应黎的身高算高的,绮丽的五官颇具攻击性,但被那双干净纯粹的眼睛中和的恰到好处,不会让人感觉过分难以接近,笑起来脸颊边浅浅的两个梨涡还在告诉别人他性格很软,很好欺负。
事实也确实如此,很软,很好欺负。
那片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白得晃眼,边桥克制地看了一眼,移开眼睛:「你先下去吧。」
应黎嗯了一声,拿上手机准备出门。
「要不你等我一会儿吧。」边桥又说,「我们一起下去,五分钟,很快,可以吗?」
「好。」
应黎坐到自己的床上,一边收拾衣服一边等边桥,他们只在这里住一晚,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他就是想单纯找点事做。
把行李箱里的衣服重新迭了一遍,应黎突然想起来自己换下来的衣服还在浴室架子上没拿出来,然而现在浴室已经响起了水声,他扭过头,也才发现浴室竟然四面都是毛玻璃,差不多就是半透明,能模模糊糊看见里面晃动的人影。
应黎背对着浴室,低头玩消消乐。
说五分钟就五分钟,边桥掐着秒出来的,他换好了睡衣,擦着半干的头髮说:「你的衣服没拿出来,我刚没看见,溅上了点水,要一起洗了吗?」
白蒙蒙的雾气溢出浴室,染湿了房间内的空气。
应黎转过身说:「不用,我自己来吧,太麻烦你了。」
边桥穿着一套墨蓝色的长袖睡衣,他手背上的疤被热水浇得有点泛红,他点了下头,戴上手套说:「回来再洗,他们在催了。」
节目组借了酒店的会议室,应黎他们到的时候,其余人都到齐了,入了秋夜里温差大,大家都穿的长袖长裤。
【到齐了到齐了,怎么大家都穿的睡衣,是要开睡衣party吗?】
【穿睡衣为什么还捂那么严实啊,是生怕让我们看着点什么吗?】
【我不信他们没人不裸睡,玩不起。】
沈尧就是那个喜欢裸睡的人,李昌宏刚才见他没换衣服还问他:「你怎么没换睡衣?」
沈尧扯了扯身上的宽鬆白T,大大咧咧地说:「没有,我睡觉都不穿衣服。」
【哈哈哈哈哈,其实你也可以什么都不穿,我们不介意,真的。】
【老涩批们住嘴吧。】
会议室内灯光亮眼,摄製组还加了补光灯,应黎推门进去时被闪了一下,眯着眼睛去看他们。
应黎坐到最边上,旁边就是沈尧,他古怪地看了眼方才一起进来的两个人:「你怎么跟边桥一起来的?」
应黎低声说:「我们住一起。」
沈尧愣了愣:「不是队长和你住吗,他跟边桥换了?」
应黎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嗯。」
沈尧不理解,怎么不来找他换?不信任他?
他又把目光投降祁邪,祁邪冷着脸,神情淡漠到了极点,沈尧只察觉他身上的戾气似乎更重了,又对应黎说:「边桥洁癖很严重,你估计受不了,要不要跟我换?」
他没说假话,边桥洁癖重到一天能洗十遍澡,用过的东西都必须放回原位,房间更是一粒灰尘都不能有。
换来换去很麻烦,而且现在换应黎怕边桥会认为自己对他有意见,想了下说:「不用。」
【大尧在和保姆哥哥咬什么耳朵!摄像师你凑近点,我也想听。】
【小保姆的睡衣有连结吗?感觉好舒服好暖和的样子。】
沈尧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导演已经开始讲话了,就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
会议室的桌椅都搬到了隔壁,腾了一大块空地出来,节目组说要让他们做游戏。
「这个游戏你们之前可能也玩过,叫瞎子摸象,考验彼此之间熟悉程度的。」李昌宏说,「规则很简单,一个人蒙着眼睛去摸其他人,摸到了还得说出对方的名字,说对了被摸到的那个人就淘汰,说不对就继续。」
宋即墨靠在椅子上问:「可以一直说吗?直到说对为止。」
「当然不行,只有一次机会,考虑清楚再回答哦,当象的人要儘量隐藏躲避,不要被猜出来哦。」李昌宏笑得有点不怀好意,「为了增加难度,还有五个工作人员会参与进来混淆视听,也计入总成绩里。」
沈尧笑了笑:「还有障眼法啊。」
李昌宏嘿嘿地说:「当然了,你们几个人相处的也快有两年时间了,不至于这点熟悉度都没有吧,不敢玩的人可以提前退出哈,还有,当象的人全程都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摸半天认不出来就尴尬了。】
【导演是懂怎么让人尴尬的。】
【摸一下就认出来才更奇怪吧哈哈哈哈】
【什么都磕女孩表示无所畏惧!】
李昌宏最后说:「猜对次数最多和最少的人在下一局游戏里分别会有奖励和惩罚?」
「什么惩罚?」谢闻时比较关心这个。
李昌宏故弄玄虚道:「这个嘛,得先保密,待会儿游戏结束你们就知道了。」
【导演应该去拍恐怖片,笑得好惊悚啊。】
【金毛小谢说他准备好了,就从他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