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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桥也有点不好意思,对应黎说了两句生日快乐。

沈尧问应黎:「你之前生日怎么过的?」

应黎回忆说:「有条件就吃碗长寿麵,没条件就吃个鸡蛋。」

于是他二十年来头一次吃到义大利面做的长寿麵,面有点硬,不太美味,却别有一番风味。

今天上午导演给他们的安排是打冰球,湖面结了三十多公分厚的冰层,有很多居住在附近的小孩子在上面滑冰,还有人在冰钓,老远就能听见凿冰的声音。

应黎不会滑冰,滑冰不能速成,他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当裁判。

他的手套昨晚洗了,水都是黑乎乎的,那些雪真的不太干净。

他只带了那一副手套,正准备出门找谁借一双,祁邪就带着手套找来了,就跟他们心有灵犀似的,他心里想什么祁邪都能知道。

祁邪给应黎的那双手套跟他之前手上戴的是一样的,兔毛摸着很细腻,柔软又保暖,看样子价格就不便宜。

应黎看他都还没戴手套,问:「给我了你怎么办,你还有手套吗?」

祁邪说:「有,试试。」

应黎发现祁邪今天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样,可他又具体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只觉得他眼底好像隐隐有些期盼,喉结滑动的速度过快,似乎还有些紧张……

错觉吧。

再仔细一看,祁邪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有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应黎戴上一隻手才发现手套大小合适,是他的尺码。

祁邪的手比他大很多,不可能戴得上这么小的手套,只能是专门买给他的,这种细碎又柔软的小举动还有很多很多,祁邪真的默默做了许多他不知道事。

他心口软成泥:「你什么时候买……」

话音戛然而止,他左手的无名指上似乎套进了一个金属质感的圆圈里。

心臟在此刻猛然加速,应黎几乎忘记了该怎么呼吸。

他把手套摘下来,一个素圈戒指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晃着屋顶的光,正在染上他的体温。

他的嗓子像是喝多了冷风,干涩到不像样:「戒指?」

应黎在电视剧里经常看见这样的场景,多半都是求婚和结婚的时候,却没想到自己也能在二十岁生日当天收到一枚戒指。

他不太敢深想这枚戒指的含义,可落在耳畔低沉磁性的嗓音撩拨着他的心旌,诱导他进一步思考。

「法定了。」祁邪说。

应黎脑子里懵然一片:「法定?」

他忽然想起来当时李昌宏说他们要来北欧旅游,出于好奇,他还专门搜索了各种旅游攻略,搜索热度最高的不是美景美食,而是这里的同性婚姻合法。

二十正好是法定结婚年龄。

应黎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他有一点无措,还有些慌乱,他的思维高效运转着,一个猜测缓缓成型,惊讶、无措、难以置信各种情绪轮番占据他的心头。

「你……在跟我求婚吗?」

祁邪低头,鼻尖碰着他的鼻尖:「嗯。」

离得太近,他能察觉到祁邪的体温比他高得多,他真的在紧张。

应黎感到不可思议,他想说点什么,可他的唇瓣似乎被寒风吹干了,黏连在一起,无法开口。

祁邪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害怕错过他眼里的一丁点情绪。

心跳在这阵安静中再一次提速,应黎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张开嘴,声音发抖:「可是我们才在一起三天……」

如果从接吻那天开始算,也才一个月。

而且祁邪怎么会想要跟他结婚……

太荒缪了……

「四千三百二十分钟,不可以吗?」祁邪黑曜石般的眼球转动着,眼中有疑惑,好似不理解时间长短跟他求婚有什么关係。

应黎还在震惊当中,就听见祁邪哑着嗓音问:「三天不可以,什么时候可以?」

「三个月还是三年?」

应黎觉得他的逻辑不对,又不知如何反驳,被他逼问的没有办法了,口不择言地说:「我不要,我又没说要跟你结婚……」

祁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重复他的话:「不要?」

应黎摇头:「不要。」

「不要。」祁邪抬起他的下巴,湿热的气息慢慢靠近,舔了下他的嘴唇,「我就操到你要。」

应黎眼睛倏然就红了:「什么?」

「把你关起来,操到你要为止。」他嘶哑字词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落到应黎脸上的视线灼热,一触即燃。

「祁邪!」应黎惊愕地看着他,耳根蹭得一下烧起来,「你、你……」

应黎想骂他,偏偏词库匮乏怎么都骂不出来:「你怎么这样啊,我不喜欢你了。」

祁邪喉结压低:「再说一遍。」

「你凶什么?」应黎被他看得身体有些僵硬,狠狠颤了颤。

祁邪愣住:「我哪里凶?」

应黎眼眶湿湿热热的,垂着眼睛躲避着他的视线:「眼神,语气,都好凶。」

「对不起,我没有凶你,舍不得凶你。」祁邪深深呼吸几下,长臂一揽把人搂紧,安抚地摸着应黎的背,「我抱。」

应黎象征性挣扎了两下,抬起头瞪他:「你又没吃药吗,一激动就开始胡言乱语。」

「吃过了。」

他情绪激动,但他没有胡言乱语,他思想骯脏,内心阴暗,对应黎有着近乎变态的痴迷,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占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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