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停了一下,汗从下巴低落,问:「姐姐喜欢这样?」
余诺无法回答。
刚刚的痛感过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来的奇怪,让她心悸,不知道该沉沦还是挣扎。
她不回答,他就使劲折腾她,欺负她,什么龌龊手段都耍。
直到余诺不受控制地仰头,开口朝他求饶。
「这样行吗?」
「疼么?」
「不舒服?」
她勉强地一句一句地应了,但他问的问题却越来越脏。
她双眼都起了雾,窘迫地想,陈逾征怎么在床上话这么多……
她憋着不肯出声,把脸扭过去。
被折腾的太久,余诺后来已经意识模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她累得一点都不想动弹,也不想说话,迷糊中,陈逾征把她抱去浴室洗了个澡,又轻柔地抱回床上。
…
…
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余诺眼睫微颤了一下,睁开眼。
卧室的窗帘拉的很紧,只有一丝丝光透进来,投在木质地板上。
她蜷缩着,双手交迭放在枕边。意识回笼后,昨夜的各种画面也随之而来。
余诺翻了个身,手脚发软,从小腹到大腿牵着的酸痛感传来。
陈逾征:「醒了?」
两人四目相对,余诺表情一僵。
他居然没穿衣服。
昨晚夜里,彼此看的不清倒还好,但现在白天…余诺有点尴尬,「嗯…」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松垮的衣服。
陌生的蓝色T恤。
「你睡衣…那什么……」罕见的,陈逾征表情有些不自然,咳嗽了一声,「不能穿了,我就给你换了一件。」
余诺瞬间领悟其意。
「知道了,我,我去刷个牙。」
她费力地撑起身子,掀开被子下床,双腿都打了个颤。
余诺推开浴室的门。
用水洗了一把脸,刷完牙,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T恤的领口很大,余诺稍微扯下来一点,颈边,肩膀处,甚至胸前……全是红色的淤痕。
出神几秒,余诺脸又热了。
后面突然传来一阵低笑。
余诺抬眼。
镜子倒映出身后的人。
陈逾征随意套了件裤子,抱臂靠在浴室门口,神情慵懒:「姐姐。」
余诺赶紧把衣服拉好。
「别拉了,该看的我都看了。」
余诺感到一阵难为情,忍不住反驳了一句:「昨天,都没灯,你怎么看…」
「帮你洗澡的时候啊…」陈逾征没脸没皮,「浴室的灯,可亮了。」
余诺涨红着脸,不敢跟他对视一眼,急急忙忙就出了浴室。
陈逾征跟在后头。
余诺开始给自己找着事情干。她转了一圈,走进厨房,找了两袋麦片。又从冰箱里拿出鲜牛奶,倒进玻璃杯中,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她衝着麦片。
陈逾征从背后搂住她。
余诺拿着热水壶的手一抖。
他下巴搁在她肩上,「姐姐,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了。」
余诺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嗯。」
「嗯是什么意思?」
「知道了。」余诺把热水壶放在桌上,轻轻推了他一下,「你先出去。」
陈逾征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爱吃鱼,我太受伤了,你怎么能上完床就翻脸不认人呢?」
「我…」余诺耳朵发烫,结巴,急道:「我哪里,哪里翻脸不认人。」
「你一起来就对我这么冷淡,我的心简直比哈尔冰的雪还冷。」
余诺脸上红晕未消,「不是冷淡…」
她哪说的出口。
昨天晚上之后……她还没做好心理建设,根本不好意思面对他……
「我好忧郁。」陈逾征哼哼两声,「早知道姐姐会这么快厌倦我,我就不应该让姐姐这么早得到我鲜活美好的肉体。」
余诺:「……」
「你别胡说了。」余诺歪着头,「我没有厌倦,就是…」
话戛然而止。
「就是什么?」
她在内心嘆了口气。
突然发觉,Killer他们说的没错,陈逾征有时候脸皮真是厚的出奇。
余诺嗫嚅:「我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这样吗?」
余诺点了点头。
陈逾征无声地笑了:「那多来几次,姐姐就习惯了。」
一边说,手又钻进起她T恤的下摆,悄无声息往上摸。偏偏脸上神情还正经认真,问着她:「习惯了,就不会害羞了,对不对?」
…
…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几次。
奥特曼被疯狂震动的手机铃声吵醒,艰难地摸索了一下,终于摸到手机,举到眼前,看清来电显示后,奥特曼接通,迷糊地:「餵?」
陈逾征:「还在睡呢?」
他虚弱地应了一声。
「别睡了,出大事了。」
奥特曼唰地一下把眼睛睁开:「什么,出什么事了?严重吗?」
「看微信。」
说完,那边直接把电话挂断。
奥特曼打开微信。
一大清早就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Conquer:「兄弟,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