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艺有多好?」阎宗琅重新看向舒青末,懒洋洋地问道,「床上也是吗?」
「啊?」舒青末闻言直接怔住,所有的虚张声势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
「你知道的,结婚不只是两人绑定在一起,」阎宗琅道,「还涉及到其他方面。」
舒青末显而易见地变得慌乱起来,因为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情。
哪怕在阎宗琅的脖子源源不断地冒出荷尔蒙时,他也只是生出一种想要靠近的感觉,未曾想过更进一步的亲密接触。
他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不知该怎么应对,但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不能示弱,所以他呆呆地顺着阎宗琅的话道:「我床上手艺也好。」
「是吗?」阎宗琅从容不迫地敞开了双腿,对身旁的舒青末道,「那让我看看。」
舒青末一脸懵圈地看着阎宗琅那修长的大腿朝两侧分开,西装裤上起伏的褶皱就如之前在泳池里看过的那般峰峦雄伟。
他不知所措地看向阎宗琅道:「怎、怎么看?」
阎宗琅扬了扬下巴,指着那处雄伟道:「它现在是你的了。」
舒青末仍旧很懵,他听懂了阎宗琅话里的意思,耳根不自觉地变得滚烫起来。
他数次鼓起勇气,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那当作陶瓷拉胚,只要把双手放上去,上下滑动就好。但他整个人就好似被钉住了一般,无论如何也伸不出双手。
半晌后,舒青末迟迟没有动作,阎宗琅很轻地笑了笑,笑声里似乎在说「我就知道」。
他慢悠悠地朝舒青末的方向倾身而去,最后把小孩儿禁锢在了他胸前和扶手之间的空间里。
舒青末不得不将脑袋枕在扶手上,他紧张兮兮地看着笼罩住他的阎宗琅问:「阎先生,你做什么?」
「你知道你给我什么感觉吗?」阎宗琅一手扶住舒青末的腰,他能感到那细瘦的腰肢在轻微颤抖。
「什么?」舒青末愣愣地看着阎宗琅的嘴唇离他越来越近,一颗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
「你就是一隻小白兔。」阎宗琅凑到舒青末的脖子边,坏心地说道,「只有被人吃干抹净的份。」
舒青末越过阎宗琅的发梢,直直地看着上方的莲花型顶棚,心里朦胧地生出了一股叛逆的念头。
他觉得阎宗琅说得不对,他不是小白兔。
小白兔纯良无害,只知道快乐地啃胡萝卜,而他懂得步步为营,去争取他想要的东西。
如果非要说他和小白兔之间的共同点,那就只有他皮肤够白。
或许在阎宗琅眼里,现在的他表现还不够好,跟小白兔没什么两样。
但他觉得就算他是一隻小白兔,那也绝对是会咬人的那种。
舒青末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推开阎宗琅的肩膀,把他反压在了另一头的扶手上。
「阎先生,」舒青末跨坐在阎宗琅的腰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
阎宗琅的表情相当诧异,舒青末没给他接话的机会,直接双眼一闭,压下身去堵住了他的嘴唇。
舒青末根本不会接吻,他只知道把四片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
阎宗琅的嘴唇比他想像中要柔软很多,至少不像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些话,冰冷又不近人情。
他一动不动地贴着阎宗琅的嘴唇,感受着这方寸之间的温热。但大约三秒后,他开始后悔。
——接下来该怎么办?
舒青末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不敢睁眼,也不敢乱动。
他正琢磨着该怎样才能不尴尬地结束这蹩脚的亲吻时,突然感到阎宗琅一手摁住了他的后颈,与此同时,一条灵巧的舌头钻入了他的口腔。
舒青末猛地睁开双眼,下意识地要想退开,结果他颈后的大手愈发用力,让他无法动弹,他只能以匮乏的接吻经验去承受这个炽热的深吻。
所以……
这是阎宗琅接受他了的意思吗?
舒青末的脑袋因缺氧而有些发晕,然而还未等他跟上这个吻的节奏,阎宗琅便把他推开,眼里闪过了一丝懊恼的神色。
「别胡来。」阎宗琅皱着眉头调整呼吸,语气又变得像之前那样凶巴巴的,就好似刚才的片刻温柔根本不存在一样。
舒青末不甘心,明明刚才阎宗琅比他还要主动,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他大着胆子再次朝阎宗琅的嘴唇凑过去,手上也顺着禁慾的衬衣纽扣不断往下……
阎先生好像有点不对劲。
舒青末的脑子里倏地冒出了这个念头,因为他意识到他摸到了一块盘石。
为什么阎宗琅都这样了还要把他推开?
在舒青末出神的空挡,阎宗琅恼火地推开他道:「小屁孩儿,闹够了没有?!」
舒青末被凶得缩了缩肩膀,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阎宗琅生气的样子。
他垂下脑袋,咬着下嘴唇,不甘和委屈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全都涌了上来。
阎宗琅见舒青末一副明明想哭到不行,却还极力忍着的模样,心底最深处的柔软被狠狠剖开,再也掩饰不住。
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呼出一口气,妥协地看向舒青末道:「末末。」
舒青末恍惚地抬起视线,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在他犯错的时候,阎先生不可能会对他这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