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沈嫣是被押走的,反剪了手,直接送上警车。
期间,杨岚试图阻挠,被张队毫不留情拦下并警告:「如果你再继续妨碍公务,那就麻烦跟我们警局走一趟!虽然不会判刑,但拘留几天轻鬆容易。」
「你们这是滥用职权,我要告你们!」
「随便。」
……
等沈嫣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坐在警局的审讯室里,面前两个警察盯着她,表情严肃,目光冷峻。
「沈嫣,我劝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趁早交代,争取从宽处理。」男人的声音威严持重,带着几分规劝的意味。
「你们……」女人歪着头,目露疑惑,「到底在说什么?」
沈家的女儿相貌出众,沈如大气端庄,沈嫣则娇俏灵动。她此时的表现,无论从神态,还是动作,都宛若懵懂少女,怎么看怎么天真。
实在难以相信,拥有这样一张美丽面孔的女人居然会疯狂到僱佣绑匪绑架自己的闺蜜。
简直匪夷所思!
即便到了此刻,她还想装傻充愣,蒙混过关。
张队心想,这沈家的女儿心理素质都这么能扛吗?
前有沈婠,后有沈嫣。
一个有恃无恐,清高得很。
一个死不承认,脸皮忒厚。
难道真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如此,能养出这种女儿的家庭该有多变态、多恐怖?
可那又如何?到了他手上,再恐怖都得瑟瑟发抖!
男人顿时沉下脸,语气也骤然严厉,「看来是不打算交代了,可惜,并没有什么卵用!」
「咳咳咳——」一旁年轻警察轻咳示意,这是在工作,注意文明。
张队凉飕飕瞥过去,不过接下来倒是没再爆粗口。
沈嫣就这样用清澈的眼神看着他,有不解,还有迷茫。
男人冷笑:「你不交代,自然有人交代。为了争取少判几年,那三个可是统一口径,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你身上。现在不说,非但无法帮你自己脱罪,反而成了不知悔改的证据,等将来上了法庭,直接影响法官对你的量刑,弄巧成拙,得不偿失。」
女人笑容淡了,仍是不愿开口。
「更何况,你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侵犯,也就意味着你不能打同情牌。而你一语不发,只会坐实买凶绑人的事实。等一切尘埃落地,即便你想说也晚了。」
沈嫣目光不变,但嘴角的笑弧却逐渐放平,直至耷拉下去。
男人将她的一系列反应看在眼里,决定再添一把火。
「你是G大高材生,学的又是工商管理,应该会涉及到《博弈论》这门课吧?」
「警察同志想说什么?」她眼里已经全然褪去了笑意,化作一片深不见底的暗沉。
年轻警察看着她此刻的样子,忍不住皱眉,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抑或其他什么原因,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沈嫣这副模样好像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过……
张队轻笑,仿佛閒话家常,「这《博弈论》我个人觉得还挺有意思,尤其里面那个经典案例,叫——」他故意顿了顿,「哦,囚徒困境。」
警察抓住了两个合伙犯罪的嫌疑犯,但获得的证据并不十分确切,对于两者的量刑就可能取决于两者对于犯罪事实的供认。
警察局将这两名嫌疑犯分别关押以防他们串供。两名囚徒明白,如果他们都交代犯罪事实,则可能将各被判刑5年;如果他们都不交代,则有可能只会被以较轻的妨碍公务罪各判1年;如果一人交代,另一人不交代,交代者有可能会被立即释放,不交代者则将可能被重判8年。
张队:「对于两个囚徒而言,他们设想的最好策略可能是都不交代。但任何一个囚徒在选择不交代的策略时,都要冒很大的风险,因为一旦自己不交代而另一囚徒交代了,就可能处于非常不利的境地。」
沈嫣蹙眉。
张队:「你觉得你和那三个绑匪之间的信任有多少?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没有。通过已有的笔录来看,他们三个应该在被抓之前的就设想过目前这种情况,一致决定拿你挡刀。」
沈嫣垂眸,藉此掩盖其中的恐惧与慌乱。
「其实,对于一个囚徒而言,不管另一个囚徒做出何种选择,他的最佳策略都是交代。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要求见律师。」
……
「头儿,你生气了?」两人出了审讯室,年轻警察试探道。
男人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嘴硬!」
年轻警察便知,这位已经被气得不行。
「我们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怎么——」说到这里,年轻警察脸上闪过一抹疑惑,欲言又止。
张队:「有什么话,直说。」
「您有没有觉得沈嫣刚才的表现有点像另一个人。」
「沈婠?」
「您也看出来了?!」
「啧,可惜,画虎不成反类犬。」
「我也这么觉得。沈婠是真不怕,主要还是清者自清,无所畏惧,可里面这位,怎么说……外强中干,绣花枕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她不是要见律师吗?让她见。证据确凿的东西,再怎么蹦跶也翻不起水花。」
……
沈嫣被带走以后,杨岚发疯一样给沈春江打电话。
可一直无人接听,最后电量耗尽,直接关机。
她索性直接去了明达总部。
「这位女士,请留步!您找谁?」前台小姐笑脸相迎,不过是例行询问,然后再作登记,可对此时的杨岚来说,这个人就是不长眼,耽误她宝贵的时间。
「滚开——」
前台小姐被搡了一把,由于事先不曾防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