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也相信魏远洲。
上辈子他能处理干净,没理由重来一次,还能被绊住了脚。
宋卿时正想的认真,突然感受到一阵痒意,低头一看,发现是雪糰子在她的腿边环绕,用肥肥软软的身躯蹭着她的小腿,一圈又一圈,丝毫不见停歇的意思。
宋卿时一直拧着眉,绿荷便以为她是在为自己体寒的身子烦忧,见状,故而笑着打趣道:「糰子心疼娘子忧思,竟知道要来安慰,可见平日里没白疼它。」
不知雪糰子是生性娇气,还是仗着主人的喜爱,在吃穿用度上实在挑剔过了头,方方面面都得十分精细才能让其满意不闹腾。
「真乖。」宋卿时勾了勾唇,弯下身子将雪糰子抱入怀中,摸了两把小猫的脑袋,遂吩咐道:「叫厨房备晚膳吧。」
别院虽不在她名下,可她先入别院呆了几日,需得担起照料的责任,将几位不速之客给伺候好了。
李清歌根本就睡不着,脱了衣裳躺下闭上眼睛,眼前就都是后院里的糟心事,身心俱疲。
魏临绰带回来的舞姬有美貌有手段,短短时日竟能勾得魏临绰神魂颠倒,本想利用魏临绰对她的新鲜感,让她去对付那个素来令人心烦的蓉儿,争一争宠爱,最好斗得两败俱伤,她坐收渔翁之利最好。
谁曾想结果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能眼睁睁看着魏临绰对舞姬越来越上心。
蓉儿也不争气,明明应该是两虎相争的局面,最后落得个下贱舞姬独宠。
若继续留在府内,她只怕是愈发胸闷气结。
趁着晚膳还没端上来,丫鬟如鸾提议道:「主子若是没有睡意,不如出去院子里走走,别院的景致还是不错的。」
李清歌点头答应,起身穿好衣物,朝着屋外走去。
在院中扫着落叶的小丫鬟见她出来,忙低头福礼,李清歌心情正不好,挥手示意她站远点,看着闹心得很。
说是走走,李清歌可不愿累着自己,懒散地走了几步,就要坐下歇着。
「这破凳子凉得很,如何坐的?」李清歌瞥了一眼那刚被如鸾搬出来的木椅,没好气的骂了句。
如鸾又赶忙回屋子取了带来的软垫铺上,李清歌这才勉强坐下。
「主子可切莫因为一介舞姬忧心,说到底她就是个玩意儿,主子爷喜欢就赏玩一阵,不喜欢了就会直接舍弃,之前那么多莺莺燕燕,有哪一个能掀起风浪的?」
「再者说,你才是主子爷明媒正娶回来的正头娘子,主子爷再怎么样都得给你几分薄面,哪里会真的与你闹掰?男人嘛也是人,闹闹脾气哄哄就好了。」
「夫人那边,不也需要您去帮着打点?」
四爷四处留情,每每带女人回来就不管了,次次都需要李清歌去夏夫人那求情,不知替他挡下了多少次问责,而那些女人入府后余下的安排都交给了李清歌。
因此,四爷根本离不开李清歌。
如鸾站在李清歌身后,轻轻揉着李清歌因赶路而略显酸涩的肩颈,嘴上说着好听话,想着许能劝慰一下主子的坏心情,让她心里舒服一点。
谁料李清歌听了如鸾的话,竟然冷哼一声,讽刺十足的笑了起来,听在耳中只觉可恐得很,当即吓得如鸾瑟瑟发抖的跪在了地上,喊着饶恕。
「奴婢说错了话,还望主子饶恕。」
李清歌没叫她起来,她就乖乖地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院内的丫鬟婆子不知这位女主子的脾性,只当没看见这边的变故,自己做着自己的活计,也不敢来帮如鸾求情。
坐在椅子上的李清歌伸出一双白皙嫩滑的玉手,那指甲染着鲜红的豆蔻还有一层薄薄的金粉,瞧着好看得紧。
李清歌笑道:「你的意思是我比不上一个玩意儿?只能通过给四爷收拾烂摊子来留住四爷?」
笑着笑着,李清歌脸上突然变得有些扭曲,她绝不许人嘲弄她的处境,双手渐渐紧握,长指甲也陷进掌心的肉里,一阵刺痛唤醒了她的神智。
望着伺候了自己好些年的丫鬟,李清歌面色恍惚呆愣了片刻。
后又笑得温柔,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唤了如鸾起来:「如鸾,继续啊。」
跪久了,如鸾险些没站稳,但是很快就站回了李清歌身后,帮着舒缓疲倦。
手却不自禁得哆嗦。
只是这次,李清歌扫过她脖子上的掐痕,没再出言怪罪。
晚膳刚备好不久,前院终于有了些动静,魏远洲和魏临绰一同回来了。
不知发生了什么,二人之间的气氛很凝重。
像是吵了一架。
回禀的下人说得委婉,但宋卿时也多少猜到了二人间应当是发生了些许不愉快。
而这不愉快的源头。
她也大致能猜到一些。
刚屏退报信的下人,魏远洲就冷着张脸从外头进来了。
男人的脸色不好,宋卿时识趣地没敢拿乔,主动帮着他卸去外袍,贤惠懂事的模样深得人心,尤其深得魏远洲的心,垂眸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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